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卫君 付小蓉

　　在洛阳的上空,洛阳飞行学院每天有15架以上的训练飞机在空中翱翔,有6至8次航班从洛阳出港、进港,经常会有航拍的直升机或播种子的运五飞机盘旋在新区及县区周围的林场……天幕上没有红灯绿灯,白云间没有左转右拐的路标,而空中的交通却井然有序。这一切秩序的维护,都靠空中管制员(即空中交警)通过无线电来指挥。这是一项艰巨、紧张、责任重大的工作，一般是男性才有勇气接受挑战，而洛阳飞行学院居然有两位女性在这个岗位上干了十几年，一个叫付小蓉，一个叫祖卫君，她们既能干又靓丽。带着好奇的心情，我走近她们。

　　1日晚上7点，我和付小蓉如约来到一家茶楼。简洁的牛仔装，头发束在脑后，清秀的面容，乌黑的眸子如一湾清亮的湖水。

　　小付说空中交警英语要达到四级，须取得气象学、领航学、情报学、计算机等十几门理论功课的合格证，取得相关行业的职业证照。这项工作的性质决定了从业人员必须具有强烈的事业心、高度的责任感和良好的心理素质，即：坚定自信而不盲目蛮干，细心谨慎而不粗心大意，机智干练而不优柔寡断。

　　小付自1994年至今已经干了14个年头。由于工作紧张、劳累，回到家她只想安静地睡觉,平时和外界接触极少,闲暇之余看看书听听音乐。如果第二天值班，小付会提前收看天气预报，根据天气情况，基本能够判断出第二天飞行训练和航班是否能按预期计划进行，做到心中有数。

　　小付给我的印象是坚强内敛、聪明理性、干脆利落，职业习惯已融进她平日的言谈举止。

　　祖卫君是标准的东方美人,一头微黄柔软的卷发,1.71米的个头，苗条不失丰润,一举手一投足都会牵动腰肢。这是一个让人看上去就想呵护和爱怜的柔媚女人，可她在男人的天地里毫不示弱。

　　说起工作时,她的眼里泪光闪闪。每天的飞机训练起落差不多有700架次,一天班值下来腿都会轻微浮肿，女性生理期身体不适也得坚持。

　　我问她想过改行吗?她一下子笑了,声音像铃声一般清脆。她说当环境条件不具备娇惯自己时,生命的另一端就会长出倔强或者忍耐。工作虽然辛苦，我却不会放弃。

　　小祖说,这一行还是需要女性的,当飞行员长时间飞行时，他会感觉紧张、困乏,女性细腻柔美的声音会让他们缓解情绪，消除疲乏。有时候,周边城市气候恶劣,飞机迫降洛阳,飞行员听到我们女性的声音,心里也会觉得温暖一些。

　　3日上午8点半,我来到她们的工作区。这是一个两层楼高的塔台,坐落在机场跑道的最东头，指挥中心就在二层。房子不到20平方米,360度的玻璃墙，利于各个角度观察。小付坐在窗下一张2米长的桌子旁。桌子上有一台电脑和一台ADSB（自动监视系统），飞机像小爬虫一样在里边蠕动。桌面玻璃板下压了一张仪表进近程序、空域、航行、航班进离港位置图，图上放了１５个表示飞机代号的棋子。她们在图上“下棋”，只是辅助记忆飞机在空中的位置。其实各架飞机的情况，已在她们的大脑里形成立体画面，当飞行员报告时，她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判断，并及时、准确地发出指令。她们的每一句 话、每一个字都系着飞行人员的安全。

　　“５３８９注意收听洛阳气象通播，使用跑道26号，郑州没影响报告。”    

　　“８８37一边上升到９００米保持，4海里可以右转，注意上面有1200的飞机。”

　　“８８０６可以直接入航，继续上升到标准气压2400米保持，嵩县报告。”

　　每隔３至５秒钟，小付就要指挥一次飞机，在这几秒钟的空隙里,她一会儿紧盯监视屏，一会儿挪动“棋子”。

　　我待在指挥中心，默默地观察着小付的一举一动。10点钟我起身离开塔台，小付还在沉着冷静地指挥。我抬头看天上的飞机，有的很近，有的很远。我理不清天幕上的细微之变，可我知道洛阳飞行学院一直是中国民航安全飞行方面的一面旗帜，这些都与付小蓉、祖卫君等空中交警的付出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