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访程建宇之前,记者特意上网查询了“系统性红斑狼疮”这种疾病。这是一种累及多系统多器官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医学上对它还没有可以根治的特效药物和治疗方法。但是,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汝阳县人民检察院监督检察科副科长程建宇很开朗,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只有她手上以及胳膊上的片片红斑,显示出这种疾病的可怕。
20岁时就不幸染上此症,曾4次被医生判为“死缓”——程建宇的事迹,本报曾经进行过详细的报道(详见9月14日1版)。让我们用她经办的一个案子,来了解她认真、敬业的工作热情吧。
今年4月,个头高高、打扮中性化的女孩小雨(化名),先后40余次在该县某学校门前抢劫70余名低年级学生,使得很多孩子因此害怕到校上课。但当小雨被刑事拘留30日、即将面临提起公诉时,她的家人却没有出现。“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犯过错误的孩子”。细心的程建宇联系到小雨的母亲,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小雨的父亲因患脑溢血瘫痪,母亲下岗后四处打工,姐姐在外地上大学。为了照顾父亲,小雨不得不辍学回家。可14岁的小雨毕竟还是个孩子,整日伴在父亲左右的她在照料父亲之余,选择去网吧排解自己烦闷的心情。然而,家庭的贫困使她常常连上网的钱也拿不出来,这最终让她走上犯罪的道路。“孩子他爸现在没人照顾,总是从床上掉下来。”说到这里,这个刚强的女人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是我没有把闺女教育好,我实在是没脸见人……”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处理,小雨将被依法逮捕,而这个家也可能因此崩塌。“阿姨,求求你帮帮我妹妹吧,我不去上学了,在家照顾我爸。”放假回家后,小雨的姐姐找到程建宇,哭着向她求情。程建宇最终决定,向领导申请给小雨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与小雨详谈后,程建宇不断去找受害者家长,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县检察院最终对小雨作出“暂缓不捕”的决定时,曾力主严惩小雨的受害者家长没有一人表示异议。
每到周一,县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就会看见小雨敲开程建宇办公室的门,高兴地向程阿姨汇报自己一周来的表现。“让我这两个闺女叫你声‘妈’吧……”每当程建宇到小雨家回访时,小雨的母亲总会这么说。小雨的父亲只要听说程建宇来家,一定让人把他抱到门口迎接程建宇。
“别看她身体不好,她比我们很多人都忙。”在程建宇那间弥漫着药味的办公室里,同事们不住地称赞程建宇。在采访她的当天下午,程建宇头顶烈日,来到大安乡回访一起故意杀人案。她所到之处,不少村民会赶来向她问好;大家还自觉选择阴凉的地方与她交谈,让她尽量少接触阳光。
因为身患重病,程建宇对生命更加珍惜,她的人生态度也更加积极。她的一位同事说:“她用工作热情延长了自己的生命。”
本报记者 李喆 实习生 马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