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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版:洛 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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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8 月 3 日 星期    【打印】  
苦心人 天不负
——读贾平凹散文集《天气》
    □乔现锋

    作者:贾平凹

    简介:《天气》里所收录的《从棣花到西安》、《六棵树》、《天气》、《写给母亲》、《一块土地》等文章,都是贾平凹在长篇小说《秦腔》、《高兴》、《古炉》完成之后的间隙写的,描述了他每写完一部长篇小说后的所行所思和当时的心境。贾平凹的散文,有传统的神韵,有文人的性情,有禅道的空灵,有草根的朴实,也有庙堂的视野,淋漓地挥洒了他的才气。

    那天在图书馆里,面对琳琅满目的图书正拿不定主意读哪本时,我的目光突然被贾平凹的新书——散文集《天气》所吸引。

    “若细心了,便能读出我写完每一部长篇小说后的所行所思和当时的心境。”诚然,读了该书后,我最大的感慨就是:苦心人,天不负!难怪贾平凹能成为中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这一切都源于他对生活的仔细观察和亲身体验以及对社会底层大众所倾注的高度关注和极大热情,还有他那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苦心和对自己作品的严谨态度。

    在书中我们看到,为了完成对定西风土人情的考察,他不顾阴冷的天气和颠簸的土路,置车毁人亡、坠入谷底的危险于不顾,走村串寨,收集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获得了深刻而独到的人生体验。为了完成《高兴》的写作,他多次深入拾荒者栖身的棚户区,和一个又一个的拾荒者交朋友,和他们同吃蘸了盐的玉米糁饭,设身处地地为他们解决各种问题。为了深入了解自己的故乡,他走遍商洛地区七个县的主要村镇,生了一身疥疮、得了乙肝、长了虱子也在所不惜……

    正是下了这一番苦功,贾平凹的作品才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其中的语言才那么耐人咀嚼、值得回味。他写定西一个偏僻的山村,街巷里“忽地一群麻雀落下来,在巷道里碎声乱吵,忽地再飞起了,像一片麻布在空中飘”。他写山路,“就像拧螺丝,一圈一圈往上盘,到山顶了又像松螺丝一样下山”,“路细得像甩上去的绳”。他想象力出奇丰富,“牦牛以前肯定也是牛,为了御寒而长了毛,就成了牦牛了”,饿的时候“看太阳像一摊饼贴在天上”。他的思想格外深邃,“人要跳得高就必须用力在地上蹬”,写作“要写出冷漠中的温暖,恶狠中的柔软,毁灭中的希望,身处污泥盼有莲花,沦为地狱向往天堂”,“只有物质之丰富,教育之普及,法制之健全,制度之完备,宗教之提升,才是人类自我控制的办法”……

    “掌控这个世界的永远是天气,天气就是上帝,是神,我们在天气下或生或死,或富或穷,或幸福或苦难,过程着我们的命运。”贾平凹如此说。是啊,天道就是王道,天助自助者。“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句话,用来描述贾平凹在文学上的成功之路不算夸张吧。

    为文如此,做成任何一件大事何尝不需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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