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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血缘,母爱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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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5 月 11 日 星期    【打印】  
无关血缘,母爱情深似海
  编者按

  5月13日,又是一年母亲节。母爱被称为人间最伟大的爱,任凭搜尽最华美的辞藻也无法尽述。有一些母亲尤为特别,比起普通的母亲,她们更艰辛、更无私、更坚强,不管是否血脉相连,她们的母爱同样深沉、动人……母亲节前,本报记者分别采访了几位与众不同的母亲,了解她们的付出与苦乐,感受不平凡的伟大母爱。

  保育员妈妈 要对得起孩子的那一声呼唤

  聂秋英在喂党智莲喝水。
  有这样一群特殊的母亲,她们有自己的亲生儿女,还要在儿童福利院同样扮演着“妈妈”的角色,她们用真心回应孩子的那一声声呼唤。

  家住老城区义勇街附近的聂秋英就是这样一位特殊母亲。她是市儿童福利院的一名保育员,和其他4名保育员一起,照顾16名年龄从1岁到10岁的孤残儿童的生活起居。9日,当记者见到聂秋英时,她正要带着“女儿”党智莲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位于西工区红山乡王村沟的桑葚采摘园游玩。

  2005年3月,聂秋英来到市儿童福利院当保育员,主要从事为孩子更换衣服和尿不湿、喂饭、做游戏等工作。她说,当初选择这份工作,一方面是觉得被遗弃的孤残儿童很可怜,另一方面是为了贴补家用。

  2008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聂秋英的初衷。刚出生2个月的党智莲因患有先天性脊髓脊膜膨出被父母遗弃,被公安机关送至市儿童福利院,成为聂秋英照顾的孩子之一,她刚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叫聂秋英“妈妈”。

  “她是所有孤残儿童中第一个开口叫我‘妈妈’的孩子,我永远记得那期盼的眼神。”聂秋英说,从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把爱奉献给这些缺少父爱、母爱的孤残儿童。

  孩子生病,是聂秋英最揪心的时候。受先天性脊髓脊膜膨出的影响,党智莲刚满1岁就进行了手术。住院期间,由于聂秋英还要照顾其他孩子,不能陪在党智莲身边,让聂秋英备受煎熬。她日夜牵挂着党智莲,并祈祷孩子手术后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走路。遗憾的是,手术虽保住了党智莲的生命,却未能让她实现走路的梦想。聂秋英心里难受极了,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给予这个“女儿”更多的母爱。此后,她一有空就带着党智莲到附近的超市买好吃的,家里做的炒鸡、排骨等,她也第一时间给党智莲带去。

  聂秋英说,自己刚到福利院工作时儿子正上初中,有时因为照顾其他孩子抽不出时间给儿子做饭,只能让他到外面买饭吃。时间一长,儿子自然对她心存不满,有时也会对她发发牢骚。一次偶然的机会,儿子来到福利院,看到那些身患残疾而亲生父母又不在身边的孤残儿童,他的态度有所转变,渐渐理解了母亲。

  虽然对儿子有歉意,但聂秋英并不后悔。“这些被遗弃的孤残儿童本身就很可怜了,他们叫我‘妈’是信赖我,我要对得起孩子们叫的一声‘妈’。”聂秋英说。

  见习记者 赵佳 文/图

  寄养妈妈 给孤残儿童母爱的温度

  刘桂粉接孩子放学。
  2003年,香港主流梦工场基金会和洛阳日报社联合,在我市率先发起孤残儿童家庭寄养制改革……9年来,累计已有245名市儿童福利院的孤残儿童进入125个家庭生活,感受到了母爱的温度。

  

  9日10时,当我们来到洛龙区李楼镇三官庙村“奶奶级”寄养妈妈刘桂粉家中,她正在厨房忙着和面、揉面、洗菜,接着又开始洗衣服。“天气热,孩子们的衣服每天都要洗,让国强和晓孜穿得干干净净才行。”刘桂粉笑着说。

  11时,刘桂粉骑着电动三轮车,到1公里外的洛龙区太平明德小学接孩子。11时30分,下课铃刚响,孩子们纷纷从教室走出,国强坐在轮椅上,被姐姐晓孜推到校门口。刘桂粉赶紧将书包从孩子们身上取下,扶着国强坐到三轮车上,再叮嘱晓孜坐好。车子开动了,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刘桂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刘桂粉今年60岁,她的4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2008年,喜欢孩子的她来到市儿童福利院,提出申请当寄养妈妈。当年8月和2009年6月,通过办理寄养手续,7岁的党国强和9岁的党晓孜先后来到刘桂粉家中。这两个孩子都是孤残儿童,都大小便失禁,其中党国强双下肢瘫痪,病情更重一些。

  孩子们刚来的时候,经常将裤子尿湿。刘桂粉不顾气味难闻,给他们换尿布、擦洗身体。有时她刚送完孩子上学回到家,就接到老师电话,说孩子尿湿了。“除了一天4次接送孩子,有时还得再去学校三四趟,家里的旧衣服都改成尿布了。”刘桂粉说。晚上,刘桂粉几乎没睡过安稳觉,每晚都要醒来好几次,检查孩子们盖好被子没有,尿湿了没有。

  今年2月的一天下午,刘桂粉将孩子们送到学校后头痛难忍,就到医院输液。输完液,她一路小跑回家,听到在门口等待的国强和晓孜焦急地说:“奶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啊?”刘桂粉一把抱过孩子们,泪流满面,他们能感受到自己的爱,把自己当成亲人依赖,一切付出都值得。

  5点半起床、7点送孩子、11点接孩子……4年来,刘桂粉的生活很有规律。她欣慰地说:“现在晓孜能自己换纸尿裤了,国强学习勤奋,成绩一直保持班里前3名。每天晚上,晓孜还会帮我洗碗、扫地、捶背呢。”刘桂粉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供两个孩子考上大学,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拥有自己的美好人生。

  记者 王晓丹 文/图

  自闭症患儿妈妈 用温情叩开孩子心扉

  焦岩与儿子张昀
  一群特殊的孩子,他们目光清澈却不与人对视,口齿清晰却不与人交流,他们是生活在孤独世界里的自闭症患者。医生说,自闭症患者生理如正常人,但毫无社会行为能力,通过强化培训后会有很大进步,而母爱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4岁的焦岩是一名自闭症患儿的母亲,20年来用坚强与温情叩开了自闭症儿子的心扉。2009年12月,她利用业余时间,与一名自闭症康复培训班的老师共同创办了我市第一家专门针对自闭症患儿康复培训的学校——金雨点启智中心。

  9日一大早,焦岩将患有自闭症的儿子张昀送到了康复培训学校。张昀是个难产儿,从小体质较弱。儿子1岁多的时候,焦岩发现他仍不会走路,注意力也不集中,便带他去医院就诊。诊断结果为难产后遗症,因出生时大脑缺氧导致大脑发育不良,智力要低于正常孩子。当时,焦岩的丈夫还在部队工作,驻地离家很远。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她带着儿子辗转在北京、广州、山西等地的大医院求医,但效果并不明显。

  10岁时,张昀在市儿童福利院下属的培智机构读书。一名美籍华人老师觉得张昀的行为和一般智障孩子不同,可能患有自闭症。焦岩再次带着张昀北上求医,最终张昀被确诊为典型自闭症患者。

  张昀11岁那年,焦岩听说北京有一个教育研究所,专门对自闭症儿童和家长进行培训,她便报了名。在这所特殊的学校里,老师引导家长面对面教孩子,反复对孩子进行强化训练。张昀起初经常往焦岩脸上吐口水,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张昀喜欢的东西进行诱导,教他认识颜色,光认红色就是一个月。写一个字,正常孩子一两遍就会了,张昀则要学上一百多遍。为期两个半月的培训让张昀进步很大,他的语言、动手与交流能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回到洛阳后,利用空闲时间焦岩仍会坚持对张昀进行特殊训练。如今20岁的张昀,不仅生活可以自理,认识了数百个汉字,还可以帮助大人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作为自闭症患儿的妈妈,焦岩深知每个自闭症患儿的母亲都有类似辛酸的经历。她说最大的心愿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这些自闭症孩子建一所能提供教育、培训、康复和简单生产劳动(非正规就业)的“庇护工厂”,让张昀和他的伙伴们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生活得更加充实快乐,让更多自闭症患儿的妈妈看到希望。

  记者 戈晓芳 文/图

  代养妈妈 补上那份缺失的母爱

  在我们的周围,有这样一类母亲:除了亲生子女外,她们还要代为抚养亲友病故留下的孤儿。她们长年默默的付出,为孩子补上了那份缺失的母爱。

  

  晨晨出生7个月时,母亲离家出走,他被父亲抱到伯父家中代养。8年来,伯母李琳给予了作为晨晨母亲能够给予的所有爱,让他的生活里充满阳光……

  9日中午我们见到晨晨时,他刚刚放学回家。“妈妈,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擦破了胳膊,可疼了。”晨晨一进门就对李琳哭诉。李琳心疼地拉过孩子,轻轻地在伤口上涂抹紫药水。

  李琳是外地人,20世纪90年代初,幼师毕业的她跟随姐姐来到洛阳,找到了一份幼教工作。后来,李琳遇到了现在的丈夫郭峰,两人于1993年结婚,两年后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郭峰和晨晨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2004年晨晨出生后,他的父亲患上了严重的疾病,母亲因无力照顾他们便远走他乡,杳无音信。不得已,襁褓中的晨晨被父亲抱到了伯父家里。

  是否抚养晨晨,李琳当时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丈夫在工厂上班,又累又苦,幼儿园里还有一堆孩子需要自己操心。连亲生女儿都疏于照顾,如果再添一个孩子,能不能带给他幸福?看着襁褓中酣睡的晨晨,想想他出世不久便失去母亲的遭遇,母性的慈爱还是让李琳接过孩子紧紧搂在怀中。

  晨晨4岁时,亲生父亲去世。这让李琳更加坚定了要将晨晨抚养成人的决心,对他倾注的爱也远远超过了女儿。上学前班时,晨晨对音乐特别感兴趣,李琳便给他报了钢琴培训班。去年一个大雨倾盆的夏夜,晨晨发高烧,丈夫在上夜班,李琳只好骑着自行车,载着孩子往医院赶。因为路滑,车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倒地的一刹那,李琳一把护住孩子,自己则摔得满身是伤。出院后,晨晨在日记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句话:“妈妈带我看病很辛苦,花了许多钱,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妈妈。”看到这些话,李琳眼里噙满了泪水。

  如今,李琳的女儿在一所省重点高中读高二,晨晨上小学一年级,不仅成绩优异,钢琴也达到四级水平。孩子们都很优秀,这让李琳和丈夫倍感欣慰。“如果经济条件允许了,我就给晨晨买架钢琴,希望他长大能成为一名钢琴家。”李琳说,晨晨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们会将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 鲁博 通讯员 李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