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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称养老金指数中国垫底
专家:纯属瞎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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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1 月 4 日 星期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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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称养老金指数中国垫底
专家:纯属瞎忽悠

调查称养老金指数中国垫底
专家:纯属瞎忽悠
报告称中国全球养老金指数排在最末位,其原因是中国因基本养老金体系目前尚未覆盖全部就业人口


美世最新调查称养老金指数中国垫底引发高度关注,中国专家提出质疑:中国倒数第一纯属瞎忽悠

报告负责人回应中国做得不差但面临“未富先老”

一篇《中国养老指数全球倒数第一》的报道,引发极高关注度,用百度查找“养老金指数+倒数第一”,可以找到十余万篇类似的报道。

这一切源于全球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美世咨询最新发布的《墨尔本美世全球养老金指数2010》,报告称中国全球养老金指数排在最末位,其原因是中国因基本养老金体系目前尚未覆盖全部就业人口。

记者发现,这个冠名全球养老金指数的报告,调查的范围只是14个国家,专家也指出,这一排名不具科学性与可比性,有瞎忽悠之嫌。

报告内容

养老金指数中国排名倒数第一

美世咨询最新发布了《墨尔本美世全球养老金指数2010》研究报告,对中国、美国、德国、法国等14个国家的全球养老金指数做了具体排名与分析。

报告指出,中国的指数排名为14个国家最后一名,指数为40.3。这一指数值比2009年指数值还要低,2009年的指数值是48.0。而这一指数下降的主要原因在于其基本养老金体系目前尚未覆盖全部就业人口。

报告指出,排在榜首位置的是荷兰,其指数值从2009年的76.1上升到2010年的78.3,不过也没有进入A级体系(分数在80以上)。

全球金融危机导致的资产价值下降以及政府债务的增加威胁到公共及私人养老金体系的可持续性,加拿大、英国以及美国的得分明显地反映了这一特点。

报告解读

三大分项排名中国均是“后进生”

该报告负责人冯元石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全球养老金指数有三个指标体系,包括国家养老系统的充足性、可持续性和完整全面性。这三大指标体系中国的排名分别是第12名、13名和14名,成为报告中的“后进生”。

冯元石介绍,充足性是指一个国家的养老福利水平、储蓄率水平、国家有无相关政策鼓励养老的税收机制等。可持续性这一指标包含了补充养老计划覆盖人群比例、养老金资产占GDP的比例以及国家人口方面的要素,比如平均寿命与法定退休年龄等。冯元石举例说,养老金资产占GDP的比例,中国目前这一比例还远低于10%。很多发达国家,养老金资产规模已经占到GDP很高的比例。而完整全面性主要从立法监管方面来看的,比如说补充养老计划有哪些监管制度,对员工的保护,以及对员工的沟通有哪些要求等。

专家质疑

养老金制度刚起步中国不算“后进生”

中国真是“后进生”吗?专家对这三大指标的排名都提出了质疑。

对于充足性这一指数,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吕学静表示,14个国家当中国家发展水平不一样,其养老福利水平定会不一样,养老金的水平是无法相比的。比如说,我国刚刚开始农民养老金试点,符合条件的农村居民每人每月领取养老金不到100块钱,这与一些发达国家是无法相比的。

对于养老金资产占GDP的比例,吕学静表示,我国目前确实低于10%,这和我国这些年把GDP这块“大蛋糕”更多地切给了生产方面有关。

至于立法监管,新中国刚刚成立61周年,《社会保险法》也是历经16年的调研、讨论,才刚刚出台。德国的养老体系建设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所以说,这一指标我们也与欧美国家缺少可比性。

国情不同14个国家不具可比性

吕学静表示,除此之外,14个国家不具可比性还包括这些因素:这些国家从发展阶段、人口规模、经济发展人均实力、制度建立的发展历史上都是不等同的。

吕学静表示,养老金制度在国际上实际上并没有统一的标准,毕竟各国国情不一样,没法说哪个国家最好,哪个国家最差,而关键要看一个制度适合这个国家才是最好的。

再比如说,发达国家物价比我国贵,养老金自然要比我国也高,因为这一水平不能相比,要以金钱的实际购买力为准,而非要比较的话,应该考虑物价水平等方面。

另外,做简单的比较,然后下一个结论,这对于各国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比如发达国家的养老体系和发展中国家养老体系,两者相比,就好比石头比鸡蛋,有失偏颇。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王智勇表示,数据来源是否准确也值得怀疑,比如调查研究者对中国国情了解如何,掌握的是一组什么样的数据?

生词解释

什么是养老金指数

养老金指数是对养老金体系的一个调查评价数据,这一数据包括国家养老系统的充足性、可持续性和完整全面性三大指标体系,每个体系所占总指数的比例为40%、35%和25%。

未来5年农民养老全覆盖

记者在采访专家时注意到,专家不仅仅对这一排名进行质疑和分析,且对中国的社保体系、养老体系等的建设给予了肯定,纵观近几年我国养老体系建设也确实如此。

该报告认为,中国排名落后的原因是基本养老金体系目前尚未覆盖全部就业人口。吕学静告诉记者,我国农民养老在“十二五”期间将达到全覆盖。

除此之外,在全国人大常委会日前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人社部副部长胡晓义表示,关于“基本养老保险基金逐步实行全国统筹”问题,十七届五中全会关于“十二五”规划的建议里已提出,实现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这意味着我国的养老保险全国统筹将在5年内完成。

报告负责人回应

中国做得不差但面临“未富先老”

对于专家的质疑,报告负责人冯元石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事实上,指数报告所指的并不是单纯的排名,重在体现现状。

如果和一些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的养老体系很可能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中国越来越严峻的老龄化问题在很多发展中国家是不存在的。中国可能是第一个“未富先老”的国家。

冯元石最后表示,随着我国社保、企业年金体系等逐步完善、相关政策到位,有理由相信这个指数中国的排名会逐渐上升。

陕西陇县上访民众
被集中关押进深山秋菊山庄
把上访者关进秋菊山庄的目的,就是要迫使他们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出省上访,甚至从此放弃上访念头


访民反映,如此之多的干部被派到山庄,除了监管他们的行动并迫使其写下保证书之外,对于各人上访的问题,从来不过问,也一直没有人出面解决

秋菊山庄内不可告人的秘密,险被一群乡游的年轻人撕开。

秋菊山庄本来只是陕、甘交界地陕西陇县天成镇上一处提供食宿观光的景点,名头正源于上个世纪90年代张艺谋拍的影片《秋菊打官司》。当时《秋》剧一班人马取这块穷乡僻壤作实景,驻地工作了近两年时间,以后当地镇政府就借势投资开发了这家山庄,几年下来竟赚足了名气。

2010年8月7日,山庄迎来一批客人。这一行10多人,来自西安一家国内知名IT企业。他们才一入住,居然发现个别宾馆房间顶角安装了摄像头。嗣后,待一行人回到西安,就选择了他们最为熟悉的网络论坛,图文并举不断揭批山庄的摄像头事件及相关问题。

秋菊山庄方面并不示弱,立即针锋相对跟帖反驳,他们一方面承认个别客房确实装有摄像头,但又辩称这些客房并不是留给客人住的,而是“特定时期、特定情景下,公司管理的一种手段”。双方由此各说各话,拉开长达两月之久的网络争战。《瞭望东方周刊》注意到,截至目前,这一讨论跟帖已达40多页,近10万人次点击。

什么样的“特殊情景”,使得一家山庄宾馆需要给自己客房装上摄像头?事实上,这一帮城里年轻人偶然的一次乡游,已然闯进这座边远山庄的秘密禁区,只不过,谜底并没有在双方这一番网络对攻中显现。

“别叫秋菊山庄”

10月11日上午11时许,《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以游客身份陪同陇县青年张永青来到秋菊山庄。张永青35岁,家住城关镇,他此行来山庄,是打算“要回自己的父亲”。

张永青穿过曲折的小道,径直来到山下四合院门前。仿古院门紧闭,张用力叩了,院子里才有了人声。稍后木门错开一条缝,一名男子往外探头。张永青冲着男子说,我是张武学儿子,看他来了。男子听后,把门重又闭紧了,丢下话说去请示领导。

等了10多分钟,没见动静,张永青又去叩门,门又错开一条缝,这回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在里面说,正在请示,马上马上。又过了几分钟,院门才打开,3名男子依次走出门,反手又把院门闭严实了。

穿白衣服的中年男子先开口问张永青:“是你来找你父亲?有啥捎的东西么,就放下。”张永青说没有捎东西,白衣男子就说:“不允许看望,这都是老规矩了。”张永青不知道这白衣男子身份,另两人介绍说这是严(谐)乡长(陇县牙科乡,张父户籍在该乡)。戴眼镜的男子自称姓宋,3人都是陇县乡镇干部。

张永青(以下简称“张“):“还不允许看望,你啥时候放人。”

严乡长(以下简称“严”):“咱不是领导,说不来。”

张:“县领导(说了才算)么?”

严:“哦,这里有县政府委派的信访局的领导??人家不允许见人,上次你哥也来了,还是老政策,不让见。”

严又补充说:“咱乡上干部也不想在这呆,这又冷又苦的,谁愿意在这呆。”

张:“我上次给爸捎的手机呢,往上捎衣服时一起捎的。”

严:“手机给信访局交了。”

张:“那是我爸的手机嘛,咋能交给信访局。”

严:“手机都没有让本人拿,统一保管着呢。”

宋这时在旁边插话:“快了快了(指张父被放出来),估计就这个月底了,这里没暖气没火,我们也受不了了,不要说乡上,县上干部他也受不了。”

严:“公、检、法都在这呢。”

张:“我妈整天在家念叨,放不放人得给个信,这样我们也有个盼头吧。”

严:“已经放了几个了。”

宋插话:“7个。”

严:“剩下3个。肯定是因为上访事情不正当,是违法的。”顿了顿又补充说,“放了就是要写点东西,第二个嘛,保证以后再不跑(外地上访),你爸不写这个保证书。”

张:“那我爸一直不写,你们就一直不放?”

张永青软磨硬泡,最后佯装说能不能进去见一下父亲说服他写保证书,工作人员先是拒绝,正当张折返时,刚才的工作人员又追出来,同意张永青进院。

“让我脱衣服对我搜身”

秋菊山庄的秘密就此被撕开,而张武学只是关在山庄失去人身自由的众多陇县访民之一。

2010年8月20日,张武学和陇县访民杨生虎、杨根善、严敏娟、邹俊峰、马香香、杨惠娟一起出省上访。张武学为了获得递进材料的机会,在保安驱逐时,他拿出铁链,将自己的脖子锁在了路边铁栏杆上。

此事迅速传到宝鸡(陇县属宝鸡市)方面驻上访地人员耳中。随后,张武学等7人被截访。访民讲,截访人员等陇县干部到后,把上访问题弄清楚再让他们安心回家,“结果,盼来盼去来了一帮干部把我们全部装上了一辆面包车。”

8月23日凌晨5时左右汽车抵陇县县城后并未停下来,而是继续开进深山,来到关山脚下的秋菊山庄。

杨生虎犹记得车在山庄院前停下时的情景,“民警上了30多人,政府干部也有30多人,一共70多人冒着雨站在那里,车门才一开,几个人上来了。”坐在车里的访民一看那架势,只好听安排下了车。下车后,“两边一人一夹,就把我们押送进山庄的四合院房间里。”

“房间的顶角安装有摄像头,房间里三张床,我住中间一张,两边的两个女的监管是教育系统轮流安排的女教师。”31岁代课教师出身的严敏娟在日记中记述:“一日三餐由这些人给我端,早晚一个馍、一碗汤,不给菜吃,中午一碗面条不放菜。我的活动范围只能是106室房间。有时候会被允许出去在巴掌大的一个院子里晒一会太阳。在被整整关押了26天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被允许走出过秋菊山庄1号四合院的大门。

“我刚被押进来的当天不让我出门一步,第二天晚上进来四个人要收我的手机??26日中午,公安局的两名警察带着两名女协警到我房间搜查翻阅行李,并让两女的把我带进卫生间,让我脱衣服对我搜身,我当时大哭大闹。”

严敏娟说她拼死不交手机,尽管后来发现信号全无拿着手机也打不出去,但她利用手机偷拍下了监管自己的两名女干部、值守大门的警察以及每天上午提供的稀粥馒头和中午提供的面条。

严敏娟说她还遇到了备感屈辱的事情。她的父亲严浩利给她提来一包衣服,看管干部当着父亲面把提包打开,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抖了又抖,“里面什么衣服都有,父亲只好跟他们喊,‘我女儿又不是犯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呢’。”

更多访民被秋菊山庄关押

正如前述严乡长透露给张永青的情况,县上把访民关进秋菊山庄的目的,就是要迫使他们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出省上访,甚至从此放弃上访念头。

访民说这份保证书其实就是保命书,“我们大多60岁以上年龄,经不起像对待犯人一样的折磨,往往在里面饿得受不了了,为了保一条老命,只好委曲求全写下保命书。”

这样,此次关进山庄的7位访民中,杨生虎于9月25日写下保证书,并对着录像机表了“不再上访”的决心后,得以放出,前后关押34天。严敏娟于9月19日放出,关押28天;邹俊峰因病于8月28日放出,关押5天;杨根善因自己的官司开庭,接到法院通知后于8月30日放出,关押7天。其他马香香、张武学、杨惠娟至今仍关在山庄,这3人也就是前述严乡长跟张永青对话时所提到的山庄剩下的3位访民。

被关押过秋菊山庄的陇县访民并不止上述7人。随着调查范围扩大,越来越多的访民拿着证词,摁上手印,找到《瞭望东方周刊》揭发他们被关押的事实。

何根存,66岁,陇县下岗职工,先后两次被关进秋菊山庄:2008年3月上访北京后,拉回关押5天,2010年6月、7月共关押39天。关押期间,何根存为了对恶劣不堪的饭食取证,一次吃饭时藏起了馒头,放出那天再夹带出来。直到现在,何仍然随身带着这只快要发霉的小馒头,逢人就捧出来,控诉关押期间的非人待遇。

边世彪,66岁,原陇县食品公司职工,同样因上访北京,2010年6月20日被关进秋菊山庄,8月16日得以放出,一共关押54天。边世彪放出后在医院查出脑萎缩及萎缩性胃炎,目前仍在住院。

陈耐命,陇县牙科乡申家咀村四组村民,因上访北京,与边世彪一起于2010年6月20日被关进秋菊山庄,后因病被紧急送往陇县医院治疗,实际关押共5天。

张友仁,53岁,家住陇县宝平路。2010年5月份,和妻子邓小翠一起上访北京后被截回,两人一同被关进秋菊山庄共20天。

李玉兰,67岁,陇县城关镇东街村二组村民,2008年3月份,在北京上访时被截回,关进秋菊山庄。

张世忠,62岁,陇县城关镇西关村四组村民,2010年9月份上访北京20余天,“回到陇县后,还要拉到秋菊山庄关押,因为我有高血压和严重的心脏病被免除。”

除此而外,据访民指证,还有陇县访民严建娥、王银仓等人也被关押过。在此次采访期间,本刊记者未能联系到上述两人。另一个情况是,从2007年起,此次被抓的老上访户杨根善等人就陆续被关进过秋菊山庄,每次关押时间不等。

上访问题都是“民告官”案件

一批又一批访民被关进秋菊山庄后,陇县政府也为此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前述张永青与3位政府工作人员对话中,宋也曾当面跟张讲,县上主要抽调了公安、法院、检察、司法、信访五家的工作人员上山,每个单位都有主要领导挂帅,所以,在最繁忙那段时间,山庄上下两个院子都住了人,总共有70来号。

然而,访民反映,如此之多的干部被派到山庄,除了监管他们的行动并迫使其写下保证书之外,对于各人上访的问题,从来不过问,也一直没有人出面解决。

而访民的心结也正在于此。访民说,他们最初遇到的问题可能并不大,但找地方政府和干部说理,要么推诿要么置之不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好选择信访道路,并一级一级上访,最后把小事上访成了大事,“上访的根源就在这些基层干部对我们的问题不管不问,现在他们还是这个思路。”

张武学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在牙科乡老家开办了一家小型木器厂。儿子张永青说,生意正红火的时候,却因为跟镇政府的一些纠纷,多次被断电,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厂子迁到城关附近。

干了几年,厂子这一片地被政府征去盖廉租房,政府就出面跟张家商量,指定一块面积两倍于厂地的土地补偿张家。张家觉得条件合适,就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计划在新址上重盖房。但在投入10多万元开始建房后,地基屡次开裂。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块地是修公路时填埋起来的,地基本来就是松土。

张永青说,他们觉得受了欺骗,要求政府考虑地基实际情况和张家的损失,并请求重新协议,但被政府拒之门外。眼看道理讲不清,损失又十分严重,父亲只好一级一级找上面,要求重视并解决,直到最近一次。

严敏娟从1998年起,在陇县城关镇以代课教师身份任教,起初月工资只有100多元,一连干了近10年,工资最高时也不过300多元。严之所以坚守在教师岗位上,一是她对这份工作充满感情,二则也设定了做教师的人生规划。所以,严一边教书一边自修,2002年,她就取得了自考大专学历,一年后又取得小学教师资格证书。

2004年,陇县公开招考教师,严敏娟参加了。但她说,那次招考成绩只是个幌子,实际每位交35000元就可转正上岗,她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内幕,所以没被招录。

严敏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所知道的那些内幕,但后来的2005年至2007年间,她不断看见一些学历不合格、专业不对口甚至没有教师资格证的人进了陇县教育系统,而她仍然没有机会转正。

2008年,全国清退代课教师,严敏娟被刷下来,相反,她看见一些进入教育系统才两年多的人,因为有关系,都顺利转正了。

自此,严走上上访道路,指望上面能够明察陇县教育系统的问题。

邹俊峰也是有苦说不出。邹是甘肃人,在陇县县城街道上租了一间房子开了家小饭店,后来与交通局方面发生纠纷。邹说,“2005年12月12日,县交通局干部与民警等30余人冲进我店,见物就砸,打伤我妻子,我多次拨110电话,但始终未有人出警。”

挨了这次打砸后,邹把一纸状子递向法院,告行凶一方及110,但前后跑过多个部门,无人受理。邹说,他的苦处正在于,“你不管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最起码得先立案吧,你不立案,我想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我能怎么办。”

南京普查员入户困难
配打狗队员防恶狗
南京一街道很多居民都养狗来看家护院,而普查员中不少是年轻女社工,一想到这些狗,她们都摇摇头说“不敢去”。针对养狗的现象,社区和派出所给每个普查小组另外配备一名专业的打狗队员


昨天,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正式登记的第二天。记者再次跟随普查员上门,体验普查中出现的各种状况。与此同时,针对徐州在摸底阶段发生的以“普查”为名入室盗窃的案件,警方发布预警,提醒居民注意。省人普办负责人则针对普查中出现的疑问,如填资料不提供真实信息等问题给予了解答。

普查目击

狗太凶了,普查带上“打狗队员”

南京下关区最大的流动人口聚集地位于幕府山街道,该街道地处城郊结合部,历来是流动人口的高发聚集地,盛世花园社区下辖的窑上村更是街道流动人口的最大聚集地,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流动人口6000余人。

“这里散居居民居住混乱,门牌号码凌乱,有的甚至没有门牌号,有的房屋盖在幕府山上的树木丛中,有的建半山的陡坡上,而且很多居民都养狗来看家护院,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几条凶猛的狼狗。”记者了解到,普查员中不少是年轻女社工,一想到这些狼狗,她们都摇摇头——“不敢去。”

任务重,节奏紧,这可愁坏了社区主任李宗敏,情急之下她找到了派出所所长尹剑商量,采用分组的方式,每个小组由一名社区工作者和一名协警组成,针对养狗的现象,给每个普查小组另外配备一名专业的打狗队员,协助普查工作人员入户普查。有了“贴身保镖”,大家都表示终于放下了心,晚上也敢入户了。

太难找了,进交易市场如进迷宫

南京市废旧金属城北交易市场是该地区另一个外来务工人员集聚地。普查人员前往该市场进行入户摸底工作的时候,就发现进入市场后犹如进了迷宫。

“首先,市场内废旧金属堆积成山,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的住房都是很隐蔽的自建房,没有规律性,不好找,很容易出现入户遗漏;其次,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尽管普查员向他们说明了身份和工作内容,但抵触和防卫意识仍很强,不愿配合普查员的工作。”

“我们想得先找市场管理公司的人了解下情况。”普查员告诉记者。好在,市场纪经理在接到电话后非常热情,主动提出也要“参加”普查工作,“这边住户我都认识,我很熟,由我带着你们,他们也放心,肯定会配合工作。”

怕晦气了,绕着弯子问“死亡人口”

短表上还是对居民出生、家庭人口的简单统计,到了长表登记内容就复杂得多了。除了生活来源、住房面积因为事关收入、房产而让居民敏感,另有一些因为死亡、生育人口涉及个人隐私而让居民不愿开口。

比如长表中有一项针对已婚女士,15—64岁以上妇女填写。内容包括生育几个、几男几女、成活多少等等。“像成活几个总不能很直白地问人家是否流产过吧,这时候我们就把表拿给居民,让他们自己看。”五台花园社区普查员刘云珍说,“而遇到登记居民是老人,问人家死亡人口就太晦气了。”遇上这种情况,刘云珍总结要懂得说话委婉、绕弯子。“这时候我就问对方家里有没有增添人数啊?对方就晓得了。”

有经验了,对境外人士得察言观色

南京五台山社区的外籍居民有332户,国籍多,人员复杂,宗教信仰、民族习惯、生活禁忌众多;加上他们保护隐私的意识强。这些都给入户人口普查带来“难题”。

普查员张剑刚告诉记者说,绝大多数外国人都会积极配合,但在入户时间掌握上存在困难。昨天上午,有的住户不在家,下午记者随张剑刚来到一印度留学生住处。“Excuse me,we're street manager,we need you some information.”记者看到境外人士需要填写的登记表比普通登记表要简单得多,需要填写姓名、年龄、性别、居住时间、受教育程度等选项。每张登记表项目旁边都标注着英文,方便理解。跑了几户老外家,张剑刚总结,跟外国人打交道,关键还是要会察言观色。 石海燕 柳扬 王亚楠

一老人被医生忘在检测仪内3小时
自己挣扎爬出
    病人老刘因为身患脑梗塞,被医生推进了磁共振室做检查,哪知竟耗时3个多小时,直到晚上接近9点,医护人员关灯准备下班了,老刘才察觉不对劲,挣扎着从机器里爬了出来


前天下午5点多,入住南京下关一家医院的病人老刘因为身患脑梗塞,被医生推进了磁共振室,做核磁共振的检查。哪知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竟耗时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接近九点,磁共振室医护人员关灯准备下班了,老刘才察觉不对劲,挣扎着从机器里爬了出来。原来,一项正常的检查只需要40分钟左右,之所以被关了这么久,竟是医生一时疏忽,将他忘在了机器里。

前天晚上,老刘的家属给他送饭,发现他不在病房里,走廊等处也不见人影,连打了20多个电话也没人接听。他们哪里知道,早在当天下午5点多钟,老刘就来到了磁共振室,躺上了平台,机器缓缓将他送进了扫描仪内。按照医院的说法,老刘需要做个扫描,以及血管成像,耗时约40分钟。当家人正在焦急寻找老刘时,他却躺在检测仪上,在狭小的空间内经历着漫长的等待。机器启动后,检查开始,老刘躺在设备里,听到有节奏的机器旋转声。之后,旋转的声音没了,但机器仍在“嗡嗡”响。因为没有人让他下来,他以为仍然在检查中,加上起先就知道时间会有点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他一直静静地躺着。老刘的手机、手表都留在了外面,在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机器还在发出响声,老刘仍然以为是检查状态,还是强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关灯,机器也停止了声响,室内又黑又静。老刘实在坚持不住了,这才自己挣扎着从机器里爬了出来。室内已经没人了,老刘推开门出去,看到医生办公室内有人在值班,问怎么这么久,把他一个人“扔”在里面。正准备下班的医生看到他也是一脸惊讶,称自己是刚刚换班,对此并不知情。

刚毕业的年轻医生太忙,将他忘在磁共振室了

莫名其妙地在检测仪器上躺了三个多小时无人过问,老刘越想越气,随即找到值班负责人问个究竟。听了老刘的述说后,负责人立即通知当班医生过来。当班医生是一名刚毕业的小伙子,他连连道歉,称自己太忙了,一时疏忽,竟然将他忘记在磁共振设备里了。

“这的确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们非常抱歉。”该院放射科的张主任主动承担了责任。张主任介绍称,当天磁共振室共为35个患者做了检查,这也是该院设备投入使用后,日接待量最大的一次。张主任当晚立即从家里赶到医院,对病人进行了安抚。并在次日再次来到病房,对病人及家属表达了歉意,并承认这完全是科室的失误,他作为负责人,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经过与院方的沟通,老刘及家人对医院的失误表示理解。(以上均据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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