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树是豫西山区极普通的一种树。在我的老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两三棵柿树。
柿树树干粗壮,枝叶茂密,山脊梁、坡面上、沟道里都可以生长。记得儿时的夏天,我和伙伴们去地里劳动时,常到柿树下乘凉。柿树的枝弯曲交错,有的地方象马鞍,有的地方如坐椅。我们喜欢攀到树枝上,有时嬉戏追逐,练习“打仗”;有时透过树叶欣赏远处的田园风光;有时则净心倾听大人们在树下侃大山。种种趣味,不一而足。
柿树也是种不寻常的树。它不仅能生长在沃土里,还能生长在土壤贫瘠的山岭上。它需要的只是一点水分和阳光,却奉献了许多:初秋时节,它就开始结果,硬柿可以用温水浴熟后食用,甜而脆酥;秋后,柿子由硬变软,可直接摘下食用,甜软可口;冬季,柿子可制成柿饼,也可发酵成柿子醋。在饥荒年代,柿饼晒干后可以磨成粉,做饭蒸馍。现在农村富裕了,柿子面、柿子馍又成了人们调剂口味的副食。
多好的柿树啊!它默默无闻,任劳任怨,朴实顽强,乐于奉献,从不计较大自然的给予和人们呵护的多少,却常年给人以回报,这不正是豫西农民的品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