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探头儿,就让人眼花缭乱。
这不,雨水过后,迎春枝上的花苞便显得鼓囊囊的,太阳婆婆仅吻了几次,金黄色的花儿便溢满了周山的山山岭岭,沟沟岔岔。诗人说“春江水暖鸭先知”,而周山的春则是迎春花先知了。迎春花像一个个勤快的小喇叭,用甜甜的声音,乐颠颠地站在周山顶上对大家说:春来啦!春来啦!
大地在春的爱抚中复苏,鸟儿在春的呼唤下“啾儿,啾儿”地鸣唱。夜里,春雨在人们的期盼中飘然而至,时大,时小,时紧,时慢,像一曲曲动听的歌儿,热热闹闹地唱了一个晚上。明德大叔高兴得天不明就起了床,站在当院,喃喃自语:好雨知时节,麦子丰收有望啦!
晨起,大地雾茫茫,一片静谧。青葱似的麦苗儿,挂满了晶莹清澈的露珠儿,像一盏盏小灯泡,煞是好看。待阳光乍现,它们像顽皮的小孩,霎时藏匿得无影无踪。太阳升,风儿吹,麦苗儿摇,大地满眼尽是荡漾的绿地毯。诱惑你恨不得跳上去,舞个步儿,打个滚儿,撒个欢儿。静下来,吸一口甜甜的山野风,闻一下大地散发的缕缕清香。咦,真是甜极了,美透了。
春光融融,周山上的野鸡、野兔也长了精神。过去的冬日,日子虽然清苦,但它们依然快乐地生活着。野鸡婆抖动着漂亮的羽毛,一口,两口,觅些草粒儿下肚充饥。饱餐后,就“嘎嘎”地叫着,飞起,落下,落下,飞起,嬉戏个没完。野兔儿也聪明之极,用两只前爪扒开,东一嘴,西一嘴,恨不得把地里的麦苗儿全吞到肚里,吃饱喝足,瞅瞅四周无人,机警地颠儿颠儿地跑开了。春来了,它们不光不愁吃,恐怕又该为繁衍后代忙活了。
这天,柿子沟村似过年般热闹。这不,村希望小学已经落成,山民们哪见过这样新的教室,而且还有图书室、多媒体教室等,可以说,城里娃儿们有的,这儿也有。喜庆的锣鼓,敲得天地都在摇晃。笑声朗朗,昔日那窗户蒙着塑料布在寒风中抖瑟的旧教室已定格为历史;笑声朗朗,山民们已清晰地看到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瞧瞧,老婆婆脸上的皱纹也比往常舒展了许多,咧开嘴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