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一颗颗耀眼的明珠,在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其中有大量描写儿童生活的诗,似一幅幅画,给我们勾勒出那时孩子们的生活。
“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池上》,塑造了一个偷采白莲的小孩,不知道他有多大年龄,但从“不解藏踪迹”来看,肯定不大,偷了人家的东西,却留下了一路荡开的浮萍,如此天真无邪。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唐代胡令能的《小儿垂钓》里,那个蓬头稚子,坐在绿草掩映的小河边,看不清他的外貌,但他学习钓鱼的样子,多么认真、专注。我猜想,那段时间,他一定像我曾经迷恋骑自行车一样,迷恋着垂钓。初夏的一天,他早早来到河边,下了钩,一改往日的生龙活虎,静坐着,待水中鱼儿上钩。有人问路,像是没听见一样,不是他不懂礼貌,只是怕惊扰了鱼儿。
和《小儿垂钓》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清代袁枚的《所见》:“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那个骑着黄牛正高歌的牧童,突然闭口不唱了,原来他看到了一只鸣叫的蝉,正跃跃欲试,小心翼翼,想把它逮住玩呢。
不知道他们最终是否钓到了游鱼、捕到了鸣蝉,但两个孩子的天真和专注,就这样印在了一代代读者的脑海里。
那时,孩子们到一定年龄,要接受启蒙,虽然学的是四书五经,枯燥乏味,但孩子毕竟是孩子,活泼好动和纯真的天性是什么也压抑不了的,总能找到快乐起来的理由。“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清高鼎《村居》)阳春时节,孩子们放学后,忙回家拿了纸鸢,趁着东风,让希望和梦想随纸鸢一起飞,如此群童嬉戏图,不由你不喜欢。
古代中国社会以农业为主,大人们忙农桑,孩子们耳濡目染,学起农活,也像模像样。不信,你看:“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宋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
透过诗人对孩子声、色、情、态的描绘,他们的童真童趣跃然纸上,这些儿童,就这样鲜活在古诗里。每次朗读,我仿佛穿越时空,赴了一场场童真之旅,心也澄澈明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