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雍正改革（中）

    雍正帝在新年发出十一道谕旨，标志着雍正朝出现新君新元新政的新局面。雍正帝还声明：他不能像皇父那样宽容，他要向贪官污吏开战，甚至对主持会考府的爱弟怡亲王允祥说：“尔若不能清查，朕必另选大臣。若大臣再不能清查，朕必亲自查出”。

    追查亏空，雷厉风行。雍正帝在中央特设专门衙门——会考府。这项清查既不“以驿传谕旨而落实谕旨”，也不“以宣示谕旨而落实谕旨”，而是动真格的。

    雍正帝命怡亲王允祥等先从掌管财政和税务的户部查起，发现该部库银亏空二百五十余万两。雍正帝令以前历任尚书、侍郎、司官、堂官，赔偿一百五十万两，另一百万两则由户部逐年弥补。在清查中发现有贵胄如康熙帝第十二子、履郡王允祹也涉及亏空案，雍正帝均不予宽贷。

    地方亏空，严肃清查。雍正帝命将责任官员革职抄家补赔，命贪官不得留任原职分期补还亏空，命不准地方官与百姓代贪官清偿亏空，命将自杀身亡的贪官由其子弟家人赔补，不能让贪官“以贪婪横取之赀财，肥身家以长子孙”，否则，“国法何在？而人心何以示儆”？由于雍正帝的雷厉风行，各衙门亏空逐渐补足。

    对内务府的稽查与监督。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在内务府设监察御史，职责是稽查内务府所属七司三院及三旗佐领管辖的事务，对内务府这个直属皇帝管辖的特殊机构的特殊人员，加大督查力度，每月末都要进行奏报，该衙门设在西苑陟山门（今北海公园东门外）。

    雍正帝对粉饰太平、拍马逢迎的官员加以指责。甘肃巡抚石文焯在旱灾期间偶逢小雨就上奏说“可望丰收，此皆我皇上敬天勤民之所致”云云；朱批道：“经此一旱，何得可望丰收？似此粉饰之过言，朕实厌观！”

    上述十一道谕旨，有气势，有新意，有胆量，有魄力，可谓震聋发聩。颁布之后，所有官员，有所警醒，有所震动，一时，吏风敬谨勤慎，贪腐恶习大为收敛。

    第一，政治上，康熙帝晚期，强调做仁君，行仁政。但是，官员懒散，工作拖沓，不求进取，但求无过。这种颓风，得到扭转。

    第二，财政上，扭转康熙帝晚期财政亏空局面，财政大有结余，为乾隆前期发展打下很好基础。

    第三，吏治上，雍正帝整饬官风，从朝廷到地方，从总督到知县，官员都不敢掉以轻心。

    雍正帝十一道谕旨，主要指向地方官吏，这是正确的、及时的，但遗憾的是，雍正帝没有对王公大臣、军机大臣、八旗官员发布严谕，加以整饬。这给后来上层昏庸腐败留下一道缝隙。

    4    淡积云是如何变成浓积云的

    积云内部因对流的剧烈运动而上下翻腾，使其成为一片活泼好动、难以预测的云。在地面上，我们看到的积云运动是温和的，甚至是慵懒的，但别忘了一点常识：当物体离我们很远时，看起来移动得更慢。事实上，积云内部对流的速度很快。一旦它开始聚集、增大，“晴天娃娃”淡积云可以在几小时内发展成巨大的浓积云，其暗黑的云底就是暴雨即将到来的预兆。

    淡积云如何增大并发展成如此巨大的浓积云？这应该是每个赏云者都想问的问题。如果积云是由地表上升的热气流形成的，那么当它被风吹而飘移时，为何云内的气流可以继续上升，并且越升越高，然后形成滚滚云塔？气流的上升动力是什么呢？在此用熔岩灯的原理来解释站不住脚，因为灯内的蜡质在上升过程中会冷却，接着很快收缩并再次下沉。为什么形成积云的气流不会很快下沉呢？

    这是因为“潜热”。先撇开“物理课枯燥乏味”的偏见，听仔细了，因为这对理解积云活泼、逍遥的行为非常重要。请记住：除非我们真正理解，否则将一无所知。任何人都能欣赏壮丽的云景，但如果赏云者能真正理解云的“行为”，就能领略到更多云之美。

    凝结的潜热是空中自由浮移的水分子聚合成小水滴时释放的热量，正如它们在热气流上升形成积云时释放热量一样，水蒸气凝结成水滴时，会释放热量到周围的空气中。

    我们反向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更好理解——当液态的水蒸发变成水蒸气，它会吸收周围空气中的热量。我们看这个例子更清楚：想像某个夏日下午，我在室外慢跑后额头出了汗，汗水从我的额头蒸发到微风中，水分子同时带走热量，使我感觉更凉爽。事实上，汗水分子也许会随着跑道上方形成的热气流上升，在上升过程中逐渐冷却。这并非难以想象。

    当它们达到一定高度时，空气温度足够低，致使许多汗水分子开始聚合成团，形成云中的小水滴。那些从我额头蒸发的汗水分子带走的热量在它们凝结形成云后又释放出来。这种由水蒸气凝结而释放的热量就是科学家所称的潜热，它是小小的淡积云变成巨大的浓积云的关键。

    当形成水滴、释放潜热后，周围空气的温度会稍微升高，使空气膨胀，变得更轻飘，进一步往上升。积云内部释放的潜热能增加云层的高度，导致云呈垂直方向生长，使积云看起来像蓬松的棉花堆。

    积云以这种方式，仿佛自主地从淡积云变成中积云，甚至高耸的浓积云。浓积云可能通过下雨释放水分，如果我那时恰巧在它下方慢跑，我的汗水蒸发形成的水分子可能又以雨点的形式掉落下来，并且可能再次掉到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