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孟津美食,自然会想到县城东边的铁谢羊肉汤和县城西边的横水卤猪肉。说到羊肉汤和卤猪肉,自然就垂涎欲滴,即有口腹之欲。现代饮食讲究色、香、味、形。地方杂食讲究价廉实惠,味道鲜美。无论是现代大餐,还是地方美食,饮食的核心是“味”。美食只有把美味的信息传给人的味蕾,给人以惬意刺激,以兴奋人的神经,才能使鲜香沁人心脾,余味悠悠无穷。
铁谢羊肉汤的扬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名人喝出来的、文人写出来的,是雅俗共尝的妙品。其汤视之清亮,嗅之醇香。羊肉汤,关键在汤。汤不只是融合了原料的部分营养,同时也充溢着鲜香的美味。“唱戏的腔,厨师的汤”。汤在饮食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羊肉汤先是大火煮,后用文火熬,后至微火,让汤是沸非沸,汤成后清亮鲜香。然后把煮烂的羊肉切成小片,附之以葱丝、佐料,汤味更加鲜美。这时,一手端汤,一手拿馍,及至嘴边,急欲一尽为快。
横水卤猪肉声名远播,食客接踵。吃卤猪肉主要是啃卤猪蹄,啃卤猪蹄别怕欠文雅,食客应回到动物原始的纯真,先是双手拿稳猪蹄,眼睛看准那色泽红润的诱人猎物,用牙咬住,狠狠一拉,骨肉分离。请记住,要用手别用筷子,先用门牙咬,再用犬牙撕,继而槽牙嚼。噫!顺口流油,浓香四溢。真美!既解馋又“解恨”。这种吃法看着不太文明,弄得满嘴、满鼻子油腻,但却啃出了人类天真的本来面目,啃出了人类固有的无邪本性。
人们都爱美,殊不知原始美是美的源头。追求美的人,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才会把这种返璞归真作为追求的最高境界。啃猪蹄是感官与精神的共享、真与美的交融。如果吃着吃着再伸长脖子呷口白酒,连酒都另添一香。肥吃之后,店家再端上一碗清素淡雅的杂面条,面薄如纸,刀切如丝,入口可化,面中只有清水和盐,以及拍松的姜末、香菜,再放入少许自制的柿子醋,香气扑鼻。这一荤一素、一浓一淡,交相生津。至此,食欲填饱,酒至微醺,胜如人间一梦。回味至真,咏出四句:
自笑平生因嘴贫,
东边喝罢西边啃。
不是汤鲜卤肉香,
人生何必住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