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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0 月 27 日 星期    【打印】  
李白洛阳学道连载六
锦囊赠别丹丘 汉东拜谒紫阳
□赵荣珦 徐晓帆
  云霓明灭,花开花落。李白转眼间已在嵩山学道3年多。这3年多时间,元丹丘无私地把自己的全部道行、自己所知道的道教高级秘诀都传给了李白。李白深深感受到天地间的手足之情,但他为了得到更高的道境,只有忍痛与元丹丘暂别,跟元丹丘的师父胡紫阳学道。

  他在《颍阳别元丹丘之淮阳》一诗中畅述了这种感情。他写道:“吾爱元夫子,异姓为天伦。本为轩辕契,素以烟霞亲。长恨迫世网,铭意俱未申。松柏虽寒枯,羞逐桃李春。悠悠世朝间,玉颜日缁磷。所失重山岳,所得轻埃尘。精魄渐秽芜,衰老相凭因。我有锦囊诀,可以持君身。当餐黄金药,去为紫阳宾。万事难并立,百年犹崇晨。别尔东南去,悠悠多悲辛。前志    不易,远途期所遵。已矣归去来,白云飞天津。”

  诗中提到的锦囊诀就是李白在峨眉山得到的锦囊术。从他得到锦囊术那一刻起,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形影不离,朝夕相伴。这次,李白把锦囊术作为信物赠与元丹丘,可见两人友谊之深厚。诗中还说到飞天津,这里的天津是指洛阳天津桥,说的是李白归来再与元丹丘洛阳相会。

  前面已说过,胡紫阳现任汉东太守。汉东,今湖北随州,为神农架一带,相传为神农皇帝诞生地,有“神农故里”之称,其“神农九井”遗迹,唐时尚存。故而,来此地做官的人,都有一种神秘的自豪感。胡紫阳为道中人,更有一种秉承上古灵妙的感觉。

  胡紫阳,唐南阳人,9岁即出家入道,12岁时开始辟谷休粮,修道家内丹之学。25岁这一年(唐先天二年,公元713年)入洛阳嵩山,从学于茅山宗在洛阳的传人李含光,修持上清大法,成为名噪东西两京的道门高人。唐玄宗闻听胡紫阳学道有成,下诏召胡紫阳进宫,问询道法,胡无不通晓,玄宗倍加赞赏,旋即任命他为道门威仪和天下采访使,不久,又任命他为汉东太守。

  胡紫阳在太守任上政绩显著,造福一方。他身为道人又入仕做官,在全国影响极大,士子庶人前来学道的不计其数,而直接拜其门下的就有3000多人。汉东邻境的郡守听说他的高风亮节,也移风向道,前来领教。有时,这些郡守们乘车马光临,却逢他正闭目打坐,遂恭敬站立一旁,不敢惊扰。

  李白辞别元丹丘,和在洛阳结交的好友元演一道到汉东学道于胡紫阳。元演,字烟子,任参军(府一级属官),为当时著名的学道隐士。两人一见到胡太守,即受到其热情款待。李白在后来写的《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回忆:“银鞍金络到平地,汉东太守来相迎。紫阳之真人,邀我吹玉笙,飡霞楼上动仙乐,嘈然宛似鸾凤鸣。袖长管催欲轻举,汉东太守醉起舞,手持锦袍复我身,我醉横眠枕其股。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云散不终朝……”

  李白在胡紫阳处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胡紫阳也确实传给了他道教的高级功法。李白为此特作《题随州胡紫阳先生壁》一诗感激:“神农好长生,风俗久已成。复间紫阳客,早署丹台名。喘息餐妙气,步虚吟真声。道与古仙合,心将元化并。栖疑出蓬海,鹤似飞玉京。松雪窗外晓,池水阶下明。忽耽笙歌乐,颇失轩    情。终愿惠金液,提携凌太清。”

  这年冬天,元参军提出要到仙城山隐居,李白为他送行,并特意写《冬夜于随州紫阳先生餐霞楼送烟子元演隐仙城山序》一文,表示了他与元丹丘、元演同向胡紫阳学道的特殊情感。他写道:“吾与霞子元丹,烟子元演,气激道合,结神仙交,誓老云海,不可夺也。历行天下,周求名山,入神农之故乡,得胡公之精术。胡公身揭日月,心飞蓬莱,起餐霞之孤楼,练吸景之精,延我数子,高谈混元,金书玉诀,尽在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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