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
对痴迷于在路上行走的人来说,拿到子沫的情感治愈旅行小说集《在路上,放下他》的那一刻,内心会随着那一段段文字温润起来。
我们常常问:“喜欢,需要理由吗?”其实,一见钟情也好两情相悦也罢日久生情也行,都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你觉得最美最好最快乐的时候。而捧读子沫的书,就是这样的时候。
子沫在一段段旅程中看一场场爱情,故事中如植物般的女子,有着干净的面容、清茶的性情、栀子的芬芳,还有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伤。爱或别离,思念或淡忘,偶遇或一生相守,所有爱情如雪花片片飘落,其实,她们各得其所。
世事荒芜常孤独。那些萍水相逢,那些因缘际会,那些一往情深,那些相濡以沫或相忘于江湖,在子沫力求洁净节制的文字里,透出月色一般朦胧的叹息。
在这些貌似琐碎平庸的日常面目中,子沫行走中的爱情故事,总能带领我们抵达一处温暖之地。
今天的我们,早已被俗世调教得无比重口味,爱恨交织血流成河才能让我们稍稍侧目留心,而“这世上不管感情怎样泛滥成灾,总会有些古典男女,他们是那么懂得彼此,这已足够,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于是,就有了鼓浪屿一个未发生的吻,就会觉得那未曾发生的东西反而更完美;就有了有些感情相见不如怀念,有些感情是要止于感情的;就有了爱顺其自然最好。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方式,不勉强不执著,一切都很安然。而上帝,对那些隐忍和克制的男女,对那些有所坚持的人,总有额外的嘉奖。
在行走间,爱情变得很慢很慢,时间过得很快;寂寞变得很长很长,而人生很短。这一切,都是子沫用慧眼慧心看到的人间欢喜。
杜拉斯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们都是怀着这样的英雄梦想的女人,对于爱或爱情或爱情故事,有着本能的心属,用文字与记忆,留下一个个古典的绅士男子,但,放下,常常是最大的功德圆满,虽然会疼痛不舍。
是的,行走的女人不会老。她的心中有梦想有激情,她懂得珍惜每一处有缘的风景,就像懂得珍惜每一个美好的细节。而所有的行走,在子沫的文字里,都像弗罗斯特说的那样“从高兴开始,到智慧结尾”。
所以,相对于那些安稳的爱情故事,我更沉迷于子沫的独特行走。这个美好动人的女子,在悠悠岁月中一路走来,苏州、重庆、乌镇、龙脊、镇远、杭州……我随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紧紧跟随,一个又一个午后,一个又一个黄昏或深夜,我无法自拔地沉迷在她行走的文字里,看到无限可能的美。
我知道,某一天,我会带着这本书,在路上,一路走一路读一路拾起一路放下。而子沫,那个喜欢穿白色棉布衬衣、长发及腰的女子,总在我的沿途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