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浦公园的洛神雕像。 赵茂平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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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是城市的人文景观,或作为城市的标志,如青岛海滨的《五月的风》;或作为人物的纪念,如上海外滩的《陈毅市长》;或再现艺术典型,如绍兴咸亨酒店前的孔乙己;或反映生活情趣,如北京王府井街头的黄包车……近年来,在城市建设过程中,雕塑正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为城市的人文精神增光添彩。
乡土情结,是城市雕塑一个重要的人文内涵。城市雕塑力求表现这个城市的自然环境,表现城市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表现生活其中的历史名人。但是,由于城市环境或历史的原因,往往会带来一些局限。如青岛海滨建立的12根圆柱,以浮雕的形式表现我国的历史故事;如上海的知识大街,竖立起世界文化名人的塑像。这些景观都表达了市民的崇尚和向往,提高了城市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品位。但是,这作品毕竟难能展示本市的文化辉煌,缺少一点城市雕塑的乡情乡恋。
在洛阳,情景却完全不同。我们可以设想,在洛河万米长堤上竖立百位名人雕像,这些人物都与洛阳有关,或生于洛阳,或长期住在洛阳,或死后葬于洛阳,或创作在洛阳,或发明在洛阳,或对洛阳进行过重大的访问,或在洛阳接受了艰巨的使命,或洛阳造就了他一生的辉煌,或洛阳带给他终生的苦难……请看,这座文化长廊中,将出现如下人物的身影(当然,这是一个不完备的名录):学派创始人:李耳、孔丘、韩非、鬼谷子、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学者:王充、贾逵、马融、郑玄、张华、邵雍、程颐、程颢;文学家和诗人:贾谊、枚乘、蔡邕、蔡琰、曹植、阮籍、嵇康、左思、陆机、杨 之、王勃、骆宾王、贺知章、王维、李白、杜甫、韩愈、刘禹锡、李贺、元稹、白居易、李商隐、陈与义;史学家:司马迁、班彪、班固、陈寿、司马彪、范晔、刘昀、薛居正、宋祁、欧阳修、司马光;文字学家:许慎;帝王将相:伊尹、姬发、姬旦、刘邦、刘秀、曹操、拓跋宏、杨广、武则天、韩擒虎、赵普、吕蒙正、吕公著、文彦博、王安石;科学家:张衡、蔡伦、马钧;医学家:巢元方、张文仲、秦鸣鹤;书画家:虞世南、褚遂良、吴道子;音乐家:郑译、牛弘、万宝常、李龟年、李谟;富商:卜式;等等。这里还不包括河图洛书的传说,也不包括翩若惊鸿的洛神神话……
或问,孔子的主要活动在齐鲁,我们怎么把他请到洛阳来呢?我想,答案是十分清楚的:孔子入洛问礼,周代的礼乐文化,是儒家的渊源,这是不移的事实。在表现这些人物时,我们不仅为他们造像,我们还要展示他们的崇尚、业绩乃至情趣。譬如说,表现伯夷、叔齐,可以是反对以暴易暴的“扣马而谏”,也可以是为信念殉身的“饿死首阳山”。表现李耳,可以是著述《道德经》时的智慧风采,也可以是西出函谷关的悲凉情调。张衡观测天地的襟怀,令人振奋;吴道子满壁生风的画功,令人神往……如果我们能在文化长廊中,再现印度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等的身影,洛阳开放的文化气度,将得到生动的展现。
今天,洛阳没有文化雕塑。如果我们在万米洛河大堤上建造文化长廊,我们将能亲切领略:在河洛大地上,曾演出过多少金鼓口堂口堂的人生戏剧,曾出现了多少灿烂永恒的智慧创造。洛阳的文化长廊,是洛阳的一部文化史,也是华夏文明最辉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