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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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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10 月 30 日 星期    【打印】  
时令走笔
树树皆秋色
余子愚
  秋天又来了,行走在校园里,发现大门附近的几株桂花树有些已经爆出细碎的桂花,米黄色的小小花粒,吐出浓郁的香气,不得不让人佩服桂花的神奇。

  我是最喜欢桂花香的,虽然是男子,但是也曾折过几枝桂花放在大学宿舍的衣柜里,熏一熏我那长年累月不开口透气的衣柜。后来竟然被宿舍的哥儿们效仿,这就苦了学校东区里的几株瘦小的桂树。记得还有人拿桂花来泡茶,我没尝过,因为我觉得那是暴殄天物,桂花就是用来闻的,正如荷花是用来远观而不能亵玩一样。

  从学校西区大门口往里走,体育场边的两棵合欢树吸引了我的视线,其中一棵合欢树曾经休眠了将近大半年,春天它没有发芽,一直干枯着,我还担心这棵合欢树会死去。不觉到了秋天,干枯的合欢树竟然发芽了,纤细似羽的叶子,还开出了成簇的红花,但是有几条枝干终究未能复活。

  树是有灵性的,记得一篇文章曾经写过,不要在冬天砍树,因为树木在冬天多半处于休眠状态,死活不辨,到了第二年春天,一些看去干枯的树很有可能焕发生机。有一年,我在家里种了一棵石榴树,可是春夏秋季都过去了,这棵石榴树愣是一点存活的痕迹都没有。我多次抠开树皮,发现还是青色的,可是最终还是耐不住小伙伴的嘲笑,一怒之下,将石榴树刨掉,扔在干柴堆上了。后来,堂哥来我家,问及这棵石榴树,听了我的做法,大为叹息,他说石榴树扎根很慢,它的树皮保持青色,证明已经活了,只待明年开春,就能发芽开花,可是却碰上你这急性子。我也后悔了很久。这棵合欢树,再次见证了树的灵性,它必然是遭遇了巨大的考验,和人一样,体内有着疾病,却无法言说,自己给自己疗伤,花费两个季节,终于让生命之花怒放。我望着这棵合欢树,虽然长满绿叶的树枝不是很多,树冠算不上巨大,但是那一朵朵盛开的合欢花似乎在向我宣告,明年,它必将更加生机勃勃。

  在校园行走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号教学楼北边的一棵桐树。前段时间,我一直忙于为生存而奔波,很少在校园里走动。有一天和一个朋友一起路过那里,我忽然找不到那片巨大的树阴了。定睛再看,一片巨大的空白出现,那棵粗壮的桐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小树,瘦小的身子,在阳光下局促不安地立着。桐树附近的几个大理石长凳还在,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坐在阳光下聊天了。

  在我老家有句俗语:老人是宝,大树也是宝。或许,淳朴的农民,不知道多少大道理,但是对于见证我们生命成长的大树,还是尊敬有加的。

  秋天来了,这是属于它们生命中最灿烂的一个季节。树叶还在阳光下舞动着,一些秋蝉拼命地在树梢上张扬着自己的存在,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也正花开灿烂。让我们来欣赏这树树皆秋色的美丽吧,并祝福这些默默生长的树木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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