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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高才生杨秀清
这名挺身而出的教徒就是日后太平天国赫赫有名的二把手——东王杨秀清。
1848年4月6日,阴历三月初三。冯云山已经无奈地吃了几个月的牢饭,可营救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拜上帝教教众聚集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却不得要领,一筹莫展。在悲观失望情绪的笼罩下,有人说:咱散伙得了!
就在此时,杨秀清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大家赶紧实施抢救。可昏迷休克中的杨秀清,突然站了起来,厉声对大家说:众小子听着,我乃天父是也!今日下凡,降托杨秀清来传圣旨。
接着杨秀清便大讲了一番道理,大意是天父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这点小事,对他老人家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下来,那是借机考验你们的忠诚度。所以你们应该坚定信心,再也不要说什么散伙之类的泄气话了。说罢,杨秀清大叫一声“我回天也”,扑通一声倒地,再次不省人事。过了半晌,杨秀清终于苏醒。
杨秀清表演的这个艺术种类,在广西叫做“降僮”,就是神灵附体。这种封建迷信活动,在当地司空见惯。杨秀清的手法虽然老套,效果却很好,人心稳定了,队伍保住了。
太平天国差一点就要流产,保胎人是杨秀清。表演艺术精湛的杨秀清,估计今天考个“中戏”应该不成问题。
杨秀清是个苦孩子,道光三年出生在桂平平在山东旺冲,五岁时父亲去世,九岁时母亲病死,成了孤儿,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杨秀清,全靠好心的伯父拉扯成人,成年后在紫荆山烧炭。
苦难的童年让杨秀清养成了坚毅果敢的性格,极善揣摩他人心理,在炭党中有较高的威望。
杨秀清虽然入拜上帝教很早,但他最初并没有机会进入核心领导层。现在冯云山被抓了,洪秀全去了广州,拜上帝教大有崩盘之势,机会终于来了。杨秀清靠聪明机智和表演天赋,推销了自己,挽救了拜上帝教。
杨秀清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组织大家营救冯云山。杨秀清的办法很简单——行贿。他组织大家出钱凑份子,抓紧砍柴烧炭,把炭卖了,拿着钱去贿赂贪官污吏。
既然冯云山的案子不是什么谋反大罪刑事要案,而且证据严重不足,知县也懒得深究。况且,烧炭佬们送来的银子也很诱人!新来的桂平署理知县贾柱判决的结果是:冯云山并没有触犯法律,不用坐牢。
很快,冯云山被无罪释放。回到紫荆山的冯云山,面对夹道欢迎的粉丝,脸上的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两天后,他就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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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调料留住
有一天,老板很高兴地说一个卖chip的公司要资助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要研究调料被粘在面片上受哪些因素影响,目标是把更多的调料留住。
跟所有人的反应一样,我首先很好奇的就是:做这个有什么意义吗?老板说食品行业主要是薄利多销,所以成本的每一点降低都能为生产者带来竞争优势和大量利润。对于炸面片来说,从面片上掉下来的调料其实是浪费了,而为了让消费者吃到足够的调料,就只能多加。如果知道面片如何留住调料,就可以加以改进,从而减少浪费。
于是老板就招了一个读硕士的女孩进来做这个项目。准备工作就是:在实验室里炸面片,要求跟超市里卖的接近。
女孩逐步摸索,最后固定了使用的面粉批号、和面时的水量、和面的搅拌强度等,保证每次烘烤出来的面片基本上一样。然后控制炸面片的油温和时间,使炸出来的面片除了没加调料,跟超市里卖的看起来一样。
女孩把测量装置放在一个风道上,其中有一个架子。风道通过一个流量计连接着空气管道,于是空气的流速可以被精确控制,而通过调节架子的角度还可以任意调整面片于竖直方向的角度。女孩在炸好的面片上按公司的使用量撒上调料粉,放在架子上,在不同角度下用不同流速的风去吹,然后把面片取下来,用天平称出重量减轻了多少,从而算出被粘住的调料量。
真正的研究是每次改变一个操作参数,炸出不同的面片,看看他们最后粘住调料的能力如何。一年多之后,女孩发现,使用黏度高的油(比如橄榄油)就比黏度低的油(比如大豆油)炸出来的面片粘住的调料更多。不过这个结果只有学术意义而没有商业价值,考虑到橄榄油的价格,还是多放调料更划算。而另一个结果是,当油的表面张力高的时候,炸出来的面片粘住的调料要多一些。炸的次数多的油,表面张力会下降——从这个意义上说,用新鲜的油是有利的。不过厂家不一定愿意,毕竟用新鲜的油所花费的钱会更多。
另一条结论有点出乎意料,就是对于粗细不同的调料来说,粗的调料被粘住得更多。不过在女孩毕业答辩的时候,有位教授质疑说:你假设大调料颗粒和小调料颗粒是同样的物化性质,但是他们可能是不同的成分——正因为其成分不同,所以在磨碎的过程中产生的颗粒大小不同。女孩被问住了。好在老板挺身而出,他说:这个可能性我们确实没有考虑到,不过下一步可以把筛出来的大颗粒调料磨细了再测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