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网名叫“我本善良”,我想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平凡,但有一颗善良的心,当认识了中华红丝带志愿者郭保刚后,她便成了一名红丝带志愿者,为需要救助的艾滋病孤儿默默地做着事情。
去年8月,我在上网聊天时结识了郭保刚。他是驻马店人,于4年前建立了中华红丝带网站并开展全国救助活动,目前已救助了200多个艾滋病孤儿。
在郭保刚的带动下,我加入到了救助艾滋病孤儿的行列中。
去年,我第一次走进驻马店确山艾滋病村,见到了小伟。小伟只有九岁,两岁时被确诊患有艾滋病,当他拿到发给他的艾滋病毒携带者的红本本时,幼小的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今年4月,当我第二次去他们村的时候,小伟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持续高烧,身上的红斑清晰可见。
可是,孤独比死亡更可怕。艾滋病孤儿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敏感、脆弱、自卑,尽管有关部门给他们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援助,但这些孩子更需要心灵的沟通和关怀。
为了这些需要救助的孤儿,我积极在身边寻找支持者。我在网上发帖,呼吁大家和我一起帮助和关注这些艾滋病孤儿。很快,我市的慈善团体——河洛协会的“伐木工”、“孤独”等人与我取得了联系;“中书令”、“逍遥的伟”和高校的一些大学生帮我为艾滋病村小学募捐图书;素不相识的红康一下子捐出2000元,用以资助5个艾滋病孤儿;红丝带图书室也不断收到工人、医生、公务员、教师等捐赠的图书。虽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很累,但我时时被这些好心人感动着,觉得吃点苦无所谓。
但是,在被感动的同时,我也常被心痛的感觉包围着,那就是别人对我的不理解。刚开始,我害怕家人不理解,就背着他们偷偷地做。一次,姐姐突然打电话说已到我家楼下了,吓得我赶紧把宣传条幅往柜子里塞,并再三叮嘱女儿千万别说出来。今年春节前,我忙着募捐图书,婆婆来我家住,我每天打电话与捐书者联系就像做贼似的。因为募捐图书,我还“得罪”了女儿。一次,我拿回家好多新书,女儿非常喜欢,偷偷地拿了两本,我为此训了她几句。女儿哭了:“你把我也捐了吧,你去做艾滋病孤儿的妈妈!”
听到女儿的话我很愧疚,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自从我成为红丝带志愿者后,女儿的学习我很少管了。所幸老公理解我所做的一切,虽然他埋怨我不管孩子,可一次为了给我送红丝带,他打的从涧西跑到新区高校。
家人理解我了,但我的朋友不理解。一次,一个同事在得知我给艾滋病孤儿募捐图书时,就问我从中捞到了多少好处,气得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还有一次,为了在艾滋病日那天开展活动,我头一天需要印一批宣传单,便要求复印店当天晚上印出来,但当我晚上去取时才知他还没有印,着急的我哭着求复印店老板马上印,可他仍无动于衷。
遭遇了这些挫折以后,我动摇了,内心的彷徨别人是体会不到的。可是当我看到福建特教中心的蔡老师发来的信息“毛毛,累了就休息,不要说再见,不要说离开”时,又想想那些需要关爱的孩子,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我从不乞求任何回报,之所以想在这里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只是想表明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且希望更多的人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
值得欣慰的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支持我。仅今年“六一”,在网友“逍遥的伟”、“黑牡丹”及大学生们的帮助下,我往艾滋病村小学发了9箱图书。另外,这个冬天,艾滋病孤儿也不用为没有棉鞋而挨冻了,一些爱心人士和我一起到艾滋病村探访后,决定为这些孤儿定做新书包和新棉鞋。
正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好心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我才走到了今天。我曾彷徨过,但我从没有后悔过。
采访手记:毛毛所在的企业效益不好,但她仍在帮助艾滋病孤儿。这是一个人善良本性的体现。毛毛一再强调,她不是为了出名才来讲述的,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理解她、加入到救助艾滋病孤儿的行列中去。我想,我们对毛毛最大的支持就是理解她,然后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社会献一分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