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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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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 月 21 日 星期    【打印】  
城市一景   
2008年的第一场雪
张少辉
  2008年的第一场雪,在人们焦急地期盼中悄然而至。前些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手指触及之处,只要是金属,就会冷不丁电你一下。医院里的收费处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是感冒或呼吸系统出了问题。

  雪来得很突然。起先,灰蒙蒙的天空,不动一点声色。只片刻工夫,大朵小朵的雪花翩然而至,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像鹅毛、像白梅、像梨花瓣、像蒲公英,更像扇动翅膀的玉蝴蝶,在半空中盘旋、追逐、飘舞。雪越下越大,灰色的天地间连起了一块无边无际的瀑布。透过稀疏的网帘子望去,远处的河流、树木,如在云里雾里,妙不可言。只几个小时,大地变成了银白色的一片,高楼戴上了白帽子,树木穿起了白袍子,大地铺上了白毯子,整个世界粉妆玉琢。

  早有几个按耐不住性子的顽皮鬼,从家里跑出来了。有的已经捧起一大把雪,使劲地搓着、捏着、揉着,仿佛手里握着的是可爱的橡皮泥,全然没有一丝凉意。不知哪个手脚快的,来了个先下手为强,随着“啪”的一声,雪球击中了另一个孩子的后脑勺,于是一场真正的雪战开始了。孩子们跑着、跳着、打着、叫着,战争不断升级,终于到了不分敌我的混战。后来,还是传出家长们此起彼伏的呼喊,才结束了战争。

  另外一些文静的孩子,仿佛天生就是艺术家,在他们的眼中,雪花就是天上掉下的最好的礼物,他们看到的不是单纯的雪,而是可爱、美丽的白雪公主,还有憨憨的北极熊。于是,他们不安分的小手就忙活起来。不知不觉,雪地上立起了各色各样的生命体,带着纯真的气息,开始在雪地里上演一场又一场童话。创造的快乐,夹杂着欢呼声、叫好声、嬉闹声,震落了树上的积雪。

  雪的颜色就是纯净的。这时,心中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是啊,如果在这风雪之夜,邀三五知己,围坐一起,手捧香茗,眼观飞雪,拥火炉,温烈酒,谈古今。世间琐事抛却一边,功名利禄视同尘土,可以大笑,抒心中之豪情;可以浅笑,表心有灵犀;可以远眺,寄鸿鹄之志;亦可沉思,托超然之悟。这,该是人生一大快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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