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亦正亦邪的通天神兽

　　龙有孽龙和善龙之别，善龙给人们带来祥瑞，孽龙给人们带来灾难。但这二者又有共同点，即都有天赋神力。因此，龙在中华儿女的心目中，是亦正亦邪的通天神兽。

　　自古龙就被视为神圣的象征，是一种祥瑞之兽，能攘除灾难，辟邪除祟，给人们带来吉祥。人们把龙看做崇高精神和崇高人物的象征。在浙江宁海有一则关于茶山龙的传说。

　　茶山有一条直通大海的大溪坑，坑的源头有一个水深莫测的潭，说是潭里住着一条龙，因潭在茶山，所以也叫茶山龙。茶山龙的老家在东海，原本是一条海龙。它出世不久，遇上蟹豸入侵。蟹豸是龙形异种，生性残忍。小海龙跟蟹豸斗了三天三夜，渐渐力气不支，且战且走，却被百里茶山挡住去路。这时，一对渔民父女把化身为小蛇的小海龙保护了起来，最终蟹豸触山而亡。为了报答渔民父女的恩德，小海龙在茶山深山里一边潜心修炼真功，一边为茶山脚下周围村庄做好事。最终，它修炼得道，化作一个英俊青年，与那位渔家少女结为夫妇，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据说，沥洋一带地区，每年遇到大旱时，茶山龙总是出来腾云驾雾，下起大雨，消除干旱，使这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是一则善龙造福人类的故事。人们不仅赋予了小龙善良不屈的品格，还赋予了它美好的爱情。茶山龙，是善龙的典型代表。

　　善龙的传说与孽龙的传说几乎同时出现。据说在上古时代，中原地区曾有一条为非作歹的黑龙，这条黑龙害死了不少人，最后被女娲斩杀。到了舜帝的时候，九嶷山地区出现了九条兴风作浪的孽龙，舜帝得到消息后就从遥远的北方来到湖南，帮助当地的老百姓斩除了九条孽龙，他自己也病故于此。到了大禹治水的时候，传说大禹也曾使一条兴风作浪、破坏治水、“蛮七蛮八不讲理”的蛮龙改邪归正，成为听候调遣的得力助手。

　　在秦朝李冰父子治蜀地水患时也曾降服一条孽龙。当时那条孽龙一直在蜀地兴风作浪，为害一方，老百姓无奈之下只能用牲畜甚至幼童相祭。李冰父子到了蜀地后，经过周密的调查研究，最后制定了缜密的擒龙计划。到了献祭的那一天，李冰的儿子二郎和他的七位朋友暗藏在江神庙的神座之后。当孽龙随风雨入庙攫取祭物的时候，二郎和他的朋友们突然现身，齐战孽龙。孽龙不敌，出庙入水，二郎等人追着孽龙继续缠斗，最后孽龙不敌被擒服。

　　孽龙的出现，源自动物界和自然天象凶险无常，对人们的生产生活造成威胁的一面，反映了龙的集合过程的复杂性和龙文化的丰富性。善龙会受到人们的欢迎和爱戴，孽龙或能骄横肆虐于一时，但终将被惩治和剔除。

　　“雷公爷”刘亚楼（2）

　　名将之恋

　　1945年8月，苏联出兵东北。月底，刘亚楼随苏军到大连，供职警备司令部，化名王松。

　　12月初的一天，大连市委书记韩光邀请刘亚楼参加市委发起组织的一个群众大会，控诉日军、汉奸罪行。一个身材修长、脸庞俊俏，带着俄罗斯血统的姑娘，声泪俱下地控诉后，呼吁人们警惕日伪残余势力造谣、破坏，号召大家为恢复、发展生产尽心尽力，会场上不断响起口号声和鼓掌声。

　　“言之有理，言之有情，言之有力。”刘亚楼随手在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韩光。

　　韩光告诉刘亚楼，她叫翟云英，是香炉礁小学教师，大连市的妇女代表、先进工作者。

　　刘亚楼问：“她是俄罗斯人？”

　　韩光道：“算半个吧。他父亲是东北人，母亲是俄罗斯人，她是一个苦命的姑娘。”

　　又道：“王少校，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刘亚楼点点头，又摇摇头。

　　像他这样的干部，许多是在延安结婚的。首先进入抗大训练部长刘亚楼视野的，是第二期学员员凌漪。刘亚楼赴苏学习，员凌漪留在延安。1941年9月，德军经白俄罗斯突入莫斯科，根据苏军总参谋部安排，刘亚楼等人结束学习，参加苏联卫国战争。员凌漪听说刘亚楼牺牲了，十分悲痛，后来再婚了。之后，刘亚楼与苏兆征之女结婚，并生有一子，后来也离婚了。

　　散会后，刚成立不久的大连县委的县委书记王西萍，给刘亚楼当起了红娘：“翟云英可是个好姑娘，白天给小学生上课，晚上办工人识字班，每次评先进都少不了她。”

　　刘亚楼叹口气说：“我不是没想过这事，是受不了婚变的折磨了。再说了，我都35岁了，那姑娘顶多不过20岁。”

　　王西萍说：“年龄不是问题，我看你俩挺合适，这事就这么定了。”

　　几天后，翟云英来到县委书记的会客厅。之前，她作为香炉礁的妇女代表，在这里开过座谈会，她想，这次怎么就她一个人。

　　王西萍满面春风地说：“今天不是开会，是要给你介绍一位白马王子。”

　　一辆汽车驶到门前。门开处，韩光陪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刘亚楼，走了进来。王西萍迎上去，为双方介绍。刘亚楼向翟云英伸出手，那手还没握上，姑娘俊丽、白皙的脸就变成了红苹果。

　　第一次见面无话，第二次就谈家事身世。慢慢地，两个人开始心心相印了，可一谈到两人的关系，翟云英就心里敲鼓了。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嫌刘亚楼比她大17岁。

　　刘亚楼痛痛快快地道：“我去和你妈妈见一面，如果她老人家仍不同意，那就是我没这个福气了。”

　　“妈妈莎。”按照苏联人对女性长辈的尊称，刘亚楼进屋后亲切地叫了一声，用俄语跟老人唠了起来。如果说这遥远的乡音已经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中国小伙子的学识、热情、坦诚和落落大方，则让这位苏联老人十分欣喜了。

　　1947年5月1日，刘亚楼与翟云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