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很喜欢港台歌星演唱的歌曲和大陆年轻歌星唱的那些新歌。可对我来说,这些歌曲旋律夸张别扭,一点也不好听,有些甚至像念经一样,毫无美感可言。但儿子喜欢,并且还经常哼唱。自从儿子出国以后,我发现他的爱好有了改变,从他发来的电子邮件中看出,他开始喜爱中国的山水画,常从网上下载反映祖国风貌的图片,而且也喜欢起一些老歌来,其中一首就是《我的祖国》。儿子在电子邮件中高兴地告诉我,他如今是每天都不自觉地哼起这首歌,越唱越觉得祖国可亲可爱。
我从小学起,就唱“一条大河波浪宽”,但当初注重的是歌声的优美、旋律的舒展,对于歌词所描写的祖国形象反而没有注意,大概因为一直生活在很小的生活范围内,对祖国的含意缺乏深切的理解。而今,我的儿子在异国他乡唱《我的祖国》,应该有更深一层的感受。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写的是祖国江南风光;“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写出了中国人民既好客又嫉恶如仇的民族性格。这首歌传唱几十年不衰,总是有它的道理。如今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我那一向不爱好老歌的儿子,也热爱起这首老歌来,可见它的魅力非凡。
后来我也有机会去国外小住,在别人的国家里,语言又不能相通,每天除了看看华语电视外,只能读中文书以解寂寞,有时也哼唱起《我的祖国》这首歌。
有一次华人聚会,会后有精彩的文艺演出,其中第一个节目就是一位中国留学生唱的《我的祖国》,那位身穿鲜艳丝绸中国服装的女留学生一开口就像郭兰英当年唱得那样声情并茂:“一条大河波浪宽……”台下的人也迫不及待地附和着唱起来:“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我声音颤抖着也哼唱起来。
歌声从台上的独唱渐渐变成了全场的合唱。在合唱者中,有鬓发斑白的老学者,有青春年少的留学生,有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大家似乎忘了各自的身份,都以一个祖国儿女的身份忘情地唱着这首歌。歌声中,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故乡,想起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我发自内心地深情独白:祖国,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