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阴影 阴影
011版:洛 浦
3上一版  下一版4  
PDF 版PDF版
你有针尖 我无麦芒
食在扬州
关于味蕾的繁花似锦
“追求”与“吸引”
思路花语

| 洛阳日报 | 洛阳晚报 | 洛阳商报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

3上一期  下一期4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3 年 8 月 30 日 星期    【打印】  
天下美食
食在扬州
关于味蕾的繁花似锦
□郝洋 文/图
    曾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话:人,要么读书,要么旅行——灵魂和身体,总要有一个在路上。不过作为吃货,我会把这句话延伸一下:在路上,要么追景,要么寻味——瞳孔和味蕾,总要有一个有不一样的体验。

    对于我这样一个被困在办公室内、终日与文字打交道的人来说,旅行就好比在街头与暗恋对象偶遇,可望而不可及。不过,生活之所以让我们不忍舍弃,就在于它会时不时给你些惊喜。面对这次从天而降的旅行,出于惯性,我第一反应竟然是逃避,差点让惊喜变成空欢喜。待我回过神来,两个字的地名跳入脑海——扬州。

    1 大煮干丝

    在我这个吃货看来,对于只在一个城市待三四天的走马观花客来说,通过特色美食,才能隐约触及这座城市的个性。

    比如洛阳的汤汤水水,你能从“呼噜呼噜”的喝汤声中,感受到这个地处中原的地方刮了西风刮北风的干燥。再比如武汉的热干面,你能从大街小巷边走边“过早”(武汉话,吃早点)的人们身上,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快节奏和长江穿城而过的湿润。而气候,往往能孕育一方人的性格。

    说起我国四大菜系之一的淮扬菜,是从扬州菜系发展而来的,其精髓我认为是刀工,从代表名菜大煮干丝可见一斑。

    有人说刀工是烹饪的最高境界,这句话我不敢苟同。不过,当一个厨师追求菜品的色、香、味、形的完美统一时,刀工的优劣确可影响其四。

    就拿大煮干丝来说,豆腐干谁没吃过,煎、炸、烤、煮、涮均不鲜见,可当其以火柴杆粗细呈现在你面前时,当其浸入了鸡汁、海鲜的香醇时,当其配以虾仁、青豆、木耳、竹笋如同织锦般堆叠时,我忽然发现,它颠覆了以往我心目中豆腐干的概念。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吃到牡丹燕菜时对于萝卜概念的颠覆。这种颠覆,刀工功不可没。而干丝所呈现的刀工的精湛,宛如这座江南之城随处可见的飞檐翘角的雕镂精致。

    说起这道淮扬名菜的来历,其实和乾隆有关。相传乾隆六下江南,扬州官员将当地的“九丝汤”呈上,得到这位性情皇帝的赏识,由此名扬天下。而当时的“九丝汤”是用干丝、火腿丝、笋丝、银鱼丝、木耳丝、口蘑丝、紫菜丝、蛋皮丝、鸡丝烹调而成,有时还会加上海参丝、燕窝丝等。后来人们发现,细如发丝的干丝融入了鸡汁、海鲜的鲜美,却不像其他食材那样香腻。于是,以干丝为主材,鸡汁为高汤,虾仁、竹笋、木耳为辅材的大煮干丝,发扬光大,延续至今。

    2 拆烩鲢鱼头

    走在扬州街头,随处可见饭馆的招牌上写着“三头宴”的字样。所谓三头宴,即扒烧整猪头、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拆烩鲢鱼头,是扬州名菜。整猪头?总能想到祭祀。狮子头?我一个洛阳人也不觉新鲜。鲢鱼头?倒习以为常,只是“拆烩”二字颇感陌生。嗯,就它了!

    当我在饭店坐定,菜单也不翻就点了这道拆烩鲢鱼头时,却换来服务员大姐一脸错愕。

    “你点拆烩鲢鱼头?”

    “对。”

    “你一个人吃(qiè)?”

    “对。”

    “你吃(qiè)得完吗?”

    “量很大吗?”

    “这么大的盘子呢!”大姐比划。

    “没事,就它了。”我心想,这辈子能来扬州几次?

    “那你吃(qiè)不完可要打包啊!”大姐真的很低碳,我有点喜欢她了。

    “好!吃(qiè)不完,我打包走!”我也学会扬州方言了。

    经过40分钟的等待,当这道菜被端上餐桌时,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是惊,因为量确实不小,那盘子简直就和俺家蒸馍锅的锅盖一样大,我开始担心吃不完。

    当我仔细端详这道菜时,又咽了下口水——是馋,大大的鱼头已被剔骨,却零而不乱,依然成形;黑色的鱼皮与白色的嫩肉交相辉映,并被一分为二平铺在黄澄澄的高汤上,又有橙色的胡萝卜和绿色的西兰花点缀,仿佛沙漠中几棵绿树、一潭秋水。

    当菜香飘进鼻孔,我第三次咽了下口水——是饿,浓郁的鸡汁味夹杂着鲜美的鱼香,让肚里的馋虫不由分说地活跃起来。

    而当鱼肉入口,“能否吃完”的担心成了多余,鱼皮糯黏腻滑,鱼头醇香肥嫩,鱼脑娇软欲滴,就连鱼骨也稠鲜沾裹,以上种种,让我在唇齿实践中深刻理解了“大快朵颐”四字成语的含义。

    风卷残云之后,服务员大姐的神情从错愕变成惊叹。“乖乖,小伙你几天没吃(qiè)饭吧?”她还挺幽默。

    说笑之余,大姐的话匣子打开,说起了这道菜的来历。

    相传古时有一财主,极其抠门,属于跟别人吃饭一结账就玩消失的主。一次他家要盖楼,请了四五个工匠,当时约定除工钱外还得包吃,这可让财主纠结坏了。于是,他天天给工匠吃青菜豆腐,吃得这些体力劳动者们“嘴里能淡出鸟”。一天,财主家吃鱼,他眼珠一转吩咐厨师把鱼头剁下给工匠。工匠们汗流浃背干完了活儿,一看竟然是如此待遇,当时就群情激奋准备撂挑子走人,这可把财主急坏了。不想这个吝啬鬼“嘴里跑火车”的技术不错,忽悠道:“其实这是道名菜啊,叫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对了,拆烩鲢鱼头。你们等等啊,我让厨子回回锅。”于是,他赶忙把这道菜端回后厨,吩咐将头骨剔除,并加入鸡汤熬制。再上餐桌,众人一尝,竟鲜美无比。这下只见筷子晃动,不一会儿工匠们便和我一样风卷残云,气儿也就消了。

    故事虽说透着财主的无耻,但还挺接地气儿,与一些动辄宫廷、皇家的说头相比,多了许多人情味儿。大姐侃侃而谈,我也听得入神,早忘记窗外古朴的四望亭,已从顶着烈日变成了淋着骤雨。

    3 扬州炒饭

    从流行的角度来说,好歌与美食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一,都得勾人心。好歌动听,或让人缠绵悱恻,或使人荡气回肠,而境由心造;美食入味,或叫人大快朵颐,或令人回味无穷,则欲由心生。

    其二,门槛不能高。朗朗上口的好歌才能口口传唱,难度太大的诸如古时秘谱《广陵散》、当代神曲《忐忑》,往往曲高和寡;制作简便、用料不繁的美食才能一传十、十传百,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诸如满汉全席、鱼翅鲍鱼宴,估计能闻到味儿的也是少数人。

    鉴于以上两点,扬州炒饭之所以能脍炙人口、传遍南北,便不难理解了。

    我在扬州4天,共吃了3次扬州炒饭,每次的配料和口味都不相同,现在想来,只有第一次的最合胃口。很多东西,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

    初到扬州,正值晌午,烈日炎炎,汗流浃背,饥肠辘辘,这个时候,果腹成了第一要务。在徐凝门大街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当一盘售价18元的扬州炒饭被端上餐桌时,我也学“二师兄吃人参果”,三下五除二却不解其味。待茶足饭饱,我才在回味中咂摸出这盘炒饭的繁简之妙:

    颜色是繁的。绿的青豆、葱花,黄的炒蛋、玉米粒,红的火腿丁、虾仁,再加上黝深的牛肉丁和雪白的米粒,好像瘦西湖万花园中似锦的繁花。

    香气是简的。从这五彩的小山丘中飘来的,是浓郁的香,让你馋虫骚动,跃跃欲试。

    入口是繁的。青豆的脆生、葱花的辛爽、炒蛋的滑嫩、玉米的甘糯、火腿的香软、虾仁的鲜嫩、肉丁的香浓以及米粒的黏韧,种种口感交织在一起,就好比扬州园林中重峦叠嶂的假山——繁而不乱,错落有致。

    回味是简的。当口中味尽,一种充实感回荡在肚中,那种感觉,是简单的满足……

    初次相见的美好,总是在回忆里才体会得到。

3上一篇  下一篇4  
      

≡ 洛阳社区最新图片 ≡

≡ 百姓呼声 ≡

≡ 洛阳社区热帖 ≡

≡ 聚焦河洛 ≡

≡ 亲子教育 ≡

≡ 公益慈善 ≡

≡ 房产家居 ≡

≡ 汽车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