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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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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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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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为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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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4 月 27 日 星期    【打印】  
女人物语
长发为弦
□艾芥
  我从小就喜欢长发,每每看见长发女子婀娜走过,风不时把那发轻轻撩起又款款放下时,那种流动的美宛如淡淡的水粉画,总会瞬间抓住我的心。

  后来,我看到那些诗词文章里描述的女子,她们轻拢长发,指若削葱,面如桃花,巧笑嫣然。那时,我觉得一头长发是极具女人味的象征,于是开始蓄发,终于也有了一头长长的直直的头发。

  关于头发的美好词语有很多,如飘逸、柔顺、光亮……我不知道可否用温柔来形容它?温柔的发,多美好。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一低头的温柔里,必有一头长发温柔地自脸侧垂下,半掩眉目的娇羞大约是恰能打动人心的。而“鬓发如云”,说的是稠密而美丽的头发犹如云彩吧。当一片云彩缓缓地在天空中游走,也该是温柔的了。

  街上关于头发的风景姹紫嫣红,几乎所有女人都有变换发型的经历,或漂或染,或拉或烫,头上的风景或清纯飘逸,或妩媚动人……我也曾染酒红色的发,但还是不忍舍弃直发本色,后来待色彩在时光里褪尽,再一寸寸剪了去,还是恢复了最本真的黑发。

  有时,头发是与情感有直接关联的。若不,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长发为君留”呢?长长的岁月里,头发始终是一个女子心上的风景。古时的女子,不是经常在某个离别的瞬间,在泪眼迷离中挥剪断青丝,再用丝绸帕子包了送人吗?那一绺光滑柔软的青丝沉重、深情,是如生命般的托付,该是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这样的赠品呢?

  其实,谁都知道,剪断的只是青丝,心上的伤大约不是轻易就能剪掉的。时光总会老去,若能让一头长发始终只为了自己而留,为自己弹响一首生命的曲子,人生大概也会轻松许多。

  我很喜欢一个词“长发为弦”,每每读到它,就仿佛看见幽幽月色下,那优雅的女子以爱为指、以发为弦,轻奏一曲绝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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