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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版:社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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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天舞 责任沉甸甸
洛阳订牡丹 代君送到家
大雪封路莫要怕 有咱热情洛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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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 月 21 日 星期    【打印】  
昨日,本报记者走近投递员、公交司机、自来水工、120急救人员、环卫工人、电力工人,体验雪中工作的忙碌和辛苦——
大雪漫天舞 责任沉甸甸
①记者(图左)和投递员一起雪中送报。 记者 杜武 摄
②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高塔上电力工人正在对接线路。记者 潘郁 摄
③公交车发车前,司机趴在雪地上做准备工作。记者 王振华 摄
④记者(图左)和医护人员雪中接病人。 记者 高山岳 摄
  风雪中,我们送报上门

  19日5点半,我赶到洛阳日报社珠江路读者服务中心。

  屋内几十个人黑压压地站着说笑,全是清一色的娘子军。张冬丽也在其中,她正吃着从隔壁汤馆买来的烧饼。

  6点4分,一辆铁皮车停在门口,司机下车打开车后厢门,开始一摞一摞地往外递报纸。每摞报纸有三四十厘米高,被塑料绳捆好,投递员们连提带抱地把报纸弄进屋里。

  中心负责人说:“周六这天的版面少,报纸不算多。”“卸报”只用了6分钟,接下来“分报”。满地满桌全是报纸,投递员们在报纸中间或站或蹲,熟练地将每种报纸50份一沓查出并横竖交错地重新摞在一起。

  10分钟后,所有的报纸又被整齐地高高摞起。班长和主任查点总数无误后,开始按照发报单给每个投递员分报。张冬丽领到103份《洛阳日报》、325份《洛阳晚报》。

  6点45分,张冬丽把《洛阳晚报》和《洛阳日报》装进两个中间相连的绿色大邮包,盖好邮包盖,然后将其放在电动车的后座上,又将一部分报纸包在一个大塑料袋中放进车筐,小心地开动电动车,出发了。

  遇上这种天气,又是周六,全中心二三十名投递员的家属大都会上阵帮忙,有的甚至全家出动。

  路上厚厚的积雪还没有被人踩过,很滑,张冬丽一只脚搭在脚蹬旁边,起支撑作用。

  她住在嵩山路,遇上这种天,她4点40分就要起床。

  6点55分,我们到达联盟路边的一个家属院,这是当天送报的第一站。尽管手套帽子“全副武装”,我还是被冻得手脚冰凉。在家属院门口,张冬丽的丈夫已经推着自行车等候多时了。他在洛轴集团汝州一个分厂上班,以前和张冬丽是同事,2004年,张冬丽下岗后当上了报纸投递员,他双休日只要回洛阳就帮着妻子送报纸。

  两人已经形成了默契,他从张冬丽的车筐中取出一沓报纸便推着车忙乎开了。在一个单元前,张冬丽停下车子,我主动请缨爬楼梯送报纸。“一楼左边一份《洛阳晚报》,一楼半一份《洛阳日报》,4楼右边一份《洛阳晚报》。”她从车筐的塑料袋中取出两份《洛阳晚报》、一份《洛阳日报》交给我。

  一个蓝色的报箱,在张冬丽的指导下,我将《洛阳晚报》横折一下,可举着双手塞了半天也没找对投报口;又一个红色的报箱,我拿着同样折叠好的《洛阳日报》往里塞,塞了半天,才发现这种报箱的投报口跟蓝报箱的大小不同,需要把报纸竖起来叠;第三个报箱,我先拿手摸好了投报口才把报纸举起来……

  又串了几个家属院,每经过一个单元,她都从车筐中取出相应份数的报纸,上楼一趟正好送完。每次取完报纸,她都习惯性地把塑料袋口封好。她说:“报纸湿了没法向订户交代,有时候下大雨,就是自己淋透了,也要把雨衣盖在报纸上。”不一会儿,车筐里的报纸没了,她便从后面的大邮包中再拿出一摞报纸补充到前面。

  联盟路江西路口附近的不少商店都订了报纸,7点多商店都还没有开门,张冬丽便把报纸挨户塞进他们的报箱或门缝中。刚登上一家商店门前的台阶,张冬丽一个趔趄向后一仰,她赶紧往前一弯腰抓住了身前的铁栅栏门才没摔倒。又送了几份报纸,我俩便一个台阶上一个台阶下互相搀扶着,由她小心翼翼地蹲着往门缝里塞报纸。

  8点整,一半儿的报纸送完,还剩下3个最集中的社区。每到一栋楼前,张冬丽便给我们分发报纸,指定单元,交代楼层,然后分头投递。

  9点40分,完成投递任务,我累得话都不想说。                本报记者 石蕴璞

  凌晨,我们坐上早班公交车

  一夜大雪,刘国强一夜未眠。19日4点30分,这位8路公交车队长已经拉回来满满一车沙子。为保证行车安全,他得趁公交车发车之前,在一些路段上铺沙。线路管理员吕宗廷也跳上车来,“昨天已经铺了两车沙,就怕雪把沙子又给埋了”。

  一路无话,除了浓浓的夜色,我们的眼里只有漫天雪花在飞舞。

  从武汉路西苑路口往南,数百米路面全是弯曲的陡坡。5点20分,我们开始撒沙。戴着手套,我依然能感觉到铁锹的冰凉。刘国强教给我一个撒沙的诀窍:铁锹拿平,身体前倾,利用铁锹运动的惯性使劲,这样撒出去的沙才均匀。

  5点40分,我们到达南村公交停车场,8路公交车从这里出发。司机孙桂花正提着一桶热水往水箱里加水。孙桂花住的地方较远,为不耽误出车,头天晚上索性住在附近亲戚的家里。开了十几年公交车,孙桂花每天都是4点多起床,她告诉我,孩子从小到大没吃过她做的早饭。

  拿着手电筒,她又蹲到车底下检查了一番,“温度恁低,就怕放水开关冻住漏水”。

  接着,她又提来满满一桶水,“一般都是多备一桶水,要不早晨路上连个加水的地方也没有”。

  她盛了一饭盒热水放在车上,最后清扫一遍上下门梯上的积雪,6点准时出发了。

  “慢点开,转弯时悠着点,注意安全!”吕宗廷在车外挥舞着胳膊喊道。

  武汉路联盟路口,上来几名乘客。“慢点,慢点,小心滑倒!”孙桂花挨个儿提醒。

  车到武汉路西苑路口时,孙桂花第一次离开驾驶座。她从储物箱里找出一块布铺到车门口,还踩了踩,“这样应该不会滑了”。

  车厢内温度低。过不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双脚已经冷得像两块石头,没了知觉,而驾驶座上的孙桂花却像没事人。“这几天气温低,其实膝盖以下一直冻得生疼”。孙桂花告诉我,从凌晨6点发第一班车,到下午3点上完最后一班,她每天要在车上坐10个小时。

  西苑路武汉路口,汽车第一次拐弯。孙桂花小心地操纵着方向盘,一辆出故障的103路车停在路边,“雪天开车就得小心,不能着急”。

  西苑路郑州路口站牌处,车已经移动几米了,一名学生追了上来。孙桂花“破例”开了车门,“等下一趟车得花几分钟,乘客在雪地里等车怪冷的”。

  后车门突然冻住关不上了,孙桂花第二次离开驾驶座。她使劲推了推,门才勉强合上。她检查了一下门上的气阀和杠杆,确认没事后才重新上路。

  前面几米处,一辆出租车突然停下,孙桂花顿时紧张起来。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脚轻轻而反复地踩着刹车。

  雪花像蜂群一样包围着前行的汽车,挡风玻璃和后视镜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到达西苑公园时,孙桂花第三次离开驾驶座,拿着扫帚下了车,我也下去帮忙。我们将被雪花“淹没”了的雨刷和后视镜重新“拯救”了出来。

  一路平安,车到周公庙站。几位老年乘客一齐下车。我和孙桂花急忙跑向后车门,搀扶他们下车。

  7点15分,车终于到达终点站——西关,此时饭盒里的热水已经冰凉,孙桂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在汽车等待加油的空隙,她到食堂买了一个烧饼。“今天在路上花的时间多,中午饭就在车上解决了。”她笑着说。   本报记者 邓超

  自来水工风雪中忙不停

  19日上午,走进市自来水公司涧东营业所,听见所里的值班电话接连响起,许多市民反映水管结冰、阀门断裂等情况,几名维修人员正忙着把管钳、扳子、锤子等工具装进包里。

  “早上到现在,许多群众打来报修电话,我们维修队12个人全部到岗,陆续都将派出去。”王险峰师傅一边往外走,一边和我交谈。年轻的韩阳师傅紧跟在后面。而走在最前面的布建东师傅已经发动了面包车。

  9点22分,我们一行4人冒雪出发,15分钟后到达唐宫东路17号院,阀门损坏的用户杨平正在院子里的水表井旁等待。

  王险峰一个箭步走上前,撬开冰冷、沉重的铁井盖,迅速关掉5户居民的总水阀。韩阳紧跟上去,把工具包垫在雪地上,双腿跪地,一手操起扳子,一手拿着管钳,低下头去,开始拆损坏的阀门。几分钟后,发觉操作不方便时,韩阳干脆跳进湿冷的水表井,近距离操作。此时,他的头顶已经落上一层白乎乎的雪花。

  9点50分,新阀门安装到位,韩阳的袖子上、裤腿上粘了很多泥巴,双手也全是泥水。杨平一边道谢,一边递烟,韩阳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积雪,擦洗着双手就往外走,“不用了,还有用户等着我们呢”。

  面包车驶出没多远,车轮开始打滑,我和王险峰、韩阳下车帮忙,把车推离打滑路面,然后立即赶往下一个用户的家中。

  在环城西路44号院,我们先后掀开雪地里的3个水表井,发现其中一个不停向路面溢水,另两个也有很深的积水。“一户居民家水表后的管道断了,需要小型发电机、热熔机等工具才能维修”,王险峰说,由于是在半路接所里的电话赶过来的,工具没有带全,只能先作简单处理。

  他向一位老人借来两个塑料盆,我和韩阳、布建东三人轮流从水表井向外舀水,韩阳干得最投入。蹲下、伸手、舀水、倒水,再蹲下、伸手、舀水、倒水……最终,我们基本将水表井内的积水舀净,关闭了局部的总阀门,并电话联系另一班人马前来维修,然后离开。

  10点50分,我们又赶到育才街7号院,当用户得知自己冒雪买回来的阀门不符合要求时,一下子着急起来。王险峰思索片刻,让韩阳取来自带的备用铜闸阀,先进行更换。

  12点,我们又赶到中州东路爽明街口,对一处向人行道渗水的管道进行检修……

  整个上午,王险峰几乎不停地接打电话。他说,冰雪天气里,自来水管道容易出问题,他的电话一方面用来联系报修的用户,一方面协调另外几路维修人员。

  “今天上午,全维修队共维修自来水管道故障20多处,今后几天我们会24小时值班,让老百姓家家户户都能有水用。”返回时,几位水工自豪地说。                  本报记者 李银刚

  急救车,冒雪紧急出诊

  19日上午,市中心医院3辆急救车在院内等候出诊指令,司机们检查着后轮上的防滑链。

  10点37分,一号车接到120急救中心出诊指令。司机刘家明立即跳上车,大夫李燕平带领护士曾春燕和另一名实习护士,提着沉甸甸的急诊箱匆匆走出急诊室,我跟随他们上了车。

  雪在下。120急救车拉响笛声,缓缓驶出医院。刘家明说:“路太滑,实在开不快。一般车辆都是时速20多公里,急诊车稍快点,也就是30多公里的时速。”

  车厢内冰冷冰冷的,防滑链带动车体颠簸得厉害,震得车顶的雪顺着排气孔纷纷落下,洒在急救担架的被褥上。曾春燕不停地抖搂着被褥,掸掉雪花。她说:“不能凉住病人。”

  过了10多分钟,急救车停在中州路八一路口的凌宇花园。一个小孩儿招手,引导急救车进了院子。

  车刚停下,医护人员立即跳下车,提着急诊箱,跟着小孩儿上楼。李燕平说:“这是一个发高烧的病人,我们要先到家中进行简单检查,看病人需不需要住院。”

  上了三楼,病人家属立即迎上来,向大夫介绍病人病情。病人76岁,姓牛,去年11月因为脑溢血曾在市中心医院住院接受手术。“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持续高烧,吃药也退不了烧。”病人家属介绍。

  李燕平听完介绍,开始给卧床的病人作简单检查,初步判断高烧由肺部感染引起。病人家属坚持要住院就诊。

  李燕平一面让曾春燕到车上取小担架,一面催促病人家属整理衣物。

  病人家属艰难地把病人扶起来,医护人员在旁边帮助他系扣子、掖棉衣;然后,大家扶着病人,一步一步挪到房间门口。

  这时小担架已经放在房门口,曾春燕把一条褥子垫在担架上,然后,众人扶着病人先坐在担架上,慢慢让他躺好,用带子将他系在担架上。接着,刘家明抬着担架一头,病人家属帮忙抬起另一头,开始下楼。病人由于失忆,两手无意识地、不停地四处乱抓,我帮着抬起担架一头,并腾出一只手,握住病人的手腕,防止他抓楼梯扶手碰伤。

  李燕平说:“我们出诊的医护人员中女同志多,上下楼抬担架,都靠司机出力。”

  11点15分,病人被送进市中心医院急救室。

  10分钟后,二号急救车也呼啸着返回,一位姓高的61岁的老人,在纱厂路不慎跌伤,医生随之将他送到骨科救治。

  120急救中心带班的孟玉梅告诉我们,当天零点到中午12点,市区大医院共出诊36次。从19日零点到昨日下午3点,急救车共冒雪出诊164次,多数是在夜晚。          本报记者 王继辉

  环卫工,立交桥上铲雪清路

  19日8点,大雪纷飞。

  我来到定鼎路立交桥,只见向东、向西转弯及九都路从东往西方向的路段已经被16名环卫工人用铁锨清理出小半辐路面。原来,老城区环卫局立交桥组的环卫工人们提前上班,在这里已经干了近一个小时了。

  组长吴淑芳家住涧西,她头天晚上一见雪下大了,就早早起来,带上中午的饭菜,坐公交车赶到这里,和工人们一道清理桥上的积雪。她说,每逢下雪天,清理桥面上的积雪就显得非常紧迫,因为桥上坡多弯道多,积雪如不及时清理,汽车在桥上很容易打滑出事故。

  虽然雪花直往人的衣领内钻,但大家还是干得浑身直冒热气,往来的车辆不时从他们身边驶过,工作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吴淑芳递过来一把铁锨,让我体验一下铲雪的感觉。桥上主干道的积雪经过来往车辆的碾轧,非常硬实。也许是多年没干过体力活儿,我用铁锨使劲铲,却仅仅在地上画了一道印,厚厚的积雪碾实了根本就弄不动。

  组里的老环卫工人赵四保说,初次干这活儿不能跟他们比,得把铁锨握紧再用脚使劲蹬才行。我试着按他说的办法干,一使劲铲下一小块硬雪块来。看来铲雪这活儿还真不好干呢!再看吴淑芳和身边的环卫工人们,只见他们两手紧握锨把,一使劲儿就铲起一片硬硬的雪块,不一会儿就铲了一大堆。吴淑芳笑着说,俺们环卫工人常年干的就是这工作,身上有劲儿,铲雪这活儿不在话下。

  铲完一条道路上的积雪,大家又转向另一条道路。这里积雪车辆碾轧得少,比较容易清理,我与大家用铁锨溜着地皮推着就可以前行,这段路的活干得挺顺手。不一会儿,沿路边的小半辐路面就被清理出来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只见这些环卫工人还在冒雪努力工作着。          本报记者 李建民

  电力工人,高空忙架线

  银装素裹,玉树琼花。在-7℃的户外,洛阳供电公司的职工正冒着风雪,高空架线。

  14点10分,占地4.7亩的施工现场上,电力工人在变压器滤油机旁、在风冷控制箱前、在矗立的角钢电力铁塔上紧张忙碌着。

  这项去年8月开工的河南省重点工程要保证在鼠年春节前具备送电条件,工期紧、任务重,即使漫天风雪也没能影响施工进程。

  像一个“大”字形的角钢铁塔高37.6米,46米开外,是高33.7米的钢管塔。两座塔上各有一名工人。在灰茫茫的苍穹背景下,他们显得特别小。

  施工队负责人老吴告诉记者:角钢塔上的是哥哥宋俊晓,钢管塔上的是弟弟宋庆俊,两人上去快一个小时了。

  雪还在下着。我们站在地面上,冻得不停地跺脚、搓手。塔上的两兄弟骑坐在横担上,默默地低头穿线、用工具紧固螺栓,似乎忘记了寒冷。

  20多分钟过去了,两塔之间又多了一条电线。“这么大的雪,在上面不能呆得时间太长,我得让他们下来暖和暖和。”老吴说。

  在兄弟俩穿完一根电线的间隙,记者观察到一个细节——哥哥双臂在胸前交叉,两手分别夹在了腋下;与此同时,弟弟悬吊在半空中的双脚也在有节奏地相互碰碰——太冷了,他们只能用这种办法活动一下冻得发木的手脚。

  15点左右,哥哥宋俊晓先从铁塔上下来。眼前的这个1.78米的汉子“全副武装”:头上是安全帽,安全帽里面又戴着套头护耳的棉线帽;工作服下面罩着棉袄,棉袄里面又是厚毛衣;每只大手上分别戴着两双线手套……

  高空作业,迎面吹来的风雪冻得宋俊晓的双颊显得特别红。

  “上塔,平时只用10分钟就到顶了,今天爬了20分钟。越往上风越大,手中和脚下的扶手、阶梯透心凉,一点不敢马虎。” 宋俊晓说,坐在钢制横担上,最要命的是屁股底下冰凉,不一会儿就冻得没了知觉,好在有双层保险带,否则在风一吹直摇晃的那么高的塔顶,根本就没法干活。

  宋俊晓的手套是湿的,脚上的绝缘胶鞋内侧也磨损得很厉害——“你们在下面都看见了,手脚冻得不灵活了,我们就只能那样暖暖……” 本报记者 赵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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