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又叫“分路扬镳”。镳指马嚼子。扬镳就是提起马嚼子,策马前进。原指分路行进,后比喻志趣爱好等不同,而各奔各的目标或各干各的事。
这个典故来源于《北史·魏宗室河间公齐传》:“(子志)为洛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高祖曰:‘洛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扬镳。自今以后,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
北魏元齐,很有才能,屡建功勋,孝文帝非常敬重他,封他为河间公。元齐有一个儿子叫元志,聪慧过人,饱读诗书,但恃才傲物。孝文帝很赏识元志,任命他为洛阳令。元志仗着自己的才能,对朝廷中某些学问不高的达官贵人,往往表示轻视。
有一次,元志出外游玩,正巧御史中尉李彪的马车从对面飞快地驶来。当时官员出行,百姓要让路回避,品级低的官员也要给品级高的让路。按理,元志官职比李彪小,应该给李彪让路,但他一向看不起李彪,偏不让路。李彪见他这样目中无人,便当众责问元志:“我是御史中尉,官职比你大多了,你为什么不给我让路?” 元志不屑答道:“我是洛阳的地方官,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洛阳的住户,哪里有地方官给住户让路的道理呢?” 他们两个互不相让,争吵起来。于是,他们来到孝文帝那里评理。李彪说,他是“御史中尉”,洛阳的一个地方官怎敢同他对抗,居然不肯让道。元志说,他是国都所在地的长官,住在洛阳的人都编在他主管的户籍里,他怎可同普通的地方官一样,向一个御史中尉让道。孝文帝听了他们的争论,不愿评判是非曲直,便提出分路扬镳之法,令人莞尔一笑。
这里的“分路扬镳”就是分路而行、各走各的道。后世沿用此意甚广,并多写作“分道扬镳”,有志趣各异的引申义在里面。
此成语在古书里还有一层意思。在《南史·裴子野传》中有句“兴陵萧琛言其评论,可与《过秦论》、《王命论》分路扬镳”。《过秦论》为西汉人贾谊作,《王命论》为东汉人班彪作,两人都是文坛巨擘。萧琛赞裴子野撰的《宋略》二十卷,可与贾谊《过秦论》、班彪《王命论》相媲美,且各有千秋。如今,“分道扬镳”成语中这层意思已消失不用了。 本版插图 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