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张家牡丹
开在椿树梢
上面说到隋代时,曾有花师在椿树上嫁接牡丹,隋代以后,没有人再这样做。到了宋代,洛阳有一位张大官人也让花师在高高的椿树上嫁接牡丹,并且取得成功。
洛阳城中的这位张大官人,花巨资修建了一片牡丹园,园中楼阁亭榭,无所不有,还栽满了各色各类牡丹,他的牡丹园在洛阳城中可谓屈指可数。让张大官人郁闷的是,每年花开时节,来他这里赏花的人络绎不绝,但没有他所期待的赞赏,在花开时节举行的赛花会上,他的牡丹也从没有被评上名次。
这一年牡丹花开,他到董家花园赏花时,看到了一株双头红牡丹,真是稀罕极了。这双头红牡丹,每一枝上都并头开着两个花朵,色如玛瑙,娇艳欲滴。双头红一时名噪古城,而且摘得了花魁的桂冠。
张大官人回到家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终于弄明白了。张家花园要想出人头地,艳冠群雄,就要培育出别人没有的新牡丹。
张大官人立即设酒摆宴,请来了一批全洛阳城最好的花工。酒过三巡,张大官人对众人说:“今日请大家来,张某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家可否帮忙?”众人笑问:“有何事相求?”
张大官人说:“你们能不能为我嫁接培育出洛阳从来没有的、独一无二的、明年能够一举夺得花魁的新品牡丹?”
听了张大官人的话,花工们面面相觑,一时无法回答。
这时,有一个花工想起,邙山有一个花师曾说想在椿树上嫁接牡丹,于是说:“如果在椿树上嫁接出高大的牡丹,算不算洛阳没有的、独一无二的牡丹?”
一听此言,张大官人立刻兴奋起来:“当然算,你会吗?”
这位花工说:“我不会,但邙山一位我认识的花师,想做这种嫁接。”张大官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立刻让他把这位花师请来。
花师很快被请来了,张大官人问他:“你真能在椿树上嫁接出最高的牡丹吗?
花师说:“我没有做过,可以试试。”
张大官人立即答应。
这位花师来到张府以后,就跟花工们一起,搞起椿树嫁接牡丹的试验来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椿树上新嫁接上的牡丹条,有一枝竟然拱出嫩芽来了。这嫩芽越长越大,生出了颗颗蓓蕾。谷雨一到,一夜之间全开放了。张大官人闻讯来看,高兴得差一点没蹦起来!
一年一度的赛花会又开始了。张大官人几乎把全城的有权有势有名气的人都请来了。酒席散罢,来到花园,大家一见这种奇异的牡丹,都惊叹不已。张大官人在一旁洋洋得意,竖着耳朵听大家的夸赞。有人称这是“牡丹树”,有人称这是“树牡丹”。有位学士听了后,笑着说:“‘牡丹树’也好,‘树牡丹’也罢,都形容不了它的高大程度。依我看,它高有数丈,与楼平齐,为何不叫‘楼台牡丹’呢?”大家一听,齐声说:“妙哉,妙哉!”从此,这种牡丹就被称为“楼台牡丹”。
9 “十三副遗甲”
含恨起兵
努尔哈赤要报杀祖、父之仇,杀尼堪外兰,需组成一支队伍。他巧妙地把对尼堪外兰不满的人拉到自己一边。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借报杀祖、父之仇为名,以塔克世“遗甲十三副”,率兵百余人,向尼堪外兰的驻地图伦城发动进攻。是役,努尔哈赤打败尼堪外兰,攻克图伦城。努尔哈赤攻克图伦城后胜利而归,时年二十五岁。
从此,崭露头角的努尔哈赤,采取“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清太祖高皇帝实录》第1卷)的策略,拉开了统一建州女真各部战争的帷幕。
在努尔哈赤起兵之时,他的身边有两个重要人物,如同左膀右臂,即额亦都和安费扬古。
额亦都,钮祜禄氏,小努尔哈赤三岁。努尔哈赤攻图伦城时,额亦都一马当先。额亦都对努尔哈赤,忠心效力,患难与共,曾小心护卫努尔哈赤,甚至夜间和努尔哈赤互换睡处,以防努尔哈赤遭暗算。后努尔哈赤以第四女穆库什嫁给额亦都。额亦都跟随努尔哈赤四十余年,骁勇善战,“屡被重创,遍体疮痍”(《弘毅公额亦都碑文》),深受信任,后为五大臣之一。
安费扬古,觉尔察氏,与努尔哈赤同岁,世居瑚济寨。努尔哈赤含恨起兵,安费扬古即跟从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率兵克图伦,攻甲版,安费扬古皆临阵,奋勇向前,不畏矢石。安费扬古跟随努尔哈赤四十余年,每遇强敌,挺身而出,冲锋陷阵,尤为杰出,后为五大臣之一。
这一年,努尔哈赤以带领额亦都、安费扬古等百人的队伍,打败尼堪外兰、夺取图伦城为起点,开始统一苏克素浒河部。苏克素浒河部萨尔浒城主卦喇之弟诺米纳,曾同努尔哈赤歃血为盟,但因见尼堪外兰依靠明朝势力较强,便背弃盟誓,“阴助尼堪外兰,漏师期,尼堪外兰得遁去”(《清史稿·安费扬古传》第225卷),努尔哈赤对诺米纳虽怀恨在心,但他不用力攻,而用计取。他暗自定下破诺米纳、取萨尔浒之计。
时值诺米纳、鼐喀达派人来约,会攻浑河部巴尔达城。努尔哈赤佯同诺米纳等约盟,合兵攻巴尔达城。临战时,他要诺米纳先攻,诺米纳不从。这时,努尔哈赤便使用预定之计,轻而易举地除掉了诺米纳。
据记载,太祖曰:“尔既不攻,可将盔甲、器械与我兵攻之。”诺米纳不识其计,将器械尽付之。兵器既得,太祖执诺米纳、鼐喀达杀之,遂取萨尔浒城而回。(《满洲实录》第1卷)
努尔哈赤虽杀了诺米纳,但对他的部民不加伤害,让他们照旧住在萨尔浒城,并修整城栅。在统一女真各部战争中,努尔哈赤用兵的一个特点是,不仅用步骑强攻,而且以计谋智取。他很快统一苏克素浒河部,势力渐强,威信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