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卖出去是最大的乐事。 　　闲了，看看喜欢的医书。 　　有了承诺书，进市场还得交钱。 　　老家的苹果又来了。 　　深夜，归“家”。 　　趁中午，拉进菜场卖一阵儿。 　　“我的苹果心灵美”。 　　掰腕子。

　　眼下又到了进城卖苹果的时节，岳父住院又急等着用钱，黄志刚加入到村民们组成的架子车队，从洛宁乡下来到市区，走街串巷卖苹果。

　　小黄上过中专，在一个简陋的本子上，小黄记下了他在洛阳卖苹果的酸甜苦辣。

　　“感谢城市对果农的宽容”

　　现在，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了，即便到了不合适的地方，人家也是说一下我们离开就是了，感谢城市，对农民这么好。”前三天的经历，小黄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话。几天来，记者跟小黄拉着架子车从北关，到东车站，再到玻璃厂菜市场等处卖水果，小黄说感觉最大的变化，就是城市对果农的宽容。

　　黄志刚是洛宁县的苹果种植专业户，种有十亩苹果。每天清晨，小黄总是第一个拉着架子车上路，晚上11点才回到住处，十分辛苦。

　　在瀍河回族区北关有一条偏僻的街道，这里房租低廉，是小黄和40位洛宁老乡栖身的地方。小黄的住处是4个人合住的一个8平方米小屋，屋内堆满了成箱的苹果，只剩下很小的位置供小黄和其他3个老乡打地铺。

　　“能否让我们免费进入市场？”

　　“省运会期间，能否让我们免费进入市场卖苹果？”

　　不少果农手里都有一份“承诺书”，上面有城市管理部门和环卫部门的不收费不罚款承诺。但小黄说，他们还是没法进入菜市场。

　　14日中午12点半，记者到北关一个菜市场找小黄。小黄说，他正趁着市场管理人员午休时间，进来卖一会儿苹果，上班就不让卖了。果然下午3点一上班，一个管理员就来赶小黄出去，小黄赶紧拿出一张印有“对果农不收费承诺书”。可是对方不认，说除非交5块钱，否则没商量。无奈之下，小黄只好推着架子车离开了这个市场。

　　记者看到， “承诺书”上写着不罚款不收费，包括垃圾清运费也不收，但没有规定能否进入菜市场销售。小黄说，市场里每天要交5块钱费用，对拉架子车的果农来说按天这样收费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很多果农只好在街头打游击。

　　“如果苹果树砍得多了，

　　苹果只会越来越贵”

　　小黄的日记上写道，因为管理苹果树太麻烦，这几年附近的许多果农都把自己的苹果树砍了改种杨树，然后直接外出打工，这样挣钱也比较快。果农们卖的苹果比大超市里的便宜不少，如果苹果树砍得多了，再有更多人不愿出来走街串巷卖苹果，那苹果只会越来越贵。

　　小黄日记上，还记录着他几天前的一次遭遇：“今天在瀍河区塔西附近，城管追，我就跑，他们追上我说原来是要买我的苹果。”“称完之后我说不要钱，那几个城管非把钱塞到我兜里才离开。”这件事让小黄很感动。

　　“能不能多开放一些免费菜市场，让我们进去卖苹果？”小黄在他小本子的最后，写下了这样的愿望。 本报记者 杜武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