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雍正改革（下）

    雍正帝在养心殿理政，推行多项改革，其中一项是“废除贱籍”，就是解放贱民。

    什么是“贱籍”呢？明清户籍一般分为四种：士、农、工、商。正常户籍之外，还有社会地位低下、受到社会歧视的人，被称为“贱籍”，就是下贱的、被歧视的社会群体。

    当时清朝存在的“贱民”，包括乐户、堕民、伴当、丐户、蜑（dàn）户等。他们从事卑贱职业，不许参加科举考试，不许同外面人通婚，不许购置土地产业，不许改变世袭身份，是永无翻身之日的可怜人。

    一说乐户。乐籍是明朱棣起兵时，山、陕不肯附顺百姓的子女，编为乐籍，也称乐户，世世子孙，娶妇生女，被逼为娼，地方豪绅，凡有呼召，不敢不来，喝酒淫乐，百般贱辱。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三月二十日，监察御史年熙上奏折，请销除乐籍。朱批：“此奏甚善，该部议奏。”经礼部议复，命销除乐籍，准其为良民。

    二说堕民。浙江绍兴等地，有宋朝将领焦光瓒部众因叛宋被斥为堕民，后裔子孙，身份不变，他们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都不能同常人一样。废除乐籍三个月后，两浙御史噶尔泰也上奏折，请求废除绍兴地方堕民丐籍，但经礼部议驳。雍正帝认为给堕民丐户销籍，“此亦系好事”——这也是好事，命“将原本发回，著再议具奏”。随后就批准执行。

    三说伴当。安徽省徽州府（今黄山市）有“伴当”，宁国府（今宣城）有“世仆”。经安徽巡抚魏廷珍调查，对年代久远，没有文契或已赎身的伴当等，命将其身份改为良民。

    四说丐户。江苏常熟等地的丐户，闽赣的棚户等，也都被视为贱籍。雍正帝都下谕准许他们列入编户，恢复为良民。

    五说蜑户。主要在广东等地，《岭外代答》记载：“以舟为室，视水为陆，浮生江海者，蜑也。”他们被视为贱民，不许登岸居住。雍正帝指出，蜑户本属良民，不可轻贱摒弃，准其在近水村庄居住，与平民一同编列甲户。

    雍正帝把乐籍、堕民、伴当、丐户、蜑户等，看做是良民。这说明雍正帝关怀社会弱势群体，有生民平等的观念。

    雍正帝为什么要废除贱民呢？

    一、雍正帝认为贱民存在是前朝弊政，他作出改革，显示新政新风，表明他是一位行“仁政”的君主。

    二、贱民与豪强是对立的，雍正帝废除贱籍，让贱民感恩，也借以抑制乡绅豪强的势力。

    三、贱民因备受欺凌，有不满情绪，易引发社会问题，而不编保甲的贱民又不便稽查，雍正帝让他们成为编户平民，利于社会治安。

    雍正新政，雷厉风行。成绩显著，气象一新。前朝积弊，受到清刷。但是，八旗痼疾，未能改革，日积月累，汇成后患。

    5“云中之王”

    ——积雨云

    赏云者一开始不可能对低层大气任一时刻的气温梯度都很熟悉。因而在他们看来，淡积云是否转变成高耸的浓积云相当随机。这种转变仿佛是恋人间的争论，源于一句轻松的言辞，却莫名其妙发展成了激烈的争吵。

    这要怪他们之间早有矛盾，导致彼此关系紧张，而且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服软。如果低层大气含有足够的水分，太阳辐射又足够强，可以形成大规模的热气流；如果淡积云上方没有一层更暖的大气来阻止对流气流上升，那么，温和的淡积云便可迅速地、不经意地变成中积云，再变成暴戾无常、水蒸气最多的浓积云。

    有一种大气能够像盖子一样盖住积云，遏制它向上生长，气象学家称之为“逆温层”。在这层大气中，气温会随着高度的升高而升高，因而可以遏制云向垂直方向发展。如果积云上方存在逆温层，它就不可能向上生长，因为上升的热气流不比周围空气轻，所以无法继续上升。逆温层的存在迫使积云横向延展，触碰到周围绵软的积云，并融合成一大片蓬松的云层，飘在空中。

    恋人间的争吵方式究竟哪种更好一些：是勃然大怒、激烈争吵，然后没多久就和好如初？还是持续冷战、形成僵局，看谁更沉得住气，看谁撑得久？这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任何熟悉《杰瑞 ·斯宾格脱口秀》（Jerry Springer Show）的人都知道，勃然大怒、激烈争吵的场面看起来似乎更过瘾！积云也一样，在它变成浓积云后，进一步的发展变化未必会停止。

    如果具备恰当的条件，积云可以不断发展：从低矮的云底不断向上，再向上，直到离地1.2万米的高度，在热带地区可能接近1.8万米。它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暴戾，直到它不再是积云，而变成强势的雷雨云——我们称之为“积雨云”。蓬松绵软的云是我们的好朋友，只有一种除外：积雨云。巨大的积雨云经常伴随着猛烈的倾盆大雨、雹暴、暴风雪、闪电、狂风、龙卷风以及飓风，会导致无数生命和财产损失。

    当积雨云完全形成时，其高度远远高出珠穆朗玛峰。大的积雨云通常出现在热带地区，云底离地600米，云顶可达约1.8万米的高空。据估计，这种积雨云蕴含的能量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10倍。难怪它常被人称为“云中之王”。

    对我来说，这个绰号听起来还算比较温柔。我更愿意把积雨云比做云中的黑暗武士。它就像《星球大战》中反派人物达斯·维达（Darth Vader），是影片中最令人兴奋的角色。和它的黑暗力量相比，晴天积云看起来就像影片中天行者卢克（Luke Skywalker）那样的奶油小生。当这猛兽般的云层围绕着你时，你绝不可能想倚着它睡觉，或者把它想像成毛茸茸的温柔小绵羊。如果说积雨云是云中之王，那它一定是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