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澈的小河,发源于伊川县鹿蹄山,曲折北下,汩汩欢流,在洛龙区丰李镇小作村的东边注入洛河。这条河就是载入经典的甘水河,郦道元在《水经注》里曾专门给它作注立传。
夏日,我们一行三人零距离接触了神往已久的甘水河。
我们从河口进入河谷,逆流徒步南行。河谷东西边缘的地方,高耸着成排的白杨树,白杨林随河延伸,构成了一条绿色长廊。绿廊之间,水草铺翠,清流蛇行。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听得人耳醉、心醉,寻声觅迹,却不见鸟影。正行间,同伴轻轻地拍了拍我,满脸惊喜地指给我看:两只白鹭在绿廊间悄无声息地飞,最后落在了白杨枝头。
东坡村坐落在甘水河两岸的台地上,这里开始进入浅山区,甘水河从岭谷中流来。白杨掩映的村舍,与这里的山水相处得十分和谐。今天恰逢星期天,孩子们在河谷中玩得正乐,或抓鱼,或逮虾,或摸蟹,光背赤脚的“泥猴”们把纯真的天性释放得淋漓尽致。天然洗衣场也充满了欢声笑语,少妇村婆、轻声细语、清流花汀,构成了甘水河的另一幅图画。
继续南上,河水更加清澈,绿廊更加青翠,山岭静穆,河谷幽深。在河窑村,一位老者正在浇灌菜地。水从不远处离开河道,进入小渠,流进了这片小菜园。我们攀谈起来,老人自豪地告诉我们:当年武则天饮用的就是甘水河的水,洛阳城的皇家运水车队天天来甘水河取水,为什么呢?因为甘水河的水不仅味道甜美,而且烧开后没有水垢。
前方的绿色招引着我们继续南行。农村有句老话:“谷有多深,树有多高。”这河谷中的白杨,粗壮挺拔,枝肥叶茂,正铆足劲儿与深谷争高。河谷的风带着芳草鲜味儿,扑面而来,清爽惬意。我们真的进入了“林下泉声静自来”的画面。正行间,忽见右岸绿杨中透出一家独院,一只黄牛卧在麦秸垛旁边,悠闲地倒着沫。一位同伴脱口赞叹:“真是桃花源啊!”
村外,河边的一片水草长得特别旺盛,它们相拥相抱,密不透风,平整的草面上开满了小白花。禁不住诱惑,我们进入了这片没膝深的芳草地。没走多远,随着足下的扑哧、扑哧声,三人几乎同时踏入水中,惊呼过后,不禁相对大笑……
据《水经注》记载,甘水河的上游有一座石城,那也是我们向往的地方。出了芳草地,日已过午,看看地图,脚下离石城还有10多公里,考虑到还得返回,我们不得不把探访石城的计划安排在下一次。
捧起清凉的甘河水,我们喝了个够!
把甘河水盛满瓶,我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