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佯牵伴,娇饶欲泥人。”《笑傲江湖》里的任盈盈,羞涩得要命,但这种羞涩不失为一种成功利器,让令狐大侠魂牵萦梦萦,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女人的“羞色”,是一种源于心灵的纯真,如薄云后温润的皎月,如深山里一泓清泉,引人入胜、令人遐想。
唐人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诗人崔护郊外寻春,酒渴求饮,有一少女取来茶水,斜柯伫立,容颜与桃花交相辉映,风韵袭人。可以肯定,和桃花互相映衬的“面红”,实际上是乡村少女见到陌生人时的“羞红”。
读冯骥才的散文《老夫老妻》,有一段写老婆儿和老头儿年轻时恋爱的情节,青涩而美好。在一个下雪天,两人踩着雪走,她又担心又期待的事儿发生了。他突然把她拉到怀里。她猛地推开他,气得大把大把抓起地上的雪朝他扔去。他竟然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任她用雪打在身上,直打得他浑身上下像一个雪人。她打着打着,忽然停住了,呆呆看了他片刻,忽然扑在他身上。他们就这样恋爱了。
老舍说过:“一个女子脸红胜过一大片话。”“羞色”是一种内在的美,含蓄秀美。和“羞色”在一起,如同和柔情在一起、和妩媚在一起、和遐想在一起、和梦幻在一起。怎不叫人心旌神摇,迷醉其中?
“羞色”虽美,然而在这个物质不断丰富的社会,环顾四周,似乎已经难见“娇波溜人,手捻玉梅低说”的羞态了。
“羞色”是徐志摩笔下的那一朵水莲花,粉粉嫩嫩,映照着一方青青的世界,在风的摇曳里别有一番幽香和神韵,仍然让许多男子心动不已。