一副高度近视镜、地道的京腔、修长的身材,年近花甲的张汝胜浑身透着文人气息。
“恢复高考,让我和洛阳结缘。”张汝胜感慨地说。
张汝胜在北京长大,父亲是老干部,“文革”期间受到错误批判,全家1966年被下放到云南。
1977年,张汝胜在昆明一家军工企业做调度员,每天的工作单调而紧张。
日子似乎要这么平淡地度过。然而,国运改变了命运。
当年深秋,张汝胜从办公室的《人民日报》上看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后,喜悦与不安一起涌上心头,那夜,他失眠了。
到云南10多年,张汝胜一直没有忘记读书。当时可供读的书很少,大家都忙着闹革命,无暇读书。张汝胜不一样,不管是借是买,他拿到书就爱不释手。
“天道酬勤。”张汝胜说,他当年12月参加高考,记得共考了4门:语文、政治、数学、史地,满分400分,他考了300多分,最终被云南大学历史系录取。
云南大学历史系77级65名学生,年龄最大的32岁,最小的16岁,小的管大的叫了4年叔叔。张汝胜30岁,在系里也算“大哥”了。
4年大学生活,师生都只争朝夕。大家星期天几乎都是在教室、阅览室度过的,就连寒暑假回家探亲也带着满提包的书。“没有人强求,全是靠自觉。”张汝胜说。
上大学期间,张汝胜的父亲平反调到洛阳工作,他的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后来都考上大学,分别落户昆明、上海、北京。张汝胜毕业选择了洛阳,被分配到刚刚成立的地方志办公室。
35岁的张汝胜骑着自行车,从熟悉洛阳老城小巷开始,跑遍了洛阳城,搜集各种史料。他回忆说,头几个月,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向各单位负责人介绍地方志办公室的职能,因为很多人以为地方志办公室是治疗地方病的机构。
25年后的今天,地方志已有一系列卷志,张汝胜参与了18类卷志的编篡,是文化教育、科技教育、财税金融、文化卫生等6类卷志的主要编篡者,总计写了20多万字。 本报记者 王继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