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神化与人文化
龙,是人创造的神,在创造的过程中,龙被神化了。但反过来,神一旦形成,又反过来强化信仰体系,于是,神化又促进了人文化。在龙的身上,就有着神化与人文化的二元格局。
龙的神化,就是人们将龙列为图腾崇拜的过程。至今人们仍把龙当做保护神进行崇拜,例如人们在节日里玩龙灯、舞狮子,就是把龙、狮子当做保护神,以求避邪御凶、吉祥幸福的一种办法。濮阳蚌塑龙位于墓主人的右边,在他的左边是蚌塑虎,当时这些地方的人们都把龙当做保护神进行崇拜。龙和虎对墓主人起着护卫作用,是墓主人的保护神。
对于炎黄子孙来说,龙不仅是一种通天的神兽,而且还是一种祥瑞的象征。在我国流传的种种神龙的人文化,恰恰是由龙的神化演变而来的。在我国,龙是最大的吉祥物。到了现代,龙作为人文的象征,甚至被延续到了现代企业形象的塑造上,被广泛地应用于商业活动之中。以龙命名的企业名和品牌名随处可见:金龙鱼、科龙空调、E龙网等,简直不胜枚举,以龙为标志的吉祥物更是随处可见。可以说,可爱的龙、威武的龙、图案化的龙、拟人的龙在中国各行业的企业形象中比比皆是。由此可以看出,现代企业形象的塑造也在寻求吉祥的征兆。
世代老百姓虽然不像历朝封建帝王那样在口头宣称自己是龙子龙孙,但是在思想上大多数人仍然把自己视为龙的后代。我国西部的汉族及许多少数民族都把龙奉为祖先,并以龙作为本民族的图腾标志。我国西北民间广有龙种的传说。有的说,在上古,天上有一条神龙下界,在一个山洞里与混沌老母相遇。老母骑在神龙背上遨游世界。待回山洞后,感到肚子里有东西蠕动。过了几日,便生出几个人头龙身的怪物来。这几个怪物不知长了几千年,身材慢慢地短了,尾巴脱掉了,鳞片也没有了,渐渐地变成了现在的人。还有一说,在很久以前,地上没有人类,天上只有一条神龙。它很想在地上繁衍后代,便飞到一条大河边,种下自己的牙齿。不久,地上发了一场洪水,牙齿被泡在洪水中。后来洪水慢慢地消失了,神龙从天上飞下来寻找牙齿,一看牙齿都在泥水里,它伤心地说:“我的心血白费了。”话音一落,那些牙齿一个个从泥水里跳起来,变成了无数男女。龙种的传说,彻底地表明了汉民族的祖先观念和龙图腾崇拜意识。
上面说到的神话也是龙的人文化的一种。神话代表着人们内心对神的期望,这期望便包含着一种人文意思。可以说,神话是神性与人文性结合的产物,也可以认为是龙的神性与人文性的双重体现。
“雷公爷”刘亚楼(5)
天津战役前线总指挥
在15倍望远镜里,天津城防工事历历在目。
鹿砦都是碗口粗细的木头,两米来长,一排排呈45度角迎面插埋地上。后面是铁丝网,有的地段用木桩拉扯成一排,有的还是滚筒状的。前后有300米左右的平坦地,那应该是雷区了。接下来是错落有致、可形成交叉火力的地堡群,最高的也不过两米左右,其间有交通壕通联。最后就是环城碉堡工事线的主阵地,碉堡更大也更坚固。城墙上下还有两三个人高的红砖水泥碉堡,显然是很久以前修筑的,只能成为炮兵的活靶子。
天寒地冻,护城河水结冰,侦察报告人可通过。守军在三米高的城防线外斜墙上泼水,形成瀑布似的冰墙,上面还拉着近两米高的电网。
为了扫清视线,同时防备我军攻击时利用做隐蔽物,西营门监狱附近南运河两岸栉比相连的民房,已被拆毁一空。在宜兴埠一带竟然纵火焚村,十余里一片焦土。
天津之战,是东北野战军首次在水网低洼地形条件下实施的大规模攻坚战,也是解放军步兵、炮兵、装甲兵、工程兵等诸兵种规模最大的一次协同作战。打下天津,这没说的,刘亚楼敢打保票,此刻堑壕中的每个士兵也都坚信不疑。问题是要打好仗,又要减少伤亡,避免各种意外的突发事件。作为前线总指挥,光在屋里听汇报是不行的,必须到实地走走看看。
围着天津城转了大半圈,天黑回来路过复兴门外时,突然与一股敌人遭遇。对方手电筒直射过来,大声喝问“什么人”。趁敌人还未辨清的工夫,刘亚楼骂道:“浑蛋!乱嚷嚷什么?叫共军听见了怎么办?”话音未落,几支枪同时喷出火舌。
回到杨柳青指挥部,赵长青等几个警卫员把脸拉得老长:不让你去你非去不可,去也不能走那么远啊?真要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刘亚楼哈哈大笑:好兆头,好兆头,陈长捷没抓住我,他这回肯定没个跑了。
天津城北地势平坦,又无河流,便于大兵团展开。陈长捷便判断这里是共军的主攻方向,将62军和86军主力部署这里,加强防守。刘亚楼将计就计,在北部组织重炮试射,以总部警卫团进行火力侦察,同时在城北大筑工事、挖交通壕。天津市参议会代表团出城谈判,其间混有军官、特务。刘亚楼故意在城北接见,使陈长捷愈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1月7日,刘亚楼致电攻津部队“各首长并报林”,提出攻津作战战术原则——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
有人说:一些人去苏联学习回来,也没见有多大长进,刘亚楼是最成功的将领之一,这主要得益于他的个人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