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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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版:生活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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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三块军属匾
边疆军民心连心
生命中有段当兵的历史
大炮“请”来的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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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7 月 30 日 星期    【打印】  
三块军属匾
□玉羊
  九十高龄的母亲,平生有两件最值得自豪的事,一件是在十八岁时担任大队妇女主任,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再就是把我兄弟仨一个一个地“赶”进了军营。母亲时常对乡邻 说:“咱家有三块军属匾,我干啥都一身劲儿。”

  1971年冬,大哥穿上海纹衫,打起背包准备出发的那天,我和二哥,还有表弟表妹含着泪依依不舍为“老大”送行,唯独母亲不流一滴泪。分手时,母亲向大哥交待:“儿啊,到部队上要听首长的话,干出个样儿来让娘让乡亲们瞅瞅。”

  快过年的时候,公社武装部敲锣打鼓送来了写着“光荣人家”的军属匾,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让我和二哥放了一串儿长长的鞭炮,把匾挂在了最醒目的堂屋前,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第二年,在母亲全力支持下,刚踏进十八岁门槛的二哥又成了一名空军战士。于是,我家又新添了一块军属匾。

  第三年夏天,大哥在军事比武中夺魁立功,二哥顺利考入军校还入了党。一听到这消息,母亲眉开眼笑,兴奋得像个孩子。吃晚饭时,母亲特意多炒了两个菜,还请来了大舅、二舅和姑妈,从不沾酒的她竟也举起了酒杯。

  1979年冬,母亲六十大寿,两个哥哥都没能回来为老人家祝寿,只从南方和北方同时寄来了祝福信。母亲没有一句怨言,高高兴兴地过了生日。晚上,她把我叫到跟前:“三儿,你愿不愿去当兵,像你两个哥哥一样有出息?”我低声说:“想是想,可又舍不得离开你和爸呀,你们上了年纪,我再一走,谁给二老做伴,地里的庄稼活儿谁来干?”“想去就去,男子汉就该有志向,我虽说是个种地的,不懂啥大道理,但我是党的人,保家卫国咱明白。”

  没个把月,母亲便拖着疲惫而羸弱的身子,含着笑意,把我送上了去南方某兵营的列车。车子启动了,面对母亲那有些佝偻的背影和几缕在寒风中飘动的白发,我的心不禁阵阵酸楚。从那时起,母亲又多了一分思念和孤独。

  1995年后,我们兄弟仨相继从部队转业回乡,母亲那高高悬着的思子之心才慢慢得以平复。我们三兄弟虽说都脱下了军装,但母亲还像往常一样,要求我们用军人的标准衡量自己,在平凡的岗位上尽心尽责。

  母亲常对我们说,别忘了自己是穿过军装的人,别忘了咱家堂屋里挂着的三块军属匾。“如今你做纪检工作,其实和在部队上一个样,讲究的就是纪律和规矩,可马虎不得啊!”也许出于对小儿子的偏爱,母亲对我的要求更为严格。母亲,我的白发亲娘!我知道我们兄弟仨毕生都无法回报您无私的爱,我只能对您说:“您的儿子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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