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组图片均为《海洋》剧照。

　　7年、5亿元人民币、12个摄制组、70艘船、全世界50个拍摄点、超过100个物种……这些数字加起来，就是上周五开始在国内公映的今年法国凯撒奖最佳纪录片奖得主《海洋》。这部由《微观世界》、《喜玛拉雅》、《迁徙的鸟》等片的导演、法国人雅克·贝汉担任制片并参与执导的史上最大投资纪录片，获得了内地观众的青睐。

　　同样是将镜头对准蓝色的海洋，电影《海洋》与《亚特兰蒂斯》、《深蓝》等优秀海洋纪录片最大的区别在哪里？“我们不是为了介绍动物的习性，而是为了刻画它们的情感。”上周五，雅克·贝汉的搭档、《海洋》的另一位导演雅克·克鲁佐这样表示。也正因为如此，该片在画面美之外，更有一分打动人心的情感美，这也使得影片的环保主题得到了深化。

　　1　一个镜头等了3年

　　除去两年筹备和一年剪辑，《海洋》的拍摄时间长达4年。而在这4年里，摄制组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和寻找——等待合适的时机，寻找合适的地点。    

　　雅克·贝汉曾经说过，他拍纪录片不是为了给观众建一个动物园，而是要请大家走进动物的世界。当年《迁徙的鸟》就采用了和鸟一起飞翔的拍摄角度，此次拍摄《海洋》，摄制组采取了同样的拍摄方式。然而，雅克·克鲁佐说，海洋动物非常敏感，一旦受到惊吓和打搅，立即转身就走。所以在正式拍摄之前需要花很多时间和它们相处，让它们感到没有危险，这样才能得到想要的画面。片中有一个鲸鱼翩翩起舞的镜头，就是摄制组多方寻找、漫长等待的结果，因为不是所有的鲸鱼都喜欢跳舞，鲸鱼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愿意跳舞。而影片快结束时那个海狮妈妈抱着小海狮在冰下游泳的镜头，更是摄制组在等待了3年之后才出现的画面。

　　除了海洋动物之外，大自然的完美演出同样无法导演，只能等待。用雅克·贝汉的话说，就是“当我们在大海上拍摄，不希望遇到风暴的时候偏偏袭来暴风雨，想要拍摄风暴的时候却又总是很宁静”。电影中有一个片断，是汪洋中的一条船随着狂风巨浪上下起伏颠簸，这个镜头也是摄制组等到第三年才拍摄到的。

　　2　新技术成就“海的盛宴”

　　作为一部特别为大银幕放映而拍摄的纪录片，雅克·克鲁佐并不讳言摄制组在技术上的精益求精，他坦言除了等待和寻找之外，大量的时间和投资都花在了技术的革新上。“比如我们发明了新的海下摄影机，能够跟随鱼类非常快速地运动，在快速运动中保持影像的平衡，使画面的平稳度不会受到影响。”然而与好莱坞的“技术控”们不同，两位导演并不是出于对技术本身的热爱，而是为了拍摄的需要——“我们希望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光去看待海洋生物，并和它们一起看这个世界”。

　　然而新技术需要不断实验才能投入使用，单单这个过程就持续了大约一年。而即便是在投入使用之后，也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雅克·克鲁佐用片中那场“海的盛宴”举例：每年5月，在南非的海域都会有大批沙丁鱼聚集，而大量的鸟类、鲸鱼、海豚也都会聚集在此。海豚捕食的速度非常快，摄制组第一年只拍到了海豚在海面上捕鱼的镜头；第二年，经过技术革新，摄制组拍摄到了海豚在水里捕鱼的情景，但这还只是这些镜头的一部分；到了第三年，摄影机终于能够跟上海豚捕鱼的速度了。“所以一个镜头，我们用了3年的时间去拍，就是希望大家能有和海豚一起生活的感觉”。

　　“技术是为了表达情绪而存在的。”雅克·贝汉曾经这么说。为他这句话作出佐证的，是《海洋》中出现的大量动物的目光。“我们的镜头总是在捕捉动物的目光，不管是很小的鱼，还是很大的鱼，我都会去捕捉它们的眼神。”这正是最新拍摄技术和器材对于《海洋》的最大意义所在，也是影片情感张力的重要来源。人究竟应该如何保护海洋、保护海洋动物？看着这些注视着我们的目光，胜过千言万语。

　　（据《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