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这东西属于生长范围比较窄的一种“作物”。确切说来,它适宜生长区域应该是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嘴唇上部或下巴。当然,也有一部分比较勤劳耕作的男人,会在自己的两腮上开垦出一片“自留地”种植胡子这种“作物”来扮酷。
“存在既是合理”。留一脸络腮胡子再配以高大威猛的男人,据说“此类品种”在女孩子中很有市场。老爷爷留上这玩意儿,除了给小孙子一个调皮捣蛋、揪其胡子的机会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可以拈须思考或拈须点头,给晚辈创造出那种沧桑、慈祥、老到的感觉。看中医,谁都喜欢找一老大夫瞧,满头银发加上长长的花白胡须,这就是老中医的注册商标。
“谁谁长不出胡子”,这恐怕算得上一句对男人较为恶毒的咒骂了。当然,这也几乎成了“娘娘腔”的代名词。毋庸置疑,有无胡子也是区别男女的一个重要标志。纵然是再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也不会在“胡子问题”上和爷儿们拼个高低要个平等吧。
从多年前一则央视新闻报道里我才得知,在阿富汗,塔利班当政时,成年男人若不留起胡须就有性命之忧。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清初时“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皇朝命令。头发、胡须这种人身上的“附属用品”的去留,竟然能导致生命的去留,这绝对算得上一种人类的发明创举。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胡子这东西是那么倔强,任你是揪还是拔,任你是剃还是刮,都难以斩草除根,如岩石缝隙中的小草一般有那么旺盛的生命力,一日不收拾它,它就会大大咧咧地霸占去男人脸面的一部分。这样,每天早上例行“除草劳作”也成了许多成年男人雷打不动的晨练。而胡子也蛮对得起男人的辛苦劳作,不知不觉中,它也成了男人脸面上的靓丽风景,可以显示出一个男人的沧桑、威武、潇洒、愤怒、深邃、睿智。关云长手拈美髯夜读《春秋》何等英雄气概,黑李逵“吹胡子瞪眼”尽显勇猛彪悍。马克思的胡子是深刻,鲁迅的胡子是铁骨,爱因斯坦的胡子是知识,时迁的胡子是调皮,希特勒的胡子是凶残。当然,最让我讨厌的胡子,还是小日本的“仁丹胡”了。看到这胡子,我脑海中出现的字眼就只有残暴与丧失人性。
其实,我一直认为,胡子就是一种男人的味道。哪怕你每天都把自己的脸面修理得“寸草不生”,打扫得干干净净,只要你身上的那种“胡子味”没少,你就绝对是个爷儿们。说穿了,这“胡子味”就是男人身上洋溢出的那种刚毅、坚强、勇敢、不拘小节、不斤斤计较的阳刚之气。我固执地认为,只有拥有了“胡子味”的男人才是一个纯爷儿们,才不会一不留神就掉进“娘娘腔”的火坑,才不会遇事就做“缩头乌龟”。我们常用“长头发”来代表女人,我们何尝不能用“胡子”来代表男人呢?“胡子”和“长头发”相映成趣,缺一不可。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不就是一代一代“胡子”和“长头发”演绎的嘛!
男人们多点“胡子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