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我带着小侄女去郊区逮泥鳅。
蒙蒙细雨中,黄河滩笼罩在薄薄的雾气里,新犁过的稻田飘着浓郁的泥土味儿。儿时的朋友、现在的鱼塘承包人栓子也加入到逮泥鳅的行列。
我们穿上长筒胶鞋,小侄女问:“泥鳅在哪里?”我答:“你看!冒水泡的地方!” 泥鳅这东西体表有一层滑滑的黏液,看起来笨头笨脑的,想抓住它也不容易。时隔多年,我对逮泥鳅“业务”颇感生疏,忙活了半天,一条也没抓住。看看栓子,早已撂倒一个俘虏一个了。我猛然想起儿时逮泥鳅的要诀:掐头捏腰折尾巴。逮泥鳅时,用力要猛,把它头掐昏了,它才老实。沉住气不少打粮食,不一会儿,我也捉了三条。
正玩得尽兴,忽听小侄女哭道:“我被泥鳅咬了!”栓子说:“别怕,泥鳅不咬人。”他手一探,捞出只大螃蟹,真是意外收获,小侄女破涕为笑。
下午,我们带着用塑料袋装好的战利品返洛。长途车很挤,我顺便把塑料袋塞到座位下面。快到市区时,我旁边的老太太惊呼:“我脚下有什么东西,像蛇!”全车哗然。我一看,都是螃蟹惹的祸,蟹钳夹破塑料袋,泥鳅滑了出来。我赶紧道歉,说明情况,大家一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