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不再写诗和读诗已有很长时间了。上个世纪90年代末,我放弃了诗歌创作。尽管这之前在诗坛摸爬滚打奋斗了近20年的时间,发表诗歌500余首,出版了3部诗集,但我还是下了决心告别诗坛。因为我发现在这个物质主义横行的时代,诗歌艺术的皇冠已辉煌不再。
今天之所以再次说起诗,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紧接2008的冰雪/仿佛要给中国重重的一击//公元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北纬31度/东经103.4度/中国,四川省,汶川县//1976年唐山大地震以来最惨烈的又一次大地震/蓦然间爆发,灾难性地蔓延/长达300多公里的地下断层带上/写满了人间新的苦难!”在这个非常时期,曾经在我心里已经死去的缪斯又一次复活,缪斯的歌声忽然地嘹亮起来──在网上、在电视上、在报刊上、在手机短信中,一首首有关抗击“汶川地震”的诗歌,铺天盖地,互相传送着心灵的密码。“共和国众志成城/举起13亿火炬/点亮悲壮的征程/每个人都是战士/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兵。”朴素的诗句,表达的却是一种真诚,荡气回肠。
在这场大地震中,我们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也看到了人的坚忍。“绝境中的生命高于一切/让我们以整个人类的名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手挽手肩并肩/太阳下屹立钢铁般的/中国方阵!”“这是一场搏斗/狭路相逢的搏斗/没有退路/这是一个淬炼/风雨后的生命/如彩虹般美丽……”“为了母亲的微笑/一个民族在发出共鸣/一个民族要告诉世界/我们要永远唱着英雄的赞歌/我们将永远捍卫明媚的春天……”“用你我的心/用你我的情/结成温暖的世界/结成人类的同心/赤诚的心能让风住雨停/无畏的情能将尘埃荡尽/共同搀扶走过这段路程/泥泞中写下爱和永恒……”
的确,回顾历史,诗歌常常会在一些重大历史关头焕发出蓬勃的精神力量,发出自己的洪亮声音。从我们所熟知的“四五”天安门广场上的呐喊到“九八”抗洪斗争中的悲壮搏击;从“最可爱的人”到无私无畏的“白衣天使”,这一切告诉我们,灾难能够催生伟大的品格,而诗歌最能体现和最能快捷传达人们内心深处的种种深沉思索和浓烈情感,使全民族在凝聚中焕发出空前的力量。
美国诗评家丹尼尔·霍夫曼说过:“诗歌是一个民族的感情气候。”我们坚信:“在这场抗震救灾壮举中/我们又将创造英雄精神/让胜利的信念/传遍每个城镇和乡村!”让亿万中华儿女的心向着同一个方向遥望,为受灾的同胞祈祷吧!
多年以后,当我们回眸这个非常时期时,就会惊讶地发现:在我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日子里,流行的,居然是这么温暖明亮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