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忆张文顺先生

    张文顺先生离开了我们。每次在德云社后台望着他的照片，我都很感慨。这个歪肩膀的老头儿，陪我走过十几年的艰难岁月。南征北战有他，乐享清平的时候他却悄然逝去。

    1998年，我与张先生相识，遂得忘年之交，经坎坷历障碍，苦难中也留下许多快乐。德云社初期，常有不轨同行潜入后台寻衅，一般不等我反应，先生便起身呵斥，言辞之激烈丝毫不像老艺人之婉转。也曾有人欲借官台演私戏，逢此时张先生便笑着回应：看你打算交多少钱了。来人往往尴尬而退。

    有一时期，某艺术家抵制德云社，张先生大怒，竟要冲到对方台前，上去辩理。我苦苦相拦，先生道：“有能耐台上比试，台下阴人算什么东西！我打丫的去，我张文顺癌症，让他弄死我！”彼时，张先生已经查出有食道癌。此情此景，我无言回应，唯耐心劝慰而已。

    后来，张先生的病越来越重，已经不能正常交谈了。由于病魔的侵扰，他体重骤减，衣服都肥大了。先生拖着病体把好衣服分送众人，我问何故，老人笑着说道：就着没死，留个念想。死了再送，人家讨厌。他说得很轻松，我心大痛。

    2008年，张先生又住院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好兆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留住他。为了让他不寂寞，德云社所有人分班服侍。

    在一天天的煎熬中，我们走进了2009年。一个下午，我去探望。张先生精神一振，我知道他有话说。屏退左右，病房中只剩下我们爷儿俩。

    我故作轻松地说：“说吧，要干吗？”老头儿愣了片刻，突然一抱拳，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我不行了，老伴儿、闺女、外孙，拜托了！”我知道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多说无益，怔了片刻，低声说：“放心，都有我呢。”他点点头，双手合十表示感谢。我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2009年2月16日，张文顺先生离开了我们。德云社停演7天，高调祭祀。我写了一副挽联：东海风起 悲公一去空余恨；西山日落 哀哉两字不堪闻。横批：氍毹（qú shū 意为舞台）英豪。

    灵堂中，我咬着牙发狠：办一堂最好的白事，我看他们谁死得过张文顺！

    抬眼望着后台悬挂的张文顺先生遗像，他依然歪着肩在坏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我叹口气，拿起张先生供桌上的红塔山香烟，点燃一支插入香炉，又给侯先生面前点燃一支“三五”。这是两位生前最爱吸的牌子。

    荒郊土内，无有人陪。阴阳相阻，飘渺烟飞。衰草萋萋迷人泪，几点寒鸦带悲回。望断天涯空憔悴，盼穿秋水意何为。当日里，观菊赏雪夜话围炉堪如醉，叹今朝，苦柳霜击月被云遮起风雷。落叶飘摇金阶碎，燕来雁往对斜晖。先生此去瑶池会，免论江湖是与非，歪看小腊梅。

    ——悼德云社相声前辈张文顺先生三周年祭

    20 小便太勤也是问题

    经常有女孩子告诉我，自己只要喝点儿水就要小便，而且每次都“不虚此行”，尿量不少，小便的颜色很淡。中医形容这种情况是“小便清长”。同时，她们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喝水都觉得渴，这就让她们很矛盾，喝了就尿，不喝又渴。为什么会如此呢？一句话：火力不足，还是阳虚。

    人体用水时必须有把水“煮”开的火力，使水变成可以蒸腾的“云雾”，否则就像一口柴锅，里面虽然装满了水，但下面的炉灶里没有柴火，或者虽然有，但火力不旺，半死不活的，那锅里的水就很难蒸腾为水蒸气，化成“云雾”，虽然有水，但是不能为身体所用。很多身体很弱的女孩子就像火力不旺的柴锅，身体里不是没水，只是不能为身体所用。

    仔细观察这种人，你还会发现，她们虽然想喝水，但一般对冰水很抵触，至少想喝温水的时候要比想喝冰水的时候多。为什么？因为火力不足，一个人内里有寒的时候，会本能地选择温热的食物、饮料。

    如果你是个喝了水后很快就要解小便的人，而且喜欢喝温水甚至热水，这就说明你的火力已经到了需要振奋的时候，在饮食中增加温热的食物或者一些比较缓和、温补的药物是必需的。

    药店里有种大家并不太熟悉，但非常适合气虚、阳虚女性服用的药物，叫“五苓散”，这是医圣张仲景写在他的《伤寒论》中的经典名方，至今已经使用了1800多年。这个药方的组成很简单，仅有猪苓、泽泻、白术、茯苓、桂枝这五味药，价格也不贵，因为其中没有值钱的药。但是，如果你按中成药上的说明书使用这方药，肯定就埋没了这个经典药方的精华。事实上，无论是饮水不解口渴，还是饮水后很快排尿，都说明身体没有利用水的能力，这就是说明书中的“气化不利”。

    我有一个研究《伤寒论》的同学，到非洲去做艾滋病的中药研究。有一天，来了个得“尿崩症”的非洲胖女人，她每天得去厕所几十次，而且每次小便的量都不少。按照西医学的理论，“尿崩症”是因为大脑的垂体出了问题，治起来是个棘手的事儿。如果是中医，一般都要用酸收的办法止尿了。但是，这些办法对这个胖女人都不凑效。

    我这个同学就给这个胖女人开了“五苓散”。旁边的人一看方子就吓一跳：还敢用利尿药？现在都已经一天几十次小便了，吃了猪苓、茯苓、泽泻之类的利尿药，还不得站不起来了？但是，这个病人吃了两天“五苓散”之后，小便就真的少了；再吃，排尿也正常了。众人很惊奇，谁也没想到利尿药居然把尿给止住了！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非洲女人虽然很胖，但体质和那些喝了水就要解小便的中国女孩很像，都是无力蒸化水液，而“五苓散”中的桂枝助燃了她虚弱的阳气。所以，那些喝了水就要解小便的女孩子是可以试试“五苓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