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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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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盛世迎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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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1 月 19 日 星期    【打印】  
龙腾盛世迎新春
  本版剪纸作者:千年纸雕
  办年货

  婆媳相伴置年货

  □曹凤茹

  快过年了,办年货是婆婆的必修课。许多东西,她要是不亲历亲为,这年就过得不舒坦。那一天,无论多忙,我都要放下手头的活,推掉所有的应酬,陪她一天。

  婆婆的年货数起来不外乎三大件:给“灶王爷”上供的小锅白糖;打掉一年“霉运”的笤帚;“总把新桃换旧符”——腊月二十九贴在家中所有门口的对联。

  那一天,聪明的婆婆智商归零,她看啥都新鲜,见什么都要打听打听。有时还和人家讨价还价,她越相中人家越不卖,她就自动涨价,有许多被骗的成分,她却浑然不觉。

  我只能站在旁边扶着她瞎着急,她会不耐烦地对我说:“别扶我,挺不得劲儿的,我摔不了跟头!”我并不听她的话,还是扶着她缓缓走进拥挤的人流。

  村口有一大溜卖小锅白糖的。如今的小锅白糖,花样繁多,各种花色各种动物,只要你想得出来,人家就能弄得出来。孩子们一个个探着脑袋抢着,婆婆也和孩子们一起往前挤,终于挤到跟前了,她价都不问就掏出钱,买上一斤。

  这小锅白糖,婆婆逐个挑选,长不得,短不得,全部都得规规矩矩。多一点,她要往下拿,少一点,她要往上添,还不准破块。卖小锅白糖的终于不耐烦了,只见秤杆高高地翘起来——人家明显占了我们的便宜,婆婆却偷偷地乐。

  街道拐角处是卖笤帚的,婆婆走到跟前:“笤帚多少钱一把?”“十元。姨,你买两把的话,就八元了!”婆婆来了精神,立刻买下两把,说:“过年了,得到处打扫打扫,还是这笨笤帚最实用!”她望了我一眼说:“比你买的那些吸尘的笤帚强几倍!”我笑呵呵地接过笤帚,陪她一起挑对联。

  村尾有一排卖对联的,每年婆婆都要亲自选对联,她说得把那些好听的话都拣回家,大门、小门、地下室、仓房、鸡架、狗窝……婆婆虽然年岁大了,但眼力真不错,每年她买的对联,都能说出大家的心愿。

  陪婆婆办年货,办来一份好心情,一份好运道,一份吉祥安康,一份六畜兴旺……

  理头发

  换个发型迎新年

  □逯玉萍

  去年过春节,我把头发拉成了“挂面”。转眼又该过年了,我决定把头发做成咖黄色的“方便面”,以给自身增添点过年的色彩。

  到了理发店,人还真多,大都是大人陪同孩子来理发的。洗过头,开始做头发,闲来无事,我就在镜子里观察那些理发的小孩儿。

  这一个有五六岁吧,长得虎头虎脑,理发师给他剪了个寸头,看起来小老虎似的,挺精神;有一个四五岁的,按妈妈的要求理好后,打眼一看,后脑勺上明显是一个字母“z”,显得时髦又可爱;还有个女生,细白的圆脸配了自选的“娃娃头”,特招人喜欢;那个小男孩才有主见呢,后面的小辫子说什么也不让剪掉,只剪了刘海儿,显得更加帅气了。

  “二十七,剃精精儿。”想到这,我不由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每到腊月二十七这一天,妈妈就带着我到村头的一家理发店门前排队。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在这一天理发,男生一律寸头,女生是长短不齐的“男生头”,很少有别样的。理完发后,脸上脖子上好多碎头发,即使回家洗过头,也够我痒上几天的。

  于是,我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理个发都能“我的地盘我做主”,而自己稀里糊涂都已经四十岁了,再忆起孩提时,恍如隔了一个世纪。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有个稚纯的女孩正在期盼着长大。

  回乡路

  风雪难阻归乡人

  □程奎星

  2012年春运从1月8日开始,预计发送旅客31.58亿人次……

  每年岁末年初,中国总有一场全民参与的大戏必将拉开帷幕。如果给这部原生态的鸿篇巨制加一个深入人心的名字,那就是归途。这是一部记录亿万人同一段时间内,集中大规模迁徙的真实的故事,来自官方的称谓叫春运。

  春运已经成为中国文化中独特的一种情怀,中国人的春节、中国人的回家梦,中国人的爱恨离别都成了这场年度大戏不可或缺的元素。春运视角透视着每一个凡人让人动容的瞬间,有艰辛与无助,也有微笑与温暖,有守候期盼,也有情意绵绵……几乎每一个家庭都在感受着这种情怀,归途的脚步即将迈出,春运的大幕已经拉开。

  当春运大幅图片已经铺开在各大媒体版面之时,我们突然意识到,年已经慢慢走近,而此时归途的驼铃已经摇响。每当浏览着那些普通平凡的照片时,心中总会升起一种真实的感动。曾几何时,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也夹杂着我们熟悉的背影。大包,小包,熙熙攘攘。整个车站成了喧嚣的海洋,买票的队伍,送行的祝福,还有心底那迫不及待的期盼。肩扛着包裹,手握着车票,注视着车站里的电子大屏幕,听着广播中熟悉的报站声,这样的场景我们再熟悉不过。一年来的收获,一年来的过往,我们所有的酸甜苦辣,好像都有了一个不再遗憾的归宿。

  那饱含着青春与激情的学子,手挽着女友依依惜别的瞬间,总要让年华已逝的我们再次感动。多少年前,我们的青春也在车站中这样肆意绽放过,对于最美最真的情感,归途是来年那个美好春天的铺垫。我们祝福每一个爱情中的主角,都能有一个归途的家来实现真诚的誓言。

  当然,归途也是艰辛了一年的期盼。农民工兄弟那沧桑的脸上写下了生活的辛酸,那肩扛着的编织袋里装不下城市中留下的沧桑。为了守护心底的那份幸福,他们在平凡与平淡中从容过往。卑微与坚强并不矛盾,生活永远蓄积着力量,也祝福打工在外的农民工兄弟们都高高兴兴拿到工钱,家中的妻儿老小正期盼着你们归来。

  其实,还有更多离别在外的人,此刻大家的心都是彼此相通的,回家过年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听着这样的问候与祝福,心底总是洋溢着温暖。城市的天空飘着漫天的雪,攥着刚刚买到的车票,总有人在人群中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大声呼喊,告诉朋友告诉同学车票买到了。望着那欢快而一溜烟的身影,还有那雪地里留下的陌生足迹,回家的路,已经从售票窗口迫不及待地迈出。

  那些在外地工作的异乡人,那些毕业后留在大城市的有志青年,你们是否也早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期盼着年终的那个大奖,却担心着回家后以何颜面面对家中父老,还有久久尚未解决的个人问题,种种纠结无奈。其实,这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回家吧,听听梦寐中父母的唠叨,一切都是温暖的,我们的努力会得到父母的肯定,我们每个人都逃不掉一个归途的宿愿。

  回家的路,充满着艰辛,也充斥着幸福。2012年,那些虽然步履蹒跚,但坚定地朝着家的方向回的人们,祝福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幸福。

  贴年画

  年画折射大变迁

  □艾里香

  过年,人们除了贴春联、剪窗花外,还喜欢在客厅里、卧室中贴年画。一张张新年画给家家户户平添了节日欢乐气氛。年画是我国的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它反映了各地的风俗,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的希望。

  历史上,民间对年画有着多种称呼:宋朝叫“纸画”,明朝叫“画贴”,清朝叫“画片”,直到清朝道光年间,文人李光庭在文章中写道:“扫舍之后,便贴年画,稚子之戏耳。”年画由此定名。

  年画,也和春联一样,起源于“门神”。据说,门神一词始于两汉时期。《荆梦岁时记》载:“正月一日,绘二神贴户左右,左神荼,右郁垒,俗谓之门神。”到了唐代,相传有一次唐太宗生病,梦里一直听到鬼叫,不能入睡,十分痛苦。大将秦叔宝和尉迟恭闻知后全副披挂,手执兵器,守卫门旁。这一夜唐太宗再没有梦见鬼,病也好了。唐太宗既想长期平安无事,又不愿叫两位大将夜夜辛劳守卫,于是就命画工画了他俩的像贴到官门上,称作“门神”。以后人们就仿效这种做法,纷纷把“门神”贴在门上,以除鬼灾。

  后来,因明太祖朱元璋提倡春节贴春联,年画也受其影响随之盛行开来,全国出现了年画三个重要产地:苏州桃花坞、天津杨柳青和山东潍坊,形成了我国年画的三大流派。我国收藏最早的年画是南宋《隋朝窈窕呈倾国之芳容》木刻年画,画的是王昭君、赵飞燕、班姬和绿珠四位古代美人。

  清代嘉庆年间,年画的风格渐趋活泼,画面热闹,色彩丰富,背景也各式各样。值得一提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年画。太平天国信奉拜上帝教,反对个人崇拜,提倡人人平等。所以,太平天国时期的年画,内容包括花鸟鱼虫、走兽风景,唯独没有人物。杨柳青年画题材的一大种类便是娃娃。这些娃娃体态丰腴,活泼可爱。他们或手持莲花,或怀抱鲤鱼,都象征吉祥美好,非常惹人喜爱。

  关于新年画,要从20世纪40年代谈起。1940年春节前后,“鲁艺木刻工作团”希望采用民间传统的年画形式,来表达解放区的新面貌。春节前,胡一川、罗工柳、杨筠、彦涵开始了年画创作,并请了民间年画工人赵思恭师傅,在农历腊月二十三印制出来。胡一川和杨筠当天就背着年画到西营镇摆摊叫卖,结果大受群众欢迎。这一艺术形式渐渐在解放区推广开来,并基本上形成了新年画的特色,反映了人民群众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开展生产劳动、合作化运动、拥军爱民运动的新面貌。

  随着时代的发展,年画也有了新的改进。新的一年是龙年,色彩绚丽、形象生动的龙年年画尤其夺目,鲤鱼跳龙门、双龙戏珠年画门贴、小龙人立体年画、卡通龙年画等龙元素年画最受欢迎。传统的年画已难觅踪迹,立体造型、浮雕效果的龙形年画越来越受市民欢迎。

  古老的年画折射出了一种心境,也折射出了时代的变迁。

  写春联

  流年似水寓情怀

  □解帮

  送过灶神之后,写春联的事情便被提上了日程。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乡村人家一般都是买了红纸和笔墨,自己信手写来。一些人家里实在没有能拿得起笔的人,才会请人帮忙写。

  夏五爷是村里公认的写春联高手。一手好字,是他念私塾时留下的好底子。五爷先是把大家陆续送来的红纸分门别类折叠,一次叠多少张,他心里有数。纸叠完之后,是裁,这有讲究的,裁的纸要切合各家门的长度和宽度,这五爷心里也有数。

  一切就绪后,五爷移开步子,拿来一把月牙状的镰刀,试探性地把镰刀伸进那些叠好的纸张里,像是手里攥的是一把稻谷,向里一拉,只听“嗞”的一声,一张纸便被一分为二,切面平整如线。这样一张一张地裁,直到够一晚用的他才停手。

  吃罢晚饭,五爷开始挥毫了。五爷右臂半屈着,站在一张铺展开的红纸前,仿佛在度量什么,偶尔向一本陈年的日历上看一眼。他的左手握着一把紫砂茶壶,间或吸一大口,像是深深地吸一口烟,只听咕咚一声,他的喉结自上而下快速地抖动了一下。五爷最终下定了决心,他放下茶壶,左手按着纸,右手握着的笔在墨水瓶里耐心地蘸着,直到毛笔尖被弄成针尖般才落笔。一支笔,随着他手臂的移动,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轻盈,但他的身体却像在地上生了根,板直挺立。收笔的时候,他的全身猛地抖一下,给收尾的字注入一股脆生生的力量。

  时光荏苒,如今五爷已经作古。几年前我回故乡,五爷的那三间老屋还在,门上贴着的对联经风吹雨打已失去了嫣红的颜色,显得破败。门上贴的门联一角已脱落,在疾风中,像跳到岸上的一尾鱼,狠劲地拍打着门板,依稀可见那门联上的字是:“远间爆竹知更岁,书能春我不需花。”

  放鞭炮

  爆竹炸响喜气飞

  □侯利明

  日子跌进腊月,鞭炮声就此起彼伏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仿佛明天就要过新年了。街上有玩烟花棒的小孩子跑来跑去,开心尖叫,明亮美丽的火焰,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除夕那天,有人家刚过十二点就包好了饺子,赶在别人前头放鞭炮,只为新的一年图个好彩头。新年放鞭炮也是有讲究的,除夕放的是中响,大响的要等到新年那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用来装脸面的,也寓意新的一年财大气粗。

  买上五千头的甚至上万头的爆竹,一字长龙摆开,燃放后,满院子落满了梅花瓣般美丽的红纸屑。一年来的霉运就在这一刻被轰散得消失殆尽,心里面充满了爆竹带来的喜悦和希望。

  春晚接近尾声时,天边炸响的烟火灿烂了整个夜空,像是巧妇描绘的女红,只是描好了底子,顷刻间图案就暗淡了,唯有千家万户的爆竹,铆足了劲儿,蹿上蹦下地闹个不停,真个是热热闹闹过新年呢!

  当鞭炮声偃旗息鼓,新年就来到了。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时间欢腾跳跃直至宁静,然后所有的期待和梦想又一次蓄满了,在新年新时辰里融入跳跃的气氛中,黎明时分,猛地又被震耳的爆竹声声沸腾开来。

  长大后,那种很有乐趣的往事,成为记忆。谈恋爱时,女友和我逛公园,总喜欢买来手持的烟花棒,点燃了任它嘶嘶作响,就像我们的爱在燃烧。烟火气息里,两人相对,甚是甜蜜。

  燃放烟花爆竹,每个人在童年都曾痴迷过,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着——燃烧梦想,绽放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