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建筑物“扬灰层”可不可信?(上)
流言:高层建筑的9~11楼是“扬灰层”,脏空气到这个高度就会停留。
这条谣言源于2003年一篇名为《售楼小姐真情自白》的网文。
我们平时所说的“灰尘”属于大气污染中的颗粒物污染。我们把这些颗粒物分为粉尘、烟、飞灰、雾等等。有些颗粒物比较大,直径可达几十、一百微米,有些比较小只有几微米。
小颗粒物往往对健康的危害更大。因为直径小于10微米的颗粒物会被人吸入体内。直径10微米的颗粒物通常沉积在上呼吸道;直径5微米的可进入呼吸道底部;直径2.5微米以下的,可深入到细支气管和肺泡。
灰尘颗粒也是有重量的。如果没有其他外力影响,只受重力和空气阻力作用的话,灰尘终究是会落到地上的。但是由于空气中时时刻刻存在着气流(也就是风),灰尘在下落时总会不断受到气流影响。一些小颗粒的粉尘,极有可能在重力和风力的不断作用下,长期漂浮在空中。即使一部分灰尘顺利降落,也会有另一部分灰尘重新扬起,不断进行着“扬尘—沉降”循环。
除了气流以外,灰尘在大气中的浓度还受到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
首先是颗粒物的性质(组成,粒径,比重,电荷, pH值等)。直径大的颗粒物易沉降,直径小的更容易受到外界扰动而悬浮在空气中。
其次是气温的变化。热空气可以把灰尘向上拖起,同时,气温升高也可以加速颗粒物的扩散降低污染,气温的影响同样是复杂的。
接下来是空气湿度状况。大气中的小颗粒物容易吸附水汽,凝结成雾,悬浮在空中。这种情况不利于颗粒物的扩散,颗粒物的浓度会增大。但是,当空气湿度继续增大时,颗粒重量增加了,沉降加快,就可能形成雨,冲刷大气中的颗粒物,使其浓度迅速降低。
需要说明的是,气象因素对颗粒物分布的影响是在大范围内起作用的,其作用的空间区域远高于楼房的高度,也远大于若干个小区的面积。
所谓“扬灰层”,一般的理解就是在9~11层高处,大气中的灰尘浓度最高,超过上下方的其他楼层。这个现象是否存在呢?
有学者对此做过模拟,建立了相关的数学模型,经过公式推算发现:随着高度的增加,空气中的灰尘浓度有先增加后减小的趋势。也就是说,某一直径大小的颗粒物可能会在某个高度上浓度最大。乍一听,这和“扬灰层”的说法很接近。
不过还不能就此定论。首先,这个模型在建立时忽略了灰尘的重力,因而并不适用于重力作用明显、直径较大的颗粒物。其次,即使对于小颗粒物,想要根据这个模型来推算其浓度最大值具体出现在什么高度,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2 二爷吃了闭门羹
没事,芝芝在院里转悠着玩。
康府很大,分南大院、北大院两部分。南大院是老宅,由东到西分“福”、“禄”、“寿”、“喜”四座院落,父亲住“寿”字院,守诚大哥、守慧三哥、舒媛姐姐住其余三座。北大院与南大院隔一条街,是守信二哥前两年自己建的,他带他一家子单独住。
出了“寿”字院,沿火巷一直往北,这就进了后花园。迎面是一座太湖石叠起的假山,高丈余,玲珑剔透。转过假山,是一片琼花林。转出琼花林,是一座花厅,里面整齐地放着紫檀木的条案茶几。往前是一片如茵的绿地,绿地当中是一条卵石路,不宽,蜿蜒曲折往前延伸,直抵山丘。山脚有石阶,曲曲折折,盘旋而上,时隐时现,直至山顶。山上有亭,红柱绿檐,六角攒尖。芝芝正打算去亭子里享受一下由对面莲池吹来的清风,再看看山后鹿园里的梅花鹿,却听到不远处有“哗哗”的水声,转眼看去,但见一个老人正手执大葫芦瓢在花圃浇花。
是哑巴花大叔!
多年前在歙县老家的一个冬夜,一帮蒙面山匪摸进康府抢劫,花大叔舞一根大棒与山匪搏斗,山匪抵挡不住,撂下箱笼落荒而逃,花大叔穷追不舍,结果山匪狗急跳墙,发出暗器击伤花大叔头部,花大叔从此成了哑巴。
出仪门,绕过福祠,来到大门口,芝芝被门口停着的一顶大轿吓住了。凭它的豪华气派,该是皇阿哥或格格享用才是,一般人不可能坐得起。更让芝芝目瞪口呆的是那抬轿子的,一刷水都是美娇娘,高矮一样,胖瘦一样,发式一样,年龄都在二十左右。最奇绝的是她们的着装,从头到脚竟都是红。数一数一共六个,四个抬轿,另两个,一个在前引道,一个在后跟随。
不知为何,大轿被门房黄精拦下了。大轿里一声喝:“回!”芝芝转脸问黄精:“黄叔,轿里坐着的是哪个?”
黄精苦笑:“哪个?二爷呀。”
当天的晚饭很隆重,专给安静瓶与芝芝接风。吉庆堂是康府设宴待客的地方,平常不大开,今晚灯火通明。
芝芝走进宴厅,见大哥守诚、大嫂陈碧水、三哥守慧、三嫂修竹雨、大姐舒媛,都早早过来了,团团围着母亲说话。蓝姨含着笑进进出出。父亲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芝芝暗暗盯着他的脸,心想,这一刻父亲脸上总该露出笑容吧,哪怕一丝丝,可是没有。
临到开席,母亲问:“老二怎么没来?”没有一个人回答。父亲脸色越发阴沉了,这阴沉使芝芝很自然地联想到父亲在厚德堂陪红顶子官爷坐着时的脸色。
大哥望了望父亲,对母亲道:“二弟大概到海边支盐,还没回来吧。”芝芝愣住了,大哥怎么说谎啦?
芝芝暗想:二哥到底怎么啦?他的豪华大轿为什么被拦阻在门外不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