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节俭皇帝放肆官

 

    有一天，宋徽宗在宫里吃饭，突然拿出了几件玉壶、玉盏来，很纠结地说：“我想用这个啊，就怕别人说太奢华了。”皇帝有压力，权相蔡京赶紧帮着解脱：“陛下应该享用天下的一切，区区玉器，又算得了什么。”

    宋徽宗本来就是一个向往奢华的人，一听这话，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后来他还搞出了花石纲，最后亡国，被掳异邦。

    有没有真节俭的皇帝？有，一般是开国皇帝，知道江山来之不易，所以体恤民力。有时第二代也可以，比如李世民。

    李世民生病要吃补药，也不知道哪位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必须吃“无脂肥羊”。既是肥羊，又得无脂，负责此事的光禄寺卿韦某就去请教侍中郝处俊。郝处俊说，皇上有好生之德，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因为得先找50头肥羊，一头一头当着羊的面杀。后面的羊害怕了，脂肪就会渗进肉里。那最后一头，就是极肥却无脂的肥羊。

    不知道郝处俊这套说辞是不是编的，反正李世民知道后，觉得这事太残忍又浪费，绝对干不得，“乃止”。这也算是节俭吧。

    可到了唐玄宗时期，国力强盛，由简至奢的事情就多了。比如牙盘食，又叫看食。这是啥呢？就是把颜色鲜美的果蔬或者点心装在精雕细琢的食盘（牙盘）上，摆着好看。

    在隋炀帝时朝，皇家宴会的规矩，牙盘食要上九盘，所以又叫九饤（dìng）盘。唐玄宗时，规矩依旧是九盘，但天宝二年，唐玄宗驾幸禁苑望春楼看渭水漕运，负责漕运的官员韦坚，竟然给皇帝上了一百盘牙盘食，大大超标。由此开始，达官贵人的宴席上牙盘食泛滥，成了达官贵人炫耀摆阔、巴结逢迎的玩意儿，消耗了大量的民脂民膏。

    到了宋朝，兴喝团茶，就是茶叶饼之类的东西。福建出好茶，丁谓在福建当转运使时，向皇帝每年进贡40个茶叶饼；到了宋仁宗时期，上贡的是小团，价格当然更贵；进入宋神宗时期发展成“密云龙”，价格比小团还要高，这就有些劳民伤财了。宋哲宗初年，皇太后下旨不许再造“密云龙”。

    皇家有人看着，一举一动要当表率，还有言官进谏，想奢靡，总是有忌讳的，底下的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唐太宗手下有个叫侯君集的人，在小说里，也是瓦岗寨的英雄人物，人称“小白猿”。真实的侯君集，很早就投李世民麾下，但因为依附太子谋反，最后被杀。他谋反被抄家后，在他家找出了两个绝色美人。唐太宗好奇，问：“侯君集是怎么养你们俩的？”两个姑娘答：“我们从来不吃饭，就吃人奶，所以才能长成这样。”

    拿人奶当饭吃不稀奇，西晋武帝司马炎的女婿王济，蒸猪肉时，蒸锅里放的不是水，就是人奶。司马炎的舅舅王恺更过分，让小妓吹笛子，要是稍微走调，就立刻杀掉；美人劝酒，客人没喝光，也杀掉。

    15    大郅中选

    一天晚上，王治郅接到夏松的电话。夏松在电话里说：“大郅，你真实年龄的事我得要证据。”

    王治郅听了，心里很为难，更多的是害怕。他当然想去NBA打球，但夏松想瞒天过海，组织和领导并不知情。军人的天性是服从，现在瞒着领导，瞒着组织，到底行不行？夏松对他说：“大郅，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而我现在做的是一件什么事情呢？我是在帮你实现从未有人实现过的梦想。”

    王治郅被说服了。他告诉夏松，有一个证据，虽然，现在新军人证上的年龄已经改了，但是当年刚进八一队时，那张老军人证上的出生年龄还是1977年，这张军人证现在搁在八一队驻地他房间的抽屉里。

    于是，王治郅找他的队友闫宇峰帮忙。闫宇峰按照王治郅的嘱咐，把证件交给了夏松。

    当时，正好中国青年男篮要去达拉斯集训。夏松作为NIKE派遣的中国青年男篮的陪同，到了达拉斯。此时，距6月底的选秀大会还有一个星期。他第一时间去了小牛队，把军人证的复印件交给了小尼尔森。

    小尼尔森知道此事有风险：这个证据的说服力到底有多大？这事没有经过中国篮协和八一队的同意，就算成了，王治郅将来到底能不能来？小牛队在那一年只有两个选秀名额，第一轮一个，第二轮一个。如果真拿出一个选择了王治郅，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跟老板交代？这件事还得老板拍板。所以，小尼尔森没敢给夏松承诺，只让他等消息。

    五六天过去了，毫无消息。直到选秀当天晚上9点多，夏松已经绝望了。此时，有一个小牛队的人冲进了训练馆对他说：“快跟我走！去团聚球馆，老板和教练在那儿等你！”

    夏松到时，电视上正在直播纽约选秀：NBA副总裁格拉尼克正宣布小牛队的选秀结果。夏松一边看，一边哆嗦着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此时，达拉斯已经将近晚上10点了，北京时间是上午11点左右。拨通了王治郅的电话，夏松对王治郅说：“大郅，你听着，30秒之后，你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说着，他把手机靠近电视，调大了电视的音量。

    电视里，格拉尼克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片：“第二轮，第36顺位，达拉斯小牛队选择了来自中国的王治郅。”观众听到结果，礼貌鼓掌，但大家都很困惑……美国球迷哪里认识王治郅啊。

    夏松问王治郅：“大郅，你听见了吗？”那边，王治郅哭了，心情太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达拉斯的媒体很抓狂，他们不知道王治郅是谁；陆海瑞和比尔·达菲更抓狂，他们已经说服了灰熊队，要选王治郅，哪里料到竟会节外生枝！

    而另一方面，夏松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国内的媒体朋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中国的篮球迷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