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邵师傅。

　　虽然已是隆冬时节，我市各农贸市场每天仍有多种多样的蔬菜供市民选购。您可知道，每一棵蔬菜要顺利摆上货架，背后凝聚着贩菜人多少辛勤的汗水？昨日凌晨，记者就跟随老菜贩邵士圆，体验了贩菜人的艰辛。

　　进菜：两个小时的战斗

　　3时30分，九都路与七一路交叉口，邵师傅开着一辆机动三轮车从夜色中疾驰而来。他头戴毡帽，身穿黄色棉大衣，脸冻得通红。虽然天气还没到滴水成冰的程度，但此前40多分钟的等待，已冻得我瑟瑟发抖。

　　“不好意思，昨天拾掇菜时间太久，今天出门有点晚了。”邵师傅踩住刹车，赶忙解释。三轮车后面放着几个空竹筐，他腾出一块空地，示意我戴上帽子坐上去。

　　三轮车刚一启动，寒风就像发疯的马蜂般，嘶鸣着向衣服里灌进来。

　　3时50分，我们到达进菜的地方——九都路中原蔬菜批发市场。

　　市场内是另一番景象——车来车往，人声鼎沸。一辆辆满载着时鲜蔬菜的大卡车和小三轮车，把市场里的空地几乎占满，身处其中就像在迷宫中一般。

　　我们从正门进入市场，找个地方先把车停下。一进市场，邵师傅话就少了，他的心思全在那一车车的蔬菜上呢。我索性也不出声，只跟在邵师傅后面穿行在大小车辆之间。

　　“这韭菜不错！”一车鲜嫩的菜映入眼帘，我心里一喜。邵师傅却不露声色，与摊主耳语起来。这种“耳语”式的讨价还价方式，音量非常小，挨得很近的人都听不到。

　　4时10分，围着市场转了几圈后，我们做成当天第一笔生意——买了47公斤大芹菜。“菜很新鲜，价钱还行。”邵师傅扶了扶头上的毡帽说。

　　邵师傅边搓着双手，边向我传授经验：“市场内可选择的实在太多，稍沉不住气就很难买到新鲜价廉的东西。要多看几家，别图省事儿。另外，称重的时候要记得让摊主减去纸箱的重量。”

　　5时50分，我们已在市场里转了两个小时了，三轮车也装满了。

　　出摊：菜比孩子还娇贵呢

　　6时10分，我们来到位于洛浦路菜市场内的邵师傅的店面前。如同往常一样，邵师傅是第一个到达菜市场的商贩。打开灯，我发现这间１０平方米左右的小屋里，没有取暖设备，甚至没有暖水瓶，到处都是蔬菜。

　　他在小屋里不停地弯腰转身，往摊位上摆放蔬菜。

　　“一天生意好不好，出摊快不快很重要。”邵师傅说，“客人一来，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多好！”

　　一会儿，邵师傅的爱人党爱莲也赶来了。她先把摆上摊的蔬菜盖上软软的棉被，“茄瓜、蘑菇这些蔬菜怕冻，比孩子还娇贵”。

　　之后，她开始写当天大客户预订的蔬菜单，随后，邵师傅要一家家送货上门。两口子已经这样亲密合作２０多年了。

　　我负责按照订单来称菜，萝卜5公斤，韭菜10公斤，姜2公斤……

　　“不要少给，挑最好的装。”党师傅叮嘱我，“顾客都是老伙计，宁愿短自己，也不能亏了他们。”

　　6时45分，邵师傅开着三轮车出去送货了。

　　7时30分，买菜的人多了起来。“香菇7两，4.2元，收你4元……”党师傅一个人称重、收钱，分毫不差。我负责把称好的蔬菜往袋子里装，听到旁边店铺的人打听我“是不是新请的伙计”时，觉得自己也蛮“职业”的。

　　8时40分，随着上班时间的到来，第一次买菜高峰终于过去。从外面回来的邵师傅接了盆凉水，匆匆洗了把脸。

　　休息的时候，邵师傅告诉我，他是安徽人，来洛阳做蔬菜生意已经有20多年了。3年前，他与妻子用全部积蓄在市区买了一套90多平方米的房子，在这个城市里也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两个孩子从小就很懂事。现在他们都大了，我们的头发也快变白了。”邵师傅擦了擦眼角，继续说，“啥时候孩子们都自食其力了，我们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到时候带着老婆出去旅游，也算这辈子补上欠她的。”

　　【感言】寒风中，暗夜里，城市的角角落落里都有菜贩们忙碌的身影。他们为了生计，每天都在负重奔波。随着城市软环境的改善，他们这个群体的经济条件也在慢慢得到改善，我们的餐桌也越加丰富。

　　记者 邓超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