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曾拿国民“试病”
美联社2月27日揭批,半个多世纪前,美国政府曾在国内对疾病患者及囚犯开展人体实验,名义上用于研发药物和研究治疗方法。
一个生物伦理委员会定于本周召开会议,进一步揭开这些陈年研究项目的细节与全景。
实验
美国政府去年10月就1946年至1948年间在危地马拉开展性病人体实验事件道歉。政府官员当时承认,类似实验在美国国内也曾发生十余起。
不过,美联社记者查阅医学杂志文章和剪报资料后认定,涉及美国公民的研究实验数量超过40起,主要进行于上世纪40年代至60年代。
这些实验项目包括,在康涅狄格州使精神病患者感染肝炎病毒、在马里兰州让囚犯吸入流感病毒、在纽约市一家医院向慢性病患者注射癌细胞。
不少实验项目由政府资助。一些实验用于研发药物和治疗方法,一些只是为满足好奇心,没有生成实际成果。
这些实验项目类同于先前经媒体公开的“塔斯基吉梅毒研究”。美国卫生部门官员1932年起在阿拉巴马州以免费治疗梅毒为名,召集约600名黑人男子作为实验品,秘密研究梅毒对人体危害。这些梅毒患者实际上没有得到充分治疗。
这一研究项目1972年经媒体曝光后终止。此前,充当实验品的当事人一直不知情。
宾夕法尼亚大学生物伦理中心负责人阿瑟·卡普兰说:“当医生让某人感染上一种疾病时,他已经逾越这个职业的基本道德规范。”
忽视
美联社曝光的人体实验大部分没有受到媒体关注。这些项目的实施者通常称,充当“实验品”的人属志愿者,自愿接受实验。不过,一些历史学家和伦理学家质疑,这些人不清楚研究人员对自己做了什么以及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一些实验当时未经新闻媒体报道,只在学术期刊刊登。一些新闻报道虽然提及实验,但只是一笔带过,接着便将报道重点转向实验可能产生的成果。
那个年代,传染性疾病致死率较高。研究人员对治疗方法和治疗药物存在迫切需求。不少研究人员认为囚犯、精神病人和黑人没有完整权利,在他们身上开展实验合法。一些知名研究人员也持这种观点。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帮助士兵在太平洋地区作战,美国研究人员在伊利诺伊州3所监狱开展一系列研究,把囚犯当作抗疟疾药物的实验品。
卫斯理大学社会学助理教授劳拉·斯塔克正在写书,记录以往开展的人体医学实验。“那时绝对有一种意识:为国家作出牺牲是重要事情。我们今天已不这么认为。”
反思
美联社把研究人员认为囚犯、精神病人和黑人没有完整权利,可以对他们开展人体实验的想法与二战期间纳粹军队对犹太人开展人体实验的观点类比。
美国开展人体实验局面上世纪70年代发生变化。
1963年,研究人员向纽约市布鲁克林区一座慢性病医院19名老弱病患注射癌细胞,观察他们的身体是否可以抵御癌细胞侵蚀。医院方面没有向患者通告这一实验。
这一事件引起医院董事会成员、律师威廉·海曼的不满。后来,政府展开调查。医院最终出台规定,要求所有类似实验需得到患者的书面同意。
1963年至1966年,纽约市斯塔滕岛研究人员让智力障碍儿童口服或接受注射含有肝炎病毒的物质,然后用伽马球蛋白开展治疗,观察治疗效果。
韦尔斯利学院历史学家苏珊·里维比说,这两起事件,连同1972年曝光的“塔斯基吉梅毒研究”引起媒体广泛报道,进而引发民众反感。
美国监狱管理局上世纪70年代中期禁止制药企业在联邦监狱内开展研究。
在那之后,限制人体实验的多项道德准则实现“法律化”。(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英最年长双胞胎父亲又添丁
一年多前,英国老汉理查德·罗登喜获双胞胎千金,以71岁高龄成为英国最年长的双胞胎父亲;上个月,妻子又诞下一女,让他再度欣喜若狂
一年多前,英国老汉理查德·罗登喜获双胞胎千金,以71岁高龄成为英国最年长的双胞胎父亲;上个月,妻子又诞下一女,让他再度欣喜若狂。
与妻子一起抚养幼儿,罗登虽然有点儿力不从心,依然甘之如饴,只盼多享天伦之乐。
年长父亲
罗登现年72岁,家住西米德兰兹沃尔索尔。上个月,26岁的妻子莉萨生下女儿麦迪逊,成为罗登第13个孩子。一年多前,莉萨生下双胞胎女儿埃米莉和鲁比,使罗登成为英国最年长的双胞胎父亲。
罗登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英国《每日邮报》2月27日援引他的话报道:“(照看)女孩工作量挺大,但我欣喜若狂。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喜欢清晨醒来后,开始照顾她们。”
这3个女儿都是自然怀孕产下。罗登说:“从性能力角度而言,我与20多岁时一样,但莉萨希望绝育,我们一致认为家里的小孩子已经够多。”不过,罗登还是希望与莉萨生育一个男孩。
在莉萨之前,罗登有过两段婚姻,生育了7个女儿和3个儿子,最大的孩子现年52岁。此外,他有36个孙辈,还是9个孩子的曾祖父。
灵魂伴侣
尽管相差46岁,罗登和莉萨自称是对方的灵魂伴侣。两人6年前相识于一家成人教育中心,2009年9月共结连理。
罗登说,拥有像莉萨这样年轻的妻子实属非常幸运。莉萨诞下双胞胎后,他说:“我们就像其他沐浴在爱河中的夫妇一样。”
莉萨坦诚,最初与罗登在一起时遭到很多异样的目光。“我知道一些人质疑年龄鸿沟,但我们是灵魂伴侣,”莉萨说,“我们只是非常自豪的父母,打算珍惜共同度过的岁月。”
多活几年
步入古稀之年的罗登头发灰白,还患有膀胱癌。他不得不承认照看幼女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人父亲比20来岁时累得多,不过,他还是喜欢与家人在一起,多享天伦之乐。
莉萨说:“他有时觉得累,就打一会儿盹,随后恢复精力。我担心他的病,担心双胞胎失去父亲。但就他这个年纪而言,他身材保持良好,身体健康。他有自己的菜地,经常在院子里辛勤劳作。”
“我希望多活一段时间,”罗登说,“我不喝酒,也不吸烟。等到女孩们长到10岁,我就80岁了,到时候她们会独立得多。”
他说:“虽然我可能没那么多精力,但我可以给她们稳定、爱和快乐的家庭生活。”(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阿根廷开审窃婴旧案
阿根廷多名前独裁政府高级军政官员涉嫌盗走数百名在押人员子女,交由他人收养。案件从立案到庭审历经14年,昨日进入庭审阶段
阿根廷多名前独裁政府高级军政官员涉嫌盗走数百名在押人员子女,交由他人收养。案件从立案到庭审历经14年,2月28日进入庭审阶段。
首出庭
弗朗西斯科·马达里亚加不清楚自己何时出生,只听说自己在脐带尚未剪断之际就被他人从一所未知地点的医院内强行抱走,交给他人收养。
现年33岁的他希望从28日开始的庭审中获得有关自己身世的更多线索。
案宗显示,1976年至1983年阿根廷军事独裁时期,一些军政领导人涉嫌制定“系统性计划”,“偷窃”持不同政见的在押人员子女。美联社报道,约400名婴儿在那一时期“遭窃”。
现阶段,两名前总统豪尔赫·拉斐尔·魏地拉和雷纳尔多·比尼奥内因涉嫌劫持34名儿童遭到指控,一旦罪名成立,可判终身监禁。另外,遭控者还包括军政府时期6名军方或警方高官。
“这是阿根廷独裁时期系统性窃婴案始作俑者首次受审,”阿根廷维权组织“五月广场母亲组织”律师阿兰·尤德说。
“与他们对质挺好,这样,他们会发现无法逃避现实,”马达里亚加说,“有时,真相会大白天下。”
查身份
美联社报道,阿根廷军政府当年启动所谓“国家重组程序”,约3万名持不同政见者遭到绑架、拷打或谋杀。
不过,法律严禁杀害孕妇。于是,军政府对一些持不同政见的怀孕女性采取的办法通常是,待孩子出生后,杀害其母亲,再伪造收养文件,将孩子交由一些军人或政治盟友抚养。
在五月广场母亲组织帮助下,如今已近中年的马达里亚加成为第101个确认身份的“遭窃儿童”。
脱氧核糖核酸(DNA)鉴定结果显示,他的父母为阿韦尔·马达里亚加和西尔维娅·金特拉,两人均为“庇隆主义蒙托内罗运动”成员。当年,这一左翼政治团体是军政府“封杀”对象之一。
马达里亚加的母亲金特拉是名外科医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为穷人治病。1977年1月17日,时年28岁的金特拉遭绑,后被关押在一所医院。她当年7月生下马达里亚加,随后“消失”。
马达里亚加的父亲侥幸逃亡国外,独裁统治结束后回国,加入五月广场母亲组织,花费30年时间寻找儿子下落。
探真相
就在一年前,马达里亚加还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得知自己是维克托·加洛的儿子亚历杭德罗·拉米罗·加洛。维克托·加洛是阿根廷前军政府情报部门官员。
马达里亚加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存疑,后来养母说出实情。马达里亚加随后找到五月广场母亲组织求助。
马达里亚加与生父首次见面当天,维克托·加洛被捕。
“32年来,我生活在谎言中,”马达里亚加说,“我们(这些从小被人抱走的人)与其他人不同,有着多数人不会有的问题。”
美联社报道,这桩旧案的审理可能持续一年,法官将听取大约370名证人的证词。
前总统魏地拉和比尼奥内先前已因独裁统治时期所犯其他罪行获判终身监禁。马达里亚加说,他希望这两人再次被判终身监禁,但即便如此,他的痛苦不会减轻。
“伤口难愈,世上每个人都可能埋葬他们所爱的人,”马达里亚加说,“我却不能安葬母亲。”(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微博助失散父女相认
丹尼尔·莫拉莱斯是一名无家可归者,现阶段生活在美国纽约。借助一条微博,他与失散11年的女儿重新取得联系。日前见面时,父女俩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丹尼尔·莫拉莱斯是一名无家可归者,现阶段生活在美国纽约。借助一条微博,他与失散11年的女儿重新取得联系。25日见面时,父女俩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失散
莫拉莱斯现年58岁,1969年从波多黎各到美国寻求发展。他以当保安为生,但因为在工作中背部受伤,丢了饭碗。两个月前,莫拉莱斯无力继续支付房租,住进纽约曼哈顿一家无家可归者收容所。
他的女儿萨拉·里韦拉2000年随母亲从波多黎各移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自此,父女俩失去联系。
里韦拉现年27岁,因遭受家庭暴力,带着两个孩子住在纽约布鲁克林区一家专门向家庭暴力受害者提供帮助的收容所。
尽管多年来父女俩一直想找到对方,但均未成功。
寻找
大约3周前,一个名为“纽约被忽视的声音”项目找来4名纽约的无家可归者,发给他们每人一部含有发微博功能的预付费手机,要求他们把自己的日常生活通过微博让更多人知道。
莫拉莱斯是4人之一。自加入这个项目后,他的微博“粉丝”数量超过3000人。这时,他萌生出通过微博寻找女儿的念头。
本月23日,他通过微博发出寻女启事,请“粉丝”们帮忙找女儿。他在微博中附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女儿姓名和一张她16岁时的照片。
仅仅几小时后,他的一名“粉丝”就通过社交网站向里韦拉发出询问。
次日,莫拉莱斯接到了女儿的认亲电话。
重逢
莫拉莱斯和里韦拉25日在曼哈顿布赖恩特公园相认,团聚过程由纽约WCBS电视台记录下来。
“这一刻真是太棒了,”莫拉莱斯说,“11年后找到女儿……我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如何言表,我非常非常高兴。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拥抱女儿时,流下高兴的泪水。
莫拉莱斯不禁感叹网络的力量:“这让人惊讶。这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刻。”
里韦拉也没想到能与失散多年的父亲重逢。她说:“我第一次看到那条微博时还想着‘那不可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他,现在是他找到了我。”
里韦拉还带来了两个孩子,4岁的尼瓦赫和1岁的阿卡伊。这是莫拉莱斯第一次见到外孙和外孙女。两个孩子还太小,不能体会重逢时刻对里韦拉和莫拉莱斯的意义,但是外公抱起尼瓦赫时,她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里韦拉说,“西班牙语有一句话,意思是‘你可以凭本能知道谁是家人’”。
谈及未来的生活计划,里韦拉说,他们将“用很多时间共处”。
莫拉莱斯说:“我希望我们有一处公寓,全家人生活在一起。”(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