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化险为夷独赖心力
1506年的除夕之夜,大明朝最黑暗的幽室之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天地虽大,除了自己这颗心,自己还有什么?这个道理王阳明虽然暂时还未悟透,但觉悟的种子已开始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长成一棵能使“万物皆备于我”的参天大树,能化一切不利为有利:君子友我,小人资我,艰难困苦玉成我。
然而此刻,爆竹声中,他想到的是会稽山下的漫步、余姚江上的放舟,是无尽的乡愁、思亲的煎熬。
寒冷的北京,干燥的大风刮过屋顶,沙粒在屋瓦上滚过,如同一群小鸟的喙击。它带来的是童年时在庭院里仰望那一小块湛蓝天空的回忆,是京城郊外的山地上策马狂奔的回忆……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入狱后不久,父亲王华就被借故调到南京去了。貌似平迁,实则贬官。而京城里原先反对刘瑾的精英们早已作鸟兽散,朝廷上下,一片和谐。
其实,刘瑾如此强势地打压文官集团,究其原因,乃自卑与恐惧所致,如果文官集团能为之所用,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事实上,刘瑾在还没发迹时就听说过王华的大名,仰慕其才。王阳明身陷缧绁期间,刘瑾多次暗示王华,只要王华去他私宅好好唠唠,不仅王阳明可以平安无事,他父子俩还可以得到升迁。但王华就是不去,终于惹恼了刘瑾,被贬官南京。
一个月后,王阳明接到上谕:廷杖三十,革职查办。
午门,阳光灼人。城楼上当差的侍卫看戏般望着楼下,旁边点着的香正微微地冒着烟。一根燃完了,又一根燃完了。终于,一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步伐整齐地从午门鱼贯跑出,其中几个还举着粗圆的朱红色廷杖。
明代最有创意的刑罚又一次粉墨登场,这次的主角是王阳明。
王阳明被绳索绑住双腕,趴在砖地上。司礼监的监刑宦官手捧诏旨,用尖细的声音喊道:“用刑——”
侍立在两侧的锦衣卫校尉轮流上前,用大棍猛击王阳明。每五杖即换一人行刑,左右站立的校尉高声报数,闻者无不胆寒。往往廷杖二十,受刑人便已奄奄一息,被活活打死的人不在少数,而王阳明整整挨了三十棍。
与此同时,贬谪的文书下来了——贵州龙场驿驿丞。
龙场,东经106度,北纬26度,今天的贵州省修文县。
很不起眼的地方,搁到明朝更是偏远山区、蛮夷之地。我严重怀疑这个地方是几个变态的吏部官员拿着放大镜对着地图研究了很长时间才找出来的。
但那一刻,没有人会意识到,传奇即将诞生,历史即将被改写。
料峭春风吹人冷,正是京城花开时。王阳明的好友汪抑之、湛若水、崔子钟等人前来送行。
13 一郎式瞬间记忆法
众所周知,一郎选手是瞬间记忆的达人。或者可以这样说,职业棒球选手、职业网球选手,或者职业足球选手都是瞬间记忆的达人。比如说一郎选手,根据推测,他比其他选手的安打数量多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当投手将球投出的那一瞬间,他能够准确地把握住这个球的各种信息。他能够将球速、旋转度、旋转方向、球的轨迹等多种要素瞬间在头脑中作出判断,在球飞到本垒之前就已经在脑海里打出一个安打了。
也就是说,一郎选手能够比其他击球员更快地对球进行辨别,说明从作出判断到击球之间的时间很充裕。反之,辨别分析慢的击球员在作出最终判断的时候,球已经距离本垒很近了。因此,由于无法保证充裕的时间而导致判断失误、判断延迟,从而增加了平庸球的比例。
不单棒球的击球员适用,这一点对于足球、网球等大部分的球类选手都是适用的。他们都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完成身体的动作。换言之,他们已经掌握了瞬时处理信息的能力。
实际上,我在一郎选手还是欧力士蓝浪队的一个无名小卒时就曾经测量过他的反射神经。我在一个长方形的大板子上嵌入108个灯泡,点亮其中的一个灯。如果触碰它的话,它就会熄灭,同时其他的灯再反复开开关关。通过一分钟内能够熄灭的灯的数量来测定反射神经,在这种测定与训练兼顾的测试中,他都能很轻易地取得非常好的成绩。
除了我测试出的数据,曾有人利用一种叫做速示器的仪器对一郎选手的瞬间记忆进行过测量,结果显示,他在欧力士所有选手中的成绩是最高的。
所谓速示器,是一种在短时间内呈现视觉刺激的仪器,比如在屏幕上一个8 位数字仅仅显示0.1
秒,利用这个仪器可以测试出人们对被显示数字的瞬间解读能力,就好像用照相机咔嚓地拍照那样。运动员所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够将数字在瞬间作为一种模式进行记忆的能力。
在这个测试中,一郎选手10 次记忆的平均值是6.7
位,相对于全体选手的平均值5.0,他的成绩是相当优秀的。他平时训练,曾经几十万次甚至几百万次击打出时速在140
公里以上的球,这样的习惯给了他令人惊叹的瞬间记忆力。
如果肯下决心的话,我们也能够提高自己的瞬间记忆力。在上下班的公车里,透过车窗去解读那些快速移动的商铺、广告牌的信息,这样就能够锻炼这方面的能力。
我们首先要彻底地缩短信息的读取时间,如果养成这样的练习习惯,你会惊讶地发现,不仅是记忆力增强了,而且你的脑活性度也在不断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