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阴影 阴影
007版:洛浦
3上一版  下一版4  
PDF 版PDF版
我与《洛阳日报》的不解之缘
《洛阳日报》是我人生de起点
新闻网广告
广告堵错不含糊

| 洛阳日报 | 洛阳晚报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

3上一期  下一期4  
 
下一篇4  
2008 年 4 月 1 日 星期    【打印】  
我与《洛阳日报》的不解之缘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命运之神会如此安排:一出校门,我便与《洛阳日报》结下了不解之缘。

  1968年,元宵节刚过,我从西安来到洛阳,到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办公室报到。接待我的干部很热情,说:“欢迎你到洛阳来工作,你被分到教育系统当中学教师。你先住下,然后去转转,看中哪所中学,言一声,我就把关系给你转过去。”

  我被安排住在国际旅社。吃过早点,我便出去转。我朝着老城方向走去。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在建机厂的围墙上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标语“热烈欢迎洛阳市革委会在暴风雨中诞生”,落款是“洛阳日报社革命职工”。我心为之一动:洛阳日报社——新闻单位,这可是令人神往的地方。我很快复命。我问那名干部:“市里有个洛阳日报社?”他说:“有啊,刚刚复刊。”“我能不能去?”他沉思片刻,说:“那要等一等,我得请示汇报。”

  第二天,我去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办公室写了一份简历。第三天,我的人事关系就转到了报社。

  惊喜还在后面。我来到暂住的房间准备放下行李时,看到毛泽东主席亲笔所题的报头“洛阳日报”真迹就保存在房间中央一个特制的玻璃柜中。4个大字一尺见方,雄浑苍劲,是一幅罕见的书法艺术珍品。《洛阳日报》竟有如此的殊荣、如此的气派!

  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最重要的是彰显“四个伟大”,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体现在报纸上,就是“最高指示”。一张报纸的头版常常被整幅领袖照片所占据,报眼上配一条“最高指示”,其他各版天平线上是“林副统帅”的手写体“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下边才是新华社电讯和地方新闻,而且都不署作者名。我刊发在报上的《自觉接受群众监督》、《一把电工刀》等稿件,每篇至少用一条毛主席语录,落款是“本报记者”。 “无冕之王”统统变成“无名氏”,其目的就是把你妄图成名成家的个人主义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

  半年过去,已是初秋。党中央一声令下,分配到各个行业的大专毕业生统统下放工厂、农村锻炼。就这样,我和4个同伴打起背包,手捧语录,扛着锄头,被送到郊区安乐公社曙光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第二年冬天之前返回报社。

  刚刚放下行李,报社领导就交给我一项新任务,让我跟随洛阳地市知青慰问团的一个分团奔赴伊川采访,因为涧西区特别是一拖等大型厂矿附中的毕业生在那里插队。我们从城关公社出发,一路走走停停,5天时间访问了10多个村庄。回到报社,我将写成的稿件《顶风冒雪,抢收芦苇》等送到编辑部,稿件很快见诸报端。那一本素材,我正准备边整理边发表时,《洛阳日报》在全市清理阶级队伍的紧锣密鼓声中停刊,那正是1970年元宵节的前3天。

  等到《洛阳日报》再次复刊,已经是粉碎“四人帮”之后的1981年1月1日。

  万象更新,一派生机。我多么想重返曾经全身心投入过的新闻战线,多么想回到洛阳日报社!自上次《洛阳日报》停刊11年来,我一直未曾离开过市委宣传部,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做通讯报道工作。因此,我一直企盼着有朝一日重新归队。于是,我向部长恳求,希望他能够答应我。不料,部长一口回绝:“你想回报社?不行!报社需要人,部里更需要人,你不能走!”

  两年以后,我调任市委统战部副部长,负责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

  有一次,部长接待日轮到我值班。送走最后一个上访人,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从来访者反映的情况看,多数问题并不难解决。然而,有些单位、有些人硬是推着不办、拖着不办、压着不办……在回家的路上,我碰到洛阳日报社总编室的朱永祥。我随口说起这件事,他极感兴趣,连说:“好素材,值得一写,你明天就把稿子给我!”我想想也是:冷落、歧视甚至刁难打击知识分子的做法与我党的一贯方针和优良传统格格不入,必须纠正,应该在党报上呼吁一下。我应允下来,当晚赶稿,第二天交稿,第三天稿件《应做“折枝人”》便见报了。主管知识分子工作的市委副书记见我便说:“你写的那篇短文我看了,反映不错——不亚于开一次会。”此后,报社内部评报,这篇文章被评为好新闻。

  朱永祥是资深报人,知识渊博,文笔老到。一次,他出题考我:“三寸舌,一支笔,万言书,万人敌——这几句出自何人之手?”我沉思良久,只答对一半:“是龚自珍的三言诗,但我忘了这首诗的题目。”“《行路易》!”他说:“不管是记者,还是文学家,这可是十二字箴言。你手中的笔可不能束之高阁啊!”

  每当我拿起笔,便会想起十二字箴言。基于神圣的责任感,我会从所经办的千头万绪的繁忙事务中理出思路,选出素材,写成一篇篇稿件,送到编辑部。这样,我所写的文章便不断地刊登在《洛阳日报》上,像《为中国人的“中”字干杯》、《沙头角,那棵大榕树》、《黄河,在他心中》、《相见时难别亦难》、《琼瑶在洛阳》、《扶桑采风》,都曾引起不少读者的关注和兴趣;特写《东邻情寄琵琶峰》和俳句《琵琶峰之夏》被日本期刊《东洋文化》转载;散文《巍巍忧乐峰——谒范仲淹墓》和七绝《范仲淹神道碑》被香港出版的《范仲淹研究文集》收录;散文《小外甥》、杂文《点头和摇头的联想》在全国第七届、第八届报纸副刊好作品评选中荣获三等奖;杂文《删繁就简 返璞归真——漫话宴会改革》、《公私邪正之间——小人与君子》先后获得河南省1994年度、1998年度报纸星期刊、周末版优秀作品一等奖。

  写到这里,我对报社副刊编辑只有感激和敬意。因为,在那一篇篇由草稿变成铅字的过程中,不知他们倾注了多少心血,这为我日后将作品结集成书提供了很大方便:由新华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散文集《非花非雾》,所收84篇26万字绝大部分从《洛阳日报》副刊上选出;此前由香港大学出版印务公司出版的诗词集《风雪江山》中的诗词基本选自副刊。

  在洛阳工作和生活的岁月里,《洛阳日报》是我每一天的精神食粮:国际风云,尽收眼底;市政动态,一目了然;群众呼声,劳记于心;奇闻妙趣,一笑置之。胸怀这样一种充实感,开始每一天的新生活,屈指算来,近三十年如一日。因此说,《洛阳日报》成了我人生路上的一道特殊风景线。

  

  ■ 张书田

下一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