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运江展示收集来的民国时期的身份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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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为了抢救28个村改居村庄的民俗文化,洛龙区档案史志局组织50多名史志员,搜集各村的历史沿革、民俗风情等资料,目前50万字的《消失的村庄》初稿已经完成。市地方史志办公室负责人说,《消失的村庄》不仅填补了洛龙区各村无完整历史档案的空白,更对推动我市村志编修工作有重要意义。
50多名“老秀才”合力编纂
今年73岁的李庚辛老人是洛龙区矬李村人,1965年到甘肃支援建设,在一家大型国企担任高级工程师。虽然退休后仍留在甘肃,但对李庚辛来说,家乡的阡陌、小河甚至是一句乡音,都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今年4月初,李庚辛听说矬李村要编村史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回到洛阳的第二天,他就以史志员的身份投入编纂工作。
洛龙区档案史志局局长马正标说,作为新区开发建设主战场的洛龙区,首批有矬李村等28个村庄村改居。为了记录这些村庄的历史变迁,他们从年初启动编纂《消失的村庄》,聘请50余名熟悉村情的史志员,搜集各村庄历史沿革、搬迁记事、特色民俗等文史资料。6月底,《消失的村庄》初稿完成,包括50万字的文字资料和千余份珍贵的实物资料,预计今年年底正式出版发行。
这50多名史志员年龄大多在60岁以上,最长者已年过八旬,不仅有像李庚辛这样的工程师和退休教师,还有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的农民。“虽然他们身份、年龄各异,但都为了同一个梦想在奔走。这个梦就是让后人记住远去的村庄,留住我们的根。”马正标说。
留住村庄文化记忆
对于《消失的村庄》,市地方史志办公室主任来学斋评价说,它不仅结束了洛龙区各村无完整历史档案的状况,也是我市首次系统完整地对洛龙区村改居后的村庄历史档案进行整理。
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省、市、县三级每20年要修一次志,但对编修乡(镇、办事处)村志并未提出明确要求,因此我市多数村庄都没有村志,很多宝贵的村史资料只存在于老人们的记忆和口口相传中。
近年来,我市的城中村改造如火如荼地开展,每年都有一些城中村脱去村庄的“外衣”融入城市,然而这些村庄的特有文化却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面临消失的危机。
为了留住这些都市村庄文化,市史志办去年6月出台了《关于做好城中村村志编修工作的指导意见》,呼吁各个城中村启动村志编修工作,全面系统地记载村庄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习俗,为后人保存一份珍贵历史资料,同时也印证这座城市历史发展的轨迹。然而,真正启动村志编修工作的村庄却寥寥无几。
来学斋分析,主要有两方面原因:部分村庄的干部对村志编修工作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不愿大量投入人力、财力;多数村庄既没有完整的档案资料,又缺乏能担当编修工作的人才。
希望更多的村庄“著书立说”
洛龙区安乐镇茹凹村是少数启动村志编修工作的村庄之一,由于编修过程中遭遇重重困难,今年4月才完成初稿。
今年72岁的刘顺堂是茹凹村村志编修小组的成员。他说,遇到的首要难题就是缺少档案资料,虽然茹凹村的历史悠久,但村中竟找不到跟村史有关的文史资料,再加上他从未接触过志书,“著书立说”时常感觉吃力。
今年5月,刘顺堂听说洛龙区档案史志局编纂《消失的村庄》的消息后,立即带着近10万字的《茹凹村村史问访录》登门请教。
《消失的村庄》编辑、退休教师杨运江说,从严格意义上说,《茹凹村村史问访录》不能算是一部村志,无论是在体例还是语言等方面,都存在一定欠缺,“志书的基本要求就是系统全面、客观记叙”。
目前,在洛龙区档案史志局的指导下,《茹凹村村史问访录》正在进一步修改中。“茹凹村没有村志的状况就快结束了。”刘顺堂高兴地说。
“《消失的村庄》的编纂,无疑将起到推动我市城中村村志编修工作的重要意义。”来学斋说,省内外多家媒体报道洛龙区档案史志局编纂《消失的村庄》的消息,这将促使那些徘徊在“编还是不编”之间的村庄早下决心。
杨运江说,盛世修志,近年来我市经济发展飞速,很多村庄都具备了编修村志的条件,希望有更多人来关注村庄文化,早日掀起编修村志的热潮,“虽然我们无法留住都市村庄渐行渐远的脚步,但至少能抢救一些文化记忆”。 记者 曾宇凌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