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家中父辈有当过兵的亲人。所以我在入伍前,对部队的令行禁止、服从意识、吃苦精神等等一些基本的规矩略知一二。
新兵到部队,班长要教的第一项内容,大多都是“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时要答‘到’”。记得我到部队报到的第一天,带我们的连长第一次大声喊我名字时,我就响亮地答了一声“到”!当时连长为我这一声“到”感到吃惊,而我则为自己的这一声“到”而暗自得意。时间长了,习惯也便成了自然,日常生活中也由之“一触即发”。那年回家探亲,刚到家的几天,亲朋问话,我一律都是先“到”再作答,大人们一时间被弄得“受宠若惊”。
在一名军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中,“到”这个在汉语中最简短的语句,将贯穿始终。可以说,只要有军人的地方,每天都能听到它;只要军人在部队一天,就要用它一天。因此,说它是军营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语句毫不过分。在这简短的语句中,有着非常丰富的内涵。军人的服从意识,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作风,军人的特有气质、豪迈气概,都被这简短的一声“到”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部队,兵当老了,官坐大了,可“到”的意识不能丢。再大也有比自己长一级的人,资格再老只要在部队这个圈子,就要遵守这个规定。一声“到”,代表的就是迅速、即刻、执行,代表的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不折不扣。《亮剑》中的李云龙虽有豪放不受约束的性格,但在上级召唤时,还是会果断认真地喊声“到”;《士兵突击》中许三多那憨厚似乎透着孩子气的一声声“到”,代表着不仅仅是一个兵的服从意识,更刻画出一个士兵不断成长不断成熟的过程。
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将这个简单的字眼喊得那么响亮、豪迈,那么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