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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人文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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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村:洛阳东南“小洛阳”
三游洛阳有缘 两星碰撞光焰
应天门:千余年前的“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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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1 月 9 日 星期    【打印】  
三游洛阳有缘 两星碰撞光焰
□赵荣珦 徐晓帆
  唐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李白离开长安,取道商州东行去洛阳。他想到曹植,以愤懑的心情写下《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李白为此在诗中呼唤:“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所幸,他在洛阳与另一位大诗人杜甫相会,一见如故,相互敬慕,结下深厚情谊,给中国文坛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杜甫,洛州巩县(今河南巩义)人,自幼寄养在洛阳仁凤里二姑母家。他聪颖过人,“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皇。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壮游》)。14岁时,杜甫在东都洛阳已颇有文名。他结交名士贤达众多,还经常出入岐王李范和殿中监崔涤府第,听李龟年的演唱:“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江南逢李龟年》)。20岁时,杜甫开始漫游吴越齐赵。30岁时,也就是唐开元二十九年(公元741年),杜甫与杨氏结婚,并在偃师首阳山的土娄庄建宅居住。杜甫为何选择在首阳山下筑庐而居?这里有他的祖茔,杜预、杜审言都葬在这里。杜预是他的远祖、西晋名将,他临终上书皇上要求造坟于此,以西瞻洛阳宫阙,南观伊洛,有尽忠报国之意。杜甫对远祖杜预十分崇敬,他亦选居于此,说:“小子筑室首阳山下,不敢忘本,不敢违仁。”后来,他亦葬于此。

  李白这次到洛,慕名到土娄庄会见杜甫。杜甫比李白小11岁,又早闻李白大名,拜读过李白多篇佳作,见李白亲访,大受感动。两人一交谈,情投意合,相见恨晚,遂以兄弟相称,结伴游洛浦、天津桥、关林庙、上清宫,饮酒赋诗,寻仙访古,不亦乐乎。后来,李白东去梁园(今开封),入秋时,杜甫应约与李白在梁园会面,恰遇高适。高适,渤海蓨(tiáo,今河北景县)人,居宋中(今商丘),为边塞诗派的领军人物,其《燕歌行》雄浑悲壮,名句迭出:“     (chuāng,用手或器具撞击物体)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三人会面,惺惺相惜,游罢梁园,又同游宋中、齐鲁。

  三人在齐鲁分手后,李白留下,高适游吴越,杜甫回到洛阳。自打与李白相识,杜甫多了份深情牵挂,为李白写下许多著名诗篇,共有800首之多。唐肃宗时,李白因永王李璘幕府一案入狱,后被流放夜郎(今湖南省怀化市新晃侗族自治县)。不久,有李白落水而亡的消息传出,杜甫忧心似焚,写道:“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他对李白的关切之情溢于诗文,得知李白遇赦后,又写道:“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他把对李白的崇敬、思念之情表达得千回百转,荡气回肠。

  唐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唐玄宗下诏,在上清宫的原址上重建玄元皇帝庙。不久,又改称太上玄元皇帝宫。这次重建规模宏大,集皇家宗庙、国立道教大学和国家道观于一身,为一处辉煌壮观的宫殿式园林建筑群。太上玄元皇帝宫地位显赫,其首席住持,非高师大德不可。唐玄宗下诏,汉东胡紫阳荣赴此任。

  胡紫阳主持太上玄元皇帝宫后,一改原上清宫的规仪,道教新风频吹,颇有建树,但他身在太上玄元皇帝宫心却在山林,独处时郁郁不悦。与胡紫阳神交的李白为此曾援引《庄子》里的两则故事予以说明。一则说,一只海鸟误入鲁国,鲁侯将其放在太庙,奏大乐取乐,以大宴供养,海鸟却享受不了这高贵的待遇。另一则说,让猿猴穿上周公制作的礼服,他一定会咬破撕裂,脱光而后快。这两则故事是说,胡紫阳主持太上玄元皇帝宫并不是他的本意。果然,胡紫阳终于积郁成疾,奏报唐玄宗辞职还山。唐天宝九年(公元750年)秋,胡紫阳离开东都洛阳。这天,洛阳城倾城为他送行,他作《自祭文》道:“神将厌予,予非厌世。”他到了叶县不久,便溘然长世。李白为他特作《汉东紫阳先生碑铭》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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