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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柏”与“刘秀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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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5 月 9 日 星期    【打印】  
“闯王柏”与“刘秀炕”
□曲焕平
  树生产氧气、涵养水分、消化废气,不仅给动物提供了栖息之地,也为人类提供了生活之利。许多古树苍木与人的关系密切,因而同历史、文化沾亲带故。

  洛宁县城西北面的闯王坡生长着一棵胸围在六尺左右的柏树。站在坡下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它虬枝横斜,浓绿蔽空。春天看到它,给人一种生命的蓬勃;夏天看到它,给人心底一片清凉;秋天看到它,给人一种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稳重;冬天看到它,给人一种笑傲冰雪、不屈不挠的英勇……“闯王柏”成为闯王坡下人汲取生存力量和智慧的一道源泉。

  其实,这株“闯王柏”同闯王本人并无多大关联,有关史料显示,当年李自成的义军兵临洛宁,杀了闲居金门山下的万安王。烧了万安宫的领军人物是“一只虎”李过,他是李自成的侄儿,并非李闯王本人。李过当初进洛宁时,只不过在这棵柏树下歇过脚,在树上拴过马。有人说,当年李过仅在柏树所在的山口稍事停留,在那儿查看洛宁的山川地势,对树碰也没碰,顶多算是战鞋踩上了树荫,铠甲上留下一点儿柏香而已。洛宁人所以要把李过敷衍为“闯王”,并以“闯王”冠名此柏,一则因为此树高大、雄峻,气势撼人;二则柏树斗寒傲雪、坚毅挺拔,乃百木之长,素为正气、高尚、不朽的象征,以此表示对闯王的思念,可见柏树的品性和威势在人们心中的分量。

  用人名给柏树冠名的,还有兴华乡夏前头村北洼路边的“刘秀炕”。那也是一棵柏树,高约10米,粗近两围,高大斜逸的树身,在距地面一二尺高时突然一个屈臂,折成95o角,再平直伸展五尺左右,然后张开“五指”,一把插进土地,形成一个天然的“树床”。一个人躺上去,刚好可仰面而卧。炎热的夏季,路人躺上去,在树荫下享受古柏清风的恩赐,凝听洼地里一棵棵金丝楸上斑鸠的叫声,扫视田里一波波推涌的麦浪,顿觉神清气爽,乐不思归。

  据说,当年就因为刘秀被王莽追赶至此,累得浑身冒汗,疲劳至极,坐在树下,背倚苍柏,随口一句“要是有床该多好”的念叨,柏树就忽地一下化作一张树床。刘秀躺在上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一个身穿绿色盔甲的天将大声喊道:“王莽来了,快走!”刘秀翻身便起,方知是梦境。刘秀抬头看看太阳,低头看看日影,估计此时王莽的人马已过了洛河,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赶来,便骑上战马,扬鞭而去,后人便称此柏为“刘秀炕”。

  “闯王柏”和“刘秀炕”,都凝聚着洛宁人民疾恶向善的感情,寄寓着人们刚直坚强的人格理想。它们不仅仅是两株柏树,在悠久的历史长河冲刷下,它们已跳出了植物界,成长为一种文化树、历史树,不仅立在蓝天下的土层中,更生长在人们的文化记忆里。

  像“闯王柏”和“刘秀炕”这样的树,还有很多。但愿人们能善待古树,它们是活的文物,是悠久历史的见证,也是河洛灿烂文化的一部分。让古树从自然的、历史的、审美的角度给我们以滋养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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