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素勤在擦拭儿子的墓碑

    赖朝阳（1976年—2010年），宜阳县韩城镇桃村人，1995年入伍，1999年毕业于空军长春飞行学院（现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航空大学），200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赖朝阳先后任海军航空兵某部飞行员、领航员、飞行大队领航副主任、团政治处副主任等职，海军少校军衔，一级领航员。2010年4月15日，赖朝阳在执行飞行训练任务时，所驾战机出现紧急情况，为了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他坚持把飞机驶向无人区域，献出宝贵生命，时年34岁。

    17日上午，小雨，宜阳县韩城镇桃村70岁老人宋素勤来到县烈士陵园。在儿子赖朝阳的墓碑边，老人缓缓俯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任由泪水淌下。赖朝阳牺牲已4年有余，但对于宋素勤老人来说，儿子似乎并没有离开她。

    1 “从小有爱心，家里死条狗他也能哭半天”

    赖朝阳牺牲后，他生前的照片等，被母亲宋素勤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存放在床头的褥子下面。宋素勤拿出儿子的照片说：“俺朝阳从小就有爱心，家里死条狗他也能哭半天。”

    在赖朝阳10岁时，家里养了一条狗，成了他最好的伙伴。有一天，狗吞食了农药，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放学回来的赖朝阳看到，抱起狗就向村卫生所跑去。

    卫生所离家近1公里，10岁的赖朝阳抱着狗一口气跑了过去，然而还是没能救回狗的性命。他在卫生所里哇哇大哭，使医生也受到了感染。

    2 “家里有我呢，你们怕啥”

    赖朝阳出生在农民家庭，上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是老小。后来，哥哥姐姐离家求学，父亲在镇上工作，家里就剩下他和母亲，他就边上学边帮母亲干家务和农活。

    宋素勤说，在朝阳13岁时，姐姐考上大学，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她甚至想让女儿放弃上大学，“家里正好人手不够，我想让她在家帮我干农活，但又不忍心”。

    就在全家人一筹莫展时，赖朝阳站了出来：“既然姐姐考上了大学，就应该让她上！家里有我呢，你们怕啥？”

    尚是少年的赖朝阳说出这样的话，全家人颇为感动。宋素勤说，后来，家里卖了一头牛，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些钱，总算把女儿送进了大学校门。

    3 “如果都不飞，那国家谁来保卫”

    赖朝阳的哥哥赖向阳说，朝阳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军人。1995年，他的这个愿望实现了。

    当年，空军长春飞行学院到宜阳县招飞行学员，就读于宜阳县二中的赖朝阳凭借优异的学习成绩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被前来招飞的部队领导选中。当年8月，赖朝阳成为空军长春飞行学院的一名学员，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军装。

    在家人看来，赖朝阳能成为一名飞行员，是极为光荣的事。然而，飞行员职业的危险性，也让他们不免担心。

    1998年春节，赖朝阳回家探亲，宋素勤问儿子能否不再飞行，转到较为安全的岗位上工作。

    赖朝阳却说：“我是飞行员，飞行是我的任务。如果都不飞，那国家谁来保卫，还要飞行员干啥？”

    4 为了群众安全，他驾机避开居民区

    2010年4月15日，赖朝阳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一天。

    当天，赖朝阳与另一名飞行员一同驾机执行训练任务。在飞行过程中，飞机出现紧急情况。关键时刻，2人为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坚持把飞机驶向无人区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赖朝阳牺牲后，宋素勤怀着悲痛的心情来到儿子所在的部队，一位老乡向她描述了当时的情形。这位老乡说，他们看到飞机先是向地面居民区冲过来，然后又急速升高飞向山的另一面，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当我看到当地老乡到山上祭拜他们时，我心里想，俺儿死得值。”宋素勤流着泪说。

    本报首席记者 李三旺 记者 郭宁康 通讯员 汪令虎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