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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9 月 24 日 星期    【打印】  
激愤泼墨写历史
——陈钰铭巨幅画作《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创作记 □ 高培翼
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陈钰铭
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局部)
  在举国上下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时刻,洛阳画家陈钰铭创作的《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这一重大历史题材巨幅画作,于9月22日至10月22日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

  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去年上半年,中宣部及国家文化部、财政部拿出亿元资金实施国家重大历史题材作品创作工程。全国美术界经过层层选拔,最后确定100名画家、雕塑家创作100幅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作品题材均为中国近现代革命史上具有重大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国家将予以收藏,并给每位画家百万元的奖金。陈钰铭以自己非凡的实力和功底被选中,创作的题材是“九一八事变”。

  年初,我和洛阳电视台的几个朋友到钰铭设在北京市平谷县的画室去采访,他正在紧张创作。我们透过画室的玻璃墙,看到房屋两边峻峭的山峰,暗褐色的崖壁上积着厚厚的雪。在这样的环境里作画,人会显得格外清冷和孤寂。但钰铭说,他一点也不寂寞,因为天天有这么多人陪着他。我看看四周,顿时明白了,钰铭说的就是他画作中的人物。

  这幅巨作高3米,宽6米,出现人物90多个。主要人物的形体与真人一般高,有血有肉,似乎一呼即出。

  钰铭是位才华横溢的画家,他创作的作品拿过许多画展的大奖,是国画人物画坛的重要画家。他上手快,思路广。我曾看过他画画,一幅6尺的人物画几个小时就能搞定。我估计他这次创作,几个月的工夫就能完成,没想到已经过了大半年,还没有画完。我问他这次怎么这么慢?钰铭说自己对这次创作非常重视,光草图就几易其稿。为了使作品真实再现1931年的历史,他力求图中的每个物件都要跟那个时代一模一样。就拿画作背景中伪满时期日本人造的火车来说,钰铭虽然从网上和画册中看过这种式样的火车,但他还是想见到实物。于是,他北上东北三省,在沈阳、吉林、哈尔滨到处寻找这样的火车。有时听到一个消息,他会连夜驱车数百公里寻找。但因年代久远,这样的火车难觅踪影。他在东北没有如愿,倒是后来在唐山找到了这种火车。钰铭激动地大喊大叫,平时很少喝酒的他破例狂饮。另外,那个年代人们穿的衣服,拿的包袱、枪支这些细节,钰铭也力求真实,他到许多博物馆四处察看。我这才明白,他去年很少回家的原因,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创作中。

  钰铭就是这种为了事业拼尽全力的人。我和钰铭是1976年一块儿到晋西北当兵的。在新兵连,训练一天后,新兵们都累得倒床就睡,可钰铭每晚都要画上一会儿。星期天,他带上速写本到处写生。这样刻苦地训练,造就了钰铭非凡的造型能力。后来他到浙江美院高研班深造,无论在哪里,他都比别人刻苦。再加上过人的天赋,所以他才能取得目前的成就。

  为了创作,他经常到晋西北和陕北写生,那片土地贫瘠荒凉,人烟稀少,有时走上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在写生途中,多次经历生命危险。有年冬天他在陕北写生,需要趟过一条河到对面的山梁上。从山上流下的河水冰冷刺骨,钰铭由一名当地老乡带着过河。走到河中间,河水齐腰深,他冻得浑身麻木,快要失去知觉。这时,用绳子牵着他过河的老乡,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骂着他、叫着他、拉着他。虽然只有两米多远,但钰铭只看见那个老乡张嘴,话音却是那么遥远。这时钰铭真想松开绳子,来一个解脱,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坚持住,不能松手,跟着走!最后他终于过了河。还有一次他在写生途中迷路,断了粮,被困在一个崖边的山洞中,听着野狼的嚎叫,蜷缩着呆了一夜。后来是一个放羊的农民救了他。尽管环境如此艰苦,但钰铭在这片土地上看到了原始、古朴、苍茫、开阔、浑厚的地貌特征,并结识了质朴、善良、坚强、热情、好客的农民朋友,听到了许多神秘、奇特、曲折的故事和激荡人心的信天游,为他今后的创作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素材和养料,使他的作品像滚滚的黄河水一样,绵绵不断地产生出来。

  钰铭的画作大多是现实主义风格,但有些画作里面也透出文人画的气质,充满了诗情画意。他的《五哥和兰花花》让我们感受了走西口那种生离死别的男女情意,《老河滩》让我们听到了黄河低沉咆哮的涛声,《二月二,龙抬头》体现了生命的张力和恣意纵横,《九州悲歌》表现了国家和民族生死危亡和人民被蹂躏的屈辱。这次他创作的《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更是把国难当头,人民颠沛流离、四处流亡的凄惨景象和悲愤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钰铭画画,不只是用手,更是用心。听说他创作《九一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时,常常为笔下人物的悲惨命运而痛苦激愤,此时他会反复倾听歌曲《松花江上》,在歌声中挥动画笔继续作画。钰铭与自己画作中的每个人物同悲欢,尽管表现了这块土地的悲凉,但对它也充满了希望。在他的画作中,大块黑色的云朵和灰色的山峦之间,常常有一道亮亮的地平线,让人向往,给人希望。

  钰铭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念旧情。 虽然在北京他已经是个大腕儿,许多京城的名画家及其他社会名流见他都尊称他为老师,但回到家乡,他就变成了顽童,没有一点架子。前几天,他回洛阳录制完“人生访谈”电视节目后,就与街坊邻居和老友们一起聚餐。看到大家痛快地喝酒吃肉,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于是童心大起,亲自端上条盘,肩上搭上一条毛巾,拉着长腔喊着菜名,为各桌上菜,当了一次店家“小二”,把欢乐气氛推向高潮。

  这就是陈钰铭,一个平凡可亲的紧邻、一个像兄弟一样值得信赖的战友、一个当代画坛大名鼎鼎的画家、一个值得洛阳人骄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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