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在一本清人笔记上看到，纪晓岚一次任主考官，有考生面对试卷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在考卷上涂满“如何”两字，纪老先生阅卷时哭笑不得，就批了一首打油诗：

　　如何如何究如何？如何如何这样多？

　　如何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将如何？

　　我现在想起这个故事和这首诗，是因为经常听到有些人讲起话来，每句话的结尾或开头，必然是“然后”，或者“完了”。甚至在电视上也常常看到一些时髦新潮的俊男靓女，或者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也是这样讲话。让人不胜其烦！仿佛在我们博大精深的汉语中，所谓连词就只有这个“然后”或“完了”。想想也真可怜，这表明那些人的思想是何等地贫乏，语言是何等地干瘪，尽管他们打扮得何等光鲜、何等体面，竟也掩盖不住精神上的窘困！

　　现学纪老先生，也写两首打油诗，以博诸位看官粲然一笑：

　　然后然后又然后，然后之后仍然后。

　　除了然后还然后，最后仍然是然后。

　　完了完了复完了，完了未完又完了。

　　完了何时能完了？这样下去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